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赵东又问,“你叫啥?”
“真名我不知道,我爸妈死了没多久我奶也走了,那时候我才三岁,被骗子骗到城里去了,跟着他们骗钱骗了两三年,他们都叫我老三,后来吧又被警。察救了,找不到亲属,就把我送收容站去了,我嫌那里不好,待了没多久就自个跑出来了。”呵,听听这经历,搁旧社会那绝对是一代枭雄的奋斗发家史啊!
越往后听越觉邪乎,竟有种一时陷入虚拟的吊诡感,顾棠见他愣神,打笑起来,“怎么样,比电视剧还曲折吧。”
顾赵东睨着他,“你小子瞎编?”
“句句属实。”顾棠正色,还想说点什么保证,顾赵东已经起来一大脚把他给揣进澡桶子里,而那位正往屋外走,“哪去啊你?”
“管那么多。”
“不是,你回来的时候记得给我带条裤子来啊。”
“……”顾赵东心烦意乱也没再理他,反手把门给带上了。
院子里正呼呼刮着北风,吹得人脑仁疼,手上刚点上的烟,一眨眼功夫都快到烟屁股嘴儿了,顾赵东索性掐了烟屁股,又吹了半晌风,才在心里问真善美,你老实给我说,我他妈这是不是重生了啊?
真善美:【本研究所确实已将亲你的生命运程倒退了二十年,用通俗一点的词来总结那就是‘重生’没错的。】那顾棠的事怎么解释,顾赵东问道。
不能怪咱顾老大老抓着顾棠不放,可不是嘛,你看人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所有人都没变,光就上辈子把他整得最惨的那个变大发了,虽说丫的变得比他更惨,可指不定有什么阴谋,心里不防着点能成嘛!
这是真把真善美给问到了,身为一个专一的系统,真善美只和顾赵东互相连入了感应基因,能给它管的,它能管的也只是顾赵东一人,别的它怎么解释得了,它的设定又不是百科全书!
顾赵东也没指望真善美真能回答他点什么,就是心里憋屈得慌,不找个人问问哥们都要憋成蛋了,北风越刮越大,院子里静得只能听见打转的风声和顾大爷时不时传来的咳嗽声,顾赵东烟瘾上来想再点根烟却怎么也点不着,然后就又这么静默着。
过了好久,真善美憋不住来了一句特别不科学的话:【也许,这就是定数。】顾赵东:“……”
、老大的纠结
顾棠就这么在顾赵东家开始了自己的养伤小日子,白天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顾棠就跟着顾大爷一块起床,顾大爷爱在院子里练气功,顾棠就坐在凳子上,挥舞着手有模有样地学上几招几式,然后再一起吃早点,帮着顾大爷把屋里的盆栽摆到院子里去换换气儿,顾大爷有养花种草的雅好,奈何家里的都是一群粗货,不爱听他说这些,他也难得给人说,遇到顾棠就不一样了,顾棠这小子聪明记性好,顾大爷给他说什么花习什么性儿,顾棠记得一清二楚,看电视的时候碰到讲花讲草的,还主动记下来,和顾大爷交流一番。
午饭过后,顾棠就帮忙提着小马扎,瘸着腿儿跟在顾大爷屁股后面到公园去聚棋友,顾大爷下棋,他就坐在旁边的木桩子上安静观棋,几次下来顾大爷的棋友们对这个观棋不语的小朋友印象倍儿好,一来就夸这小孩儿哪哪好,哪哪看着精神。每每听到这些,顾大爷就跟夸得是自家孙子似的,倍有面子。
这么多天下来,顾大爷对顾棠的印象可谓是好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