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禹淡淡问道:“这凤歌楼背后的主家是谁?”
老鸨傲然道:“我家东主乃是广阳郡南安王梅永旭殿下”
洪禹恍然了。
大夏王朝也有分封在地方上的王爷,不过这些都是皇室好几代之前的亲戚了。南安王算是这些亲王之中势力比较大的一个。
他可以算得上是“豪强之中的豪强”,难怪凤歌楼的人敢如此嚣张,想必以为这天下再大的世家还能大过皇家?
洪禹狞笑一下,恶狠狠道:“所以你们就敢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扣住我的人是吧?”
老鸨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道:“这些人也不过是洪家的下人,禹少爷应该明白的,我家花魁娘子岂是一般人物?就算是世家家主想要见她,也要提前预约,看白姑娘有没有时间。那真是雅致的不能再雅致的人儿,这帮粗鄙的汉子冲上去,那就是玷污了我家姑娘……”
“呸!”
洪禹一声怒骂,毫不客气喝道:“洪家的儿郎们,给我把这劳什子凤歌楼砸了,然后在随我去南安王的府上讨个公道”
众人轰然一声叫好,当即动手,踢里哐啷的一阵乱砸,老鸨一下子傻眼了,她万万没有想到洪禹竟然如此蛮不讲理,而且似乎毫不顾忌她身后的南安王梅永旭
她稍微一动,关菱已经如同鬼魅一般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一个耳光抽过去,老鸨一声惨叫被打的凌空倒翻一个跟头,狠狠地摔在了楼梯上,磕的满脸鲜血。
之前那个声音再次出现:“禹少爷快快住手”
人影一闪,一直自恃身份不肯露面的白沉香终于出现在了二楼的楼梯口。
果然是一个绝色美人,和庄寒她们不同的是,这女子的打扮更加诱人,偏生一张俏脸显得极为清纯,眼神之中带着一丝焦虑一丝哀求又有一丝责备——白沉香很自信,自己这种练习了很多年的动人表情,没有那个男人能够抵挡。
下面正在打杂的庄泽苏三等人微微一愣,就是最大的证明。
而洪禹,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白沉香心中微微得意,不过这一切也都是在预料之中罢了。男人嘛,不都是那德行,只要她一出马,手到擒来以前她也多次遇到过前来闹事的世家公子,还不都是这样,不管之前多么凶恶,只要她一出面,稍微撩拨三两句,就立刻拜倒在自己裙下,从此以后在凤歌楼怎么花银子、怎么装孙子都甘之如饴男人就是贱骨头,越是吃不到越是想吃。
那老鸨原本凄惨兮兮的坐在楼梯上,此时却是得意一笑,低声对一边的关菱道:“家花哪有野花香?”
关菱气的浑身抖。
洪禹耳目聪慧听见了这句话,淡淡瞥了她一眼,然后朝十八武姬和关菱招手:“你们都过来,站在我身边。”
庄寒等人不明白为什么,但很听话的过去了。
洪禹站在前面,十九名争奇斗艳的女子排成一排站在他身后。洪禹指着楼上的白沉香问道:“你看看我家里这女孩子,哪一个不比你漂亮?”
白沉香和老鸨都是一愣。
洪禹继续道:“家花没有野花香?那是因为你们遇上了贱骨头你看少爷我像是那种下贱的人吗?”
“庄泽,苏三,你们傻愣着于什么?还不快快给我砸”
“是”众人一声应和,继续大肆打砸起来。
白沉香有些懵,这种情况她还从来没有遇到过。
洪禹嘴角挂着一丝冷笑:“老子最恨的就是又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
白沉香霎时间变得脸色惨白,娇弱的身子一阵摇晃,含泪欲泣:“原来奴家在你心中就是这种人……”
可惜她的表演全然白费,洪禹毫不客气骂道:“你他·妈·的本来就是这种人”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逼良为娼?别的不说,武宗皇帝这一朝致力于建立一个完善的制度体系,其中就有各种防止作奸犯科的法规,而且非常严格。逼良为娼这种事情已经很少生,一旦被现,是要处以极刑的。
而刚才凤歌楼的人扣住庄泽他们的那种无耻手段,像是被“逼良为娼”的人能于出来的吗?
所以洪禹骂起她们来没有一点心理负担:“你以为你是什么人?还雅致、还清高、还有身份?还要不要脸了?你们就是一群婊子,你白沉香也是一个婊子,别以为花魁就怎么样了,你只不过是整个广阳郡最有名的婊子罢了。
我不是广阳郡这些世家家主,我没他们那么下贱所以收起你的那一套,你就是一个收钱陪人睡觉的货色,那些傻逼自己犯贱陪着你玩,你就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高档人物了?我告诉你,我们洪家任何一个人,都比你高贵
在我们面前摆什么臭架子?你有那个资格吗?你以为长得漂亮点,装的可怜点男人就了疯一样被你迷住,抱歉啊,我家里美人太多,你这种货色对我来说,实在是惨不忍睹。”
第五十二章威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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