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为重?那云儿觉得皇后也是因为这个才下嫁与朕吗?”是吗?皇后也从没想过要去爱他吗?这样两个人结为夫妻这是怎样一个笑话
。饶是他贵为天子,也想尝一尝真爱的滋味。
“摄政王爷与太后所选的人必定只会听命于他们,若她爱上你便不可能再成为他们的棋子,所以云儿认为他们不会挑一个会轻易动真情的
人做您的皇后。”
她知道这么说会让一个女人可能今生都得不到丈夫的疼爱,但是一个人痛好孤独,她现在已经站在污泥里便瞧不得别人干净,任何女人幸
福的一笑足可以撕烂她的心。
她知道她已经有些不正常,或许是被怨恨燃烧的有些疯狂,所以只要是幸福的,完美的,她都要去摧毁。她的心只会越来越黑,直到烂掉
。
“回吧,走累了”顺治的脚步顿了顿,然后抬脚转身朝养心殿方向走回去。
他不想成为谁的棋子儿,同样的,也不想他的皇后成为谁的棋子儿。只要他不去见皇后,也许那女人会过得更自在一些,假如他不是皇帝
,那他的命运是否会如今天一样被人左右?
前面印在雪地里的脚印很深,那背影看起来很孤单,越发的显得单薄,那忧郁的气息也越来越浓重,慕容云有些愧疚。
毕竟这少年是她看着长大的,是这紫禁城里唯一唤她云儿的人,他眼神里的忧郁有一多半都是来自她不断的挑拨。
然而也不过就那么一瞬间,慕容云就又让自己的心冷的不带一丝温度。管不了那么多了,她知道她会不得好死,因为太后那边已经开始瞧
她不顺眼了,但在她死之前,她要把身边的人统统拉到深渊里去,算做是给她陪葬吧。
转过年,多尔衮依然是除了上朝外就被关在家里可劲儿的补。如果不是范文程经常来摄政王府,还有富授也会时不时的来窜个门子,这府
里肯定会多出俩因为补得太猛而天天留鼻血上工的人。
“什么,又要出征!我不准不准不准就是不准”一大早,寝楼里就传出河东狮吼,叉着腰,茶壶一样拦在门口,苗喵喵砸出一连串儿的不
准后扑通一下坐到门口。那意思就是,想出征?可以,从我身上踩过去在说。
“丫头,不要让我用强”赶着去军机处的多尔衮抱臂在胸轻笑着说道。脚下没动半分,却让苗喵喵的屁股自动朝后挪了挪,直到后背抵住
门板。最清楚不过他这种轻笑背后代表着什么,就是不可能更改的决定。
“我今儿就豁出去了,我偏不信这个邪,来啊”呼的一下站起身,捋胳膊,挽袖子,不就是打架吗,她这黑道出身的人还怕这个!
今儿就算被打死她也不让开,瞧着多尔衮怎么补都是越来越单薄的身子,苗喵喵眼里刷的一下烧起两团火。
“是不是爷我平时太惯着你了,你今儿才敢爬到爷的头上来。嗯?”啪清脆的一个耳刮子声响起,让房里瞬间静得针掉到地上都听的见。
看着那双因为不可置信而睁得老大的眼睛,多尔衮轻轻一笑语气温柔的说道。就好象刚才那个耳光不是他打的一样。
“你打我?!你是不是觉得我烦了,腻了,是的话你开口,我今儿就带着东莪走,以后就没人管着你唠叨你了”
这一耳光没留情,打得她半天脑子都还嗡嗡的响。她不怕打,就算多尔滚踢她两脚摔她两下她都不会觉得怎样,但是他打她耳光!
这或许是一个古代男人管教妻子的方式,但绝对不是一个爱人该做的事儿。这一耳光煽的不止是她的脸,连同她的心她与他之间的感情一
起打碎。怎么也没想到,这么些年都过来了,到最后得到的却是一个耳光。
“好啊,今儿你就给爷我滚得远远的。甭以为你们母女俩是什么稀罕物,肯给爷生儿育女的人多的是,少了你们爷我更逍遥。
你当爷我为什么要回京,就是看烦了你那副无知村妇的德行。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是不是,爷我堂堂的摄政王你攀得起吗?”
轻蔑的看了拼命忍住眼泪的人一眼,嘴角上挑勾起一抹残酷的笑。不同于以往的微笑,冷到人心底去,绝情的彻底。
总是带着浓浓深情眷恋的眼睛里这次透出的是嘲弄和鄙夷。好象在说,别拿离家出走吓唬他,她这么做可正合了他的意,他巴不得她赶紧
滚蛋呢。
“多尔衮,你有种,以后就算你后悔得要死,也别想再见我们母女一面!”硬是把眼泪给逼回去。
第一次,他用厌烦的语气跟她说话,也是第一次,从他嘴里吐出这么恶毒的话。起初她还不敢相信,还当他是有什么苦衷,可是看到那双
毫无感情的眼睛,她知道一切都是真的。
一个男人变了心,他对你的态度转变之快是你无法想象的。难怪他最近老是睡书房,难怪他们之间越来越沉默,有时候她说了半天他都不
会抬眼瞧她一下,原来他的心早就不在她这了。他会这么热中权势,是又想从别人手里抢人吧,只是这一回不是她了。原来她的担心都是多余
的。
“求之不得”一甩袖子,多尔衮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出门,经过她身边时留下这么一句话。还是轻轻柔柔的嗓音,和以前一样的和煦,但说
出的话能把人狠狠的撕裂。
街上的人形形□,大多匆匆赶着路,没人理会街头傻站着的一对母女。抬头看看天,嗬,阴沉得吓人。明明刚刚还是艳阳高照,转眼间就
风云骤起。
都说这六月的天孩子的脸,依她看是男人的脸才对,说变就变得让人措手不及。真是后悔啊,怎么这么冲动,收拾了几件衣服就出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