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一个下人上桌,怕是有损相府颜面吧?姐姐。”
这个声音好熟悉……是那天那个自称二小姐的女孩。
“又儿的病什么时候好了?还学会说话了?”
一个三十多岁的少妇声音响起,白又儿皱眉,疑惑的看着司炀。
司炀安抚性地在桌下握了握白又儿的手,转而回话。
“回夫人的话,昨日大少爷来看过消息之后,小姐就突然神智清明了,因为时间太晚,没来得及禀报老爷和夫人。”
“下去自己领罚吧。”
白际华低沉苍老的声音响起,偌大的前厅里瞬间鸦雀无声。
“你……”
白又儿刚想出声,就被司炀用手捂住了嘴。
他掌心里的几道疤划过白云儿娇嫩的唇瓣。
这些疤是不是也是他保护她的时候留下的呢?
白又儿不敢往下细想,呆呆的坐在位置上,听着他远去的脚步声。
白际华似有若无的打量了她几眼,那目光让人觉得如芒在背。
可是正在思考司炀的事情的白又儿恍然无所觉。
一顿索然无味的早饭后,带着淡淡血腥味的司炀回来了。
白又儿紧张地看着他,恨不得把黑绸扯开,好好的检查一下他身上的伤口。
司炀单膝跪在她身旁,手掌轻轻搭在她手上,示意她自己没事,让她不用紧张。
可是那只大手掌心里的冷汗却出卖了他。
好不容易挨到茶也喝完了,白际华终于开口散宴,白又儿赶紧领着司炀出了前厅,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白际华看着她的背影,带着淡淡细纹的眼角闪过暗沉的冷光。
他需要的只是一个听话的鬼眼傀儡,而不是一个玉雪可爱的女儿。
司炀感受到白际华的注视,把白又儿的身子向自己身前拉了拉,挡住了他暗藏深意的目光。
回到白又儿自己的小院,白又儿扶着司炀在她自己的床上坐好,伸手便要解他的衣服,还没等她碰到他的衣角,就被他攥住了手腕。
“小姐!”
司炀的声音出现了一丝微不可查的动摇,白又儿担忧他的伤情根本没发现,只是固执地把手探向司炀的衣扣。
“我没事。”
“你有没有事,我说了算。”
白又儿见他不肯放手,便伸手要解眼前的黑绸。
司炀见状只得服软,他怎么肯让她因为自己受伤呢?
“你想看便看吧。”
说着司炀解下了那黑绸,白又儿突然张开眼睛,光线向利箭一样从四面八方刺入瞳孔,疼的她落下泪来。
一双大手轻柔地遮住她的眼睛,按压着她眼睛周围的几个穴位。
他的手法很轻盈,即使每一下都正好按压在穴位上也不会让她感觉到一丝一毫的酸痛。
“小姐着什么急,我又不会跑。”
言语中的戏谑为他平淡如水的声音平添了几丝生涩的风逸,入耳时的宠溺竟有些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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