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潜心知上当便转身跟出,闪身几次就再次挡住了它的去路。
“真是太烦人了!”化妖含含糊糊说道,“昼潜,我问你,你可知小烈为何能看到我吗?”
“......”
愣了愣昼潜并非一点儿不知道,刚才莫亦凡已是说过,因着林安烈命在旦夕,灵魂与肉体的结合已出现缝隙,处于一种濒死状态,才能看到自己,至于为什么能看到化妖,他倒是从来都不曾想过。
“因为,我是他娘!”
化妖说到这里,眼神中露出一丝狡黠,额头上那三目中间那一只猛地劈出一道闪电,瞬间就击中了昼潜持剑的左手上。
“咣当”一声,叶片长剑应声落了地,而昼潜人还没有反应过来,那化妖便飞身扑了上去,重重地将他直接扑倒在地,一只巨脚狠狠地将他踩住。
看着脚下人痛苦且拼命的挣扎,化妖的脸上化是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才要加重脚下的力道,却感觉自己嘴唇处传了来微微麻痛的感觉。
“你放开他,放开他!”
那种麻痛竟是林安烈狠命咬住它嘴唇所至!
将他一把从口中抓了出来,化妖似是深情地问道:“小烈,是我啊,我是娘亲啊!”
“娘?”林安烈显然不太相信眼前这个巨大的怪物就是自己的娘,却从那一侧恢复人脸的地方又看出了些似曾相识,不禁愣住了,低声问道,“你、你真是我娘?”
趁化妖不备之时,早已苏醒的莫亦凡连忙将昼潜从化妖脚下拖了出来,并问道:“究竟怎的了,我才昏了不过片刻,你怎的受这么重的伤?”
借着他的力气坐起来,昼潜抹去嘴角溢出的血线,沉声道:“我一时分心。”
见他看着严重却不过是受了些皮外伤,莫亦凡才长长松了一口气,道:“无论你因何分神,我只告诉你,若是你不能将这化妖除了,林安烈今夜必死无疑。”
昼潜没有答话,只是微微点头表示自己明白,目光却越过他看向了院中这对已是阴阳两隔的母子。
化妖已不再似之前那般戾气大盛,反而看上去有些温柔,虽说林安烈尚在它爪中,却只是被握着,看样子并不痛苦。
“娘?”死死盯着化妖的脸,林安烈再次试探(小生)地唤了它一声道。
“儿啊,你果真还是念着为娘的,你果真还是念着的!”
只有一侧部分脸恢复人形的化妖眼神异常柔和,声音更是和蔼中透着一股子亲切,就似一位平凡且充满爱的母亲一般。
见它不再伤害自己,又是自己母亲所化,林安烈似是放下了心来,不禁质问道:“你既是我娘,又为何要伤害昼潜?他可是我最好的朋友,您在世的时候,对他不也很有是疼爱吗?为何还要杀他和他的朋友?”
没有丝毫犹豫,化妖露出一个不屑的表情,淡淡地说道:“他们是剑仙,要阻止咱们母子团聚,自是该死!”
“娘,若不是你变成这副模样,他们又怎会伤你?”林安烈不解地说道。
“不,你说的不对!”化妖的声音陡然高了起来,质问道,“我死后,起初你日日伤心,整天跪在牌位前,说着你如何思念我,我亦知晓,你不曾忘了为娘的,但,后来你和这小子越走越近,似是也不再伤心了,连替我上香的时候,口中念的也常常都是与他在一起的事,儿啊,为娘将你拉扯这般大有多不容易你不是不知,可、可你缘何将一个外人在心中摆得比我还要重要呢?”
“娘,不是那样的!”林安烈终是忍不住哭着说道。
“小烈是我唯一仅有的!”化妖的妖气再度沸腾了起来,一边再次收紧了握住他的爪子,一边恶狠狠地说道,“谁也不能夺走你,谁也不能!”
说罢,它再一次疯狂了起来,双爪齐齐握住了林安烈单薄的身躯,用力地拼命合紧,而他手中的林安烈登时便脸色惨白,一口鲜血自他口中喷薄而出。
看到这一幕,昼潜瞬间弹了起来,闪身过去将气灌满剑身,一剑便斩了过去,而那化妖的八根指头便应声齐刷刷地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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