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为了佐助做任何事,但唯独有一点,死都不行——如果有一天佐助选择了传承血脉的话,他只怕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继续留在佐助身边。除了主动退场,鸣人似乎也没有别的路能走了。
这也是他之所以不愿意告诉佐助这一切的原因,即使爱到全无自我,即使离开之后会后悔一生,痛苦一生,鸣人也还是希望在走投无路的时候,能够体面的离开。
感受到鸣人不同往常的沉默,佐助总算是开始反思他之前强行唤醒鸣人的行为是不是真的太恶劣了。低头在鸣人额头一吻,佐助轻柔的拨开鸣人垂在眼前的头发,“困的话再睡一会儿吧,我一直都在。”
一直都在佐助,你真的能做到吗?我呢?我又能做得到吗?
攥着佐助的衣襟,鸣人深深地闭上眸子,小幅度的摇了两下头,一动也不动的趴在佐助身上,毫无睡意。
有一下没一下的在鸣人背上拍着,佐助安抚意味十足的说道:“事情都解决的差不多了,你什么都不用担心,相信我。”
对于佐助的话不置可否,鸣人并没有表示信或者不信。不过也是,他和佐助此刻所想、所担心的完全都不是一个性质的事,所以信与不信,都是没有多大妨碍的吧。
强压下心里的感伤,鸣人扯了扯佐助的衣襟,想要把佐助的注意力从他情绪低落这个事实上移开。所以,搜索完整个大脑内存后,鸣人才终于找到一个像样的问题,轻声向佐助问道:“佐助,那漩涡一族的,真的是我的族人吗?”
鸣人终于还是问到了这个问题,佐助像是知道鸣人肯定会问,所以早有准备一样,一点停顿都没有,直接给了鸣人肯定的答复。
而已经清空了大脑内存不知道还能说什么的鸣人却没有再说话,怔怔的愣在那里。
以为鸣人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突然冒出来的族人,不知是出于安慰还是其他的什么,佐助只是沉默地拍了拍鸣人的背。
好一会儿,佐助终于才又开口,对鸣人说道:“鸣人,先不说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他们的确都是你血脉相连的族人,就像你母亲、香磷、长门一样,有着红色的头发和瞳孔。所以鸣人,如果你选择接纳他们,你就不会再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了。”
敏感地抓住佐助话中不对劲的地方,本来思绪还有些飘忽的鸣人立马就反应了过来,抓着佐助的手臂问道:“什么叫做有了他们我就不是一个人了?你呢?你准备离开了?”
这才意识到自己话中的歧义,也有些讶异于鸣人的敏感,佐助理了理鸣人因为没戴护额而垂下来遮住眼睛的刘海,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我还能去哪儿呢?你没在的这几天,每一秒于我而言都是趟不过的黑暗和孤寂。别担心,我会一直陪着你,带着你,守着你,直到我们不得不一起离开这个世界的那一刻。”
“好!我等着那一天,我们一起离开……哎哟,混蛋佐助,干嘛又打我?”听了佐助的话鸣人本是满心的感动,可话还没说完就挨了佐助一下,这才冷不丁的叫了起来。
“白痴,没事等死干什么?”
“……”
揉着额头的鸣人无言以对,他总不能说他真的是觉得,与其有一天必须要和佐助分开,他到情愿现在就和佐助一起死了吧。
只是这样,鸣人再也没出声了,也不知是在想什么。而佐助也没有再打扰鸣人,两个人就这样在万太的头上,各自思考着。
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扒拉着鸣人半长得头发,对于漩涡一族的事,现在连佐助也有些头疼了。可是现在,也许是因为刚才鸣人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脆弱,佐助有些想改变自己的初衷了。
因为从小就是一个人的关系,鸣人一直都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