随后进来的范文程好笑的摇摇头,落座在她身边,这丫头,怎么老是学不会什么叫吃一堑,长一智,依旧被那张脸给骗到了。或者说,她
根本就是由心里面信任多尔衮吧。就象她相信自己会一直跟她站在同一边一样。
“好,那我要这个,还有那个,还有还有……”某人因为花的不是自己的银子,手指在菜牌上指来点去,忙的不亦乐乎……
“够了……就这些”多尔衮轻挥了下手,示意小二可以下去了,瞧了眼没点过瘾,怏怏的收回爪子的人,抿唇一笑,再点下去,她的银子
就不够付帐了。
不多时,满桌子的菜让苗喵喵撅着的嘴马上咧的老大,拿起筷子就跟鬼子进村一样,开始疯狂的扫荡。
“你的荷包呢”酒足饭饱后,在苗喵喵学着他们两个,一口一杯的喝了四五杯酒的时候,多尔衮开口了。
“干吗?”因为酒精作用,苗喵喵的脸红的象个猴屁股,脑袋也晕的乱七八糟,只是当多尔衮一提到荷包,马上清醒了几分,警觉的向范
文程那边挪了挪屁股。要不是范文程伸手扶了她一下,她准会直接躲到桌子底下去。
“看看”一抹撩人的浅笑爬上嘴角,多尔衮随后更靠近苗喵喵,近的口中的热气都吹到她的脸上,淡淡的酒香,让苗喵喵的脑袋更晕。
也不知道是他的气息,还是那抹撩人浅笑,苗喵喵感觉脸红心跳,乖乖的掏出荷包扔给他,只求他离她远一点,她快要不能呼吸啦。
这是男人家用的荷包,多尔衮对拿在手里的荷包微皱了下眉,那样细微,连他自己都没发觉,连荷包带银子,一同扔给了前来等着收银子
的小二。
“你干吗啦”摇摇晃晃的冲过去,苗喵喵欲夺回小二手里的荷包。
“付帐啊,吃完了哪有不付银子的道理”伸手扯回苗喵喵,由于脚下无根,腿上又软软的,苗喵喵在外力作用下,自然而然的倒进多尔衮
怀里,一股好闻的麝香味马上钻进了她的鼻子,让她的脑袋更晕了……
雄鸡一叫天下白,来到睿亲王府一月有余的苗喵喵,头一次享受了一回带薪休假的福利,睡到日上三杆才起床,揉揉还有些发疼的头,发
誓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磨磨蹭蹭的穿好衣服,边打哈欠,边坐到镜子前梳理乱的象鸡窝一样的头发,梳着梳着,梳着梳着,手上动作越来越慢,然后又快速的放
下梳子朝怀里摸去……妈的,下辈子,下下辈子,她绝对绝对不会再喝酒了。
趿拉着着鞋,胡乱的绑了下辫子,苗喵喵火车头一样的冲出房间,直奔多尔衮的书房而去……难怪这个大奸商会这么好心的让她放大假…
…居然还不要脸的用美男计,这笔帐,可有的算了。
“进来”正在低头看折子的多尔衮,听到敲门的声音,眼皮都没抬一下,淡淡的应道。
“那个……那个……”气势汹汹杀进来的人,在见到书案后一身水蓝长衫的多衮后,气焰马上熄灭。
如果不是身在王府,苗喵喵绝对不会认为,这个清逸的仿似临水而居水仙花一样淡雅的男人,会是身在皇室中的亲王。不过换了件褂子而
已,怎么气韵就截然不同了呢?
“有事?”抬眼笑看着立在眼前,有点不知所措,把手背在身后,乖的就象个学堂里的学生一样的丫头,多尔衮露齿轻笑。
“那个……荷包……银子……请我……结果……”被他的笑容幻惑的有点语无伦次,苗喵喵背在身后的手使劲的掐了自己一下。
清醒点啦,自己对男色一向没多大注意力的,怎么最近老是会被眼前这个男人给牵去魂魄,这样可就不妙了,她会被压榨的连骨头都不剩
啦。
“……”多尔衮无语,恕他还没修炼过什么算命测字的工夫,应该不大会从她支离破碎的话语里算出来她究竟是什么意思。放下手里的折
子,右手支颌,水汪汪的丹凤眼忽闪忽闪的轻轻眨了眨……
“你说请我喝酒的……!!”死小孩,不要再勾引她啦,她又不是同性恋,对美男一定会有反应啦。
麻酥酥的感觉顺着脊梁骨一路下滑到尾椎处,害的苗喵喵腿一软,差点趴到地上去,还好银子的诱惑大于他的诱惑,才让她用最后一点对
金钱的信仰,战胜了对他忽然而来的欲望,眼睛一闭,决定不看他,直接把帐给算清楚。
“然后呢”温润的气息近在咫尺,苗喵喵猛的睁开眼,一张所有阳光都在脸上闪动的笑脸就在眼前,晃的她心乱乱的。
“然后……然后……然后你说是你掏银子的~~”向后退了几大步,那股好闻的麝香味才远离她的嗅觉范围,让她晕晕的脑袋又重新清醒,
哼,美男计!她苗喵喵可不是傻子,上过一次当,还会再跳坑里去吗?
“是爷我掏的银子啊”轻笑的又度回原位坐好,多尔衮眨着无辜的眼神的说道。
“那是我的!”非常愤慨的声音,控诉着这个事实,苗喵喵一副刚被别人打劫后的悲痛状。
“爷我记得还没到放月钱的日子呢”大眼睛再次眨了眨。
“那个……那个是我的副业收入”气弱的瘪下挺的倍儿高的胸脯,苗喵喵小小声的辩解。
“……”????????说的什么鬼话?头一次,被大清皇帝封为“睿”亲王的多尔衮对别人说的天书,百思不得其解。
“就是,我收集到掉下来的马尾巴,先声明哦,是自然脱落的尾巴,我捡起来编成辫子,卖给有需要的人,帮助他们改变形象,重塑自我
挣来的辛苦钱”
苗喵喵连说带比划,把自己吹嘘的无比伟大,希望多尔衮可以明白,她是多么辛苦才赚来这么点银子,就不要象吸血鬼一样非要吸干她的
血才罢休。
“掉的也好,还是有人夜里不睡觉,跑去剪下来的也罢,终归是府里的东西不是?”她说的话,多尔衮有一半听懂了,另一半就当是她大
白天说梦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