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煎熬过去,黑诺出了无数的冷汗,值得庆幸的是虽然还是总想跑厕所,但是尿出来的已经不再是红色的了,这样剧痛就会转为隐痛,对习惯忍耐的黑诺来说,也就不算什麽挑战。
早上还是去接了小侄子,晚饭後带小侄子回家,才出门,就见到施言在。施言本来是想看看黑诺收了那个千层佛手螺是否喜欢。却看见脸色尚红,直打喷嚏的他,见他还要送小孩子回家,施言就把小孩子抱上车陪他去送。
黑诺昨天一夜都几乎没有睡觉,今天又照顾这个小侄子,到现在是真的感到乏力,全身都软、腿也虚浮。所以他就是跟在一边,没有精力去陪小侄子。施言倒是和小家夥一路聊天,还经常逗得小东西咯咯地笑。黑诺在後面不时地惺鼻涕、打喷嚏。施言偶尔回头皱眉地看他。
回来的路上,看著黑诺擦得发红的鼻头,施言递上自己的手绢:&你也够有本事的了,大夏天的感冒、发烧。&
黑诺接了手绢,却在鼻涕流下来的时候还是从兜里拿出折叠好的纸擦。
&用手绢!&
&(擦得)都是鼻涕。&
&你给我洗干净不就得了,上次不也擦了你?对了,不说还便宜你这家夥了,上次还是我洗的。&
&。。。。。。&黑诺本来就因为发烧呈现淡粉的脸转为嫣红,说不出话。办公室那一日,他可不敢回想。连施言给的那条新裤头,他洗干净以後也叠好没有再穿,因为心里说不上来的别扭。
&上来,我驮你回去,看你慢吞吞走不动的样子。&
&你吃药了吗?这是热伤风,和冬天的不一样。&施言一边骑车,一边问坐在後面的他。
&吃了。已经没有事了。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