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晚上,王之寝宫。
约法尔仰面躺在王榻上,双手交叉放在小腹,铂金长发水流般洒在他脑后的软枕上,他闭着眼,眼睫没有颤动过,额头到鼻尖再到嘴唇下巴……漂亮起伏的弧度像极了夕阳下凸显的山峰,宁静而美丽。
红紫的吻痕连绵在他左面脖颈到颈窝,偶尔还能看见四个尖尖对齐的血红小点,那是某人后来啃上去的。
约法尔一动不动,只有胸膛在上下起伏仿佛睡着了,而知道真相的贝斯窝在他旁边捂住嘴,跟气球漏气一样嗤嗤的贼笑。
贝斯模样‘凄惨’,他莹绿眼珠上泛红有明显的血丝,眼皮红肿,把内双都肿成了单眼皮,丹红嘴唇上有一道结痂的伤口,两坨宛如奶油的脸蛋上全是痕迹,更不用说脖颈和后脖颈……
除了头发丝内,他连脚踝骨上都姹紫嫣红的吻痕,这些色彩分布在他身上,像猎豹身上的斑点,又或者像纹身什么的……
贝斯拱着带俩猫耳朵,毛茸茸小卷毛的脑瓜壳,往‘睡着’的约法尔臂弯里钻,俊美的美人雕塑缓缓睁开眼睛,露出一抹冰蓝,他扫了一眼不安分的小东西,松了松手臂,将他揽住。
“约法尔你知道吗?”贝斯见他张开眼睛,像个傻蛋一样边笑边说:“我虽然也很惨,尾巴都抬不起来,但是——噗哈哈哈——我他妈好同情你!哈哈哈,过敏、过敏到那里痒到不能动……哈哈哈!嘶!不、不笑了,哎呦我的屁股……”
约法尔睨着贝斯呲牙咧嘴的脸,缓缓勾起唇角,他伸出手掌轻轻勾住贝斯脖颈垂下的敏神挂坠,指腹摩擦上面凹陷下去的线条。
“我们可真是两个奇葩。”
贝斯缓过来痛劲,想到昨晚的事情,又是不好意思又是压不住幸福感的想反复放在嘴边讨论。
“一场生命大和谐后,咱俩一残一伤。尊贵的法老王因为那里过敏,躺在床上都没能去早朝,而被尊贵法老王和谐的可怜的我——还要在床上陪他。明明我才是最痛的那个,但我现在看见你比我惨,我就好受多了,哈哈哈!让你之前对我不好,痒死你!”
约法尔并没生气。
他的眼睛倒映着贝斯不断讲话调侃揶揄他时的表情,冷冷的瞳孔带着缠绵和缱绻,一丝一毫,用目光温柔的临摹抚摸,仿佛擦着贝斯的脸庞,将他全部纳入自己的视野,往比瞳孔更深处烙印上这一幕。
当贝斯再次笑起来时,约法尔也跟着他笑。
“哎,我看看,消肿了吗?”
贝斯又顶着两只耳朵钻下去给约法尔检查,一会儿后他重新钻上来,把脸埋进约法尔的脖颈,吭哧吭哧憋笑。
“怎么办?还那么肿,噗哈哈哈,内什么,要不我给你在涂一层过敏药膏,以前明明涂上就好,现在怎么这么慢,侍女不是说涅菲斯和赫塞他们还在门口等呢吗。”
笑着笑着,贝斯突然想到,如果真的因为过敏,不小心引发了什么严重后果,比如——那他以后不是要守活寡了?!
卧槽!
贝斯脸色一变,翻身就要下床,“你等等,我再给你找药膏去。”
“没事。”
约法尔手臂用力,把贝斯勒紧,嗓音低哑:“已经快好的差不多了,昨天的软膏就是药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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