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侧嘴角扬了扬,林安烈温柔的笑容变得有些邪气,然,那不过转瞬而已,很快又恢复了原样。
“老板将我二人带至此处,只怕并非巧合路过吧!”他轻声道。
“那是自然!”云清钰也没有丝毫隐瞒,直截了当地回答道,“我与阿瓷就是去救你们的!”
“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见阿瓷又偷偷地替自己斟满了一杯茶,林安烈对他点了点头表示谢意之后,继续问道,“还有,你对我知道多少?”
将已熄灭的烟灰往鞋底上磕了磕,又重新填了烟丝重新点燃,云清钰抽了两口,道:“自小到大,你不与人动手,便是因着知道自己出手即会伤人吧!”
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膀,林安烈毫不隐瞒地说道:“超初并非如此,直到——”
“直至你遇到了昼潜!”云清钰并未让他如愿地将话说出来,便拦截道,“只不过,后来有了他的保护,你就更不需要出手,躲在他背后就好,若不是那化妖啮口要取出这莫家二公子的命,想必你都快将自己还拥有那样的能力忘了吧?”
听到最后,林安烈的眉头已紧紧地锁在了一起,他有些想不通,眼前这个看上去甚至有些邋遢的洒寮老板说得分毫不差,似是能一眼看穿自己内心一般,这种感觉委实让人有些窝气。
“我娘虽说一直隐瞒我,但,当我第一次发现自己十指的灵丝时,就知道,我爹之所以离开我们,许就是发现了我娘的秘密,心生畏惧才逃的!”苦笑了一声,他叹道,“所以,我恨这种能力!”
心疼地摸了摸他不自觉握成拳头的手,阿瓷扁着嘴巴强忍着眼圈红红欲落泪的冲动。
“你错了!”云清钰收起了笑容,板着隐在袅袅烟雾后面的一张脸,严肃地说道,“你应为自己是这世上最后唯一仅存的牵丝师而感到荣幸!”
牵丝师?!
这个词儿虽说有点儿陌生,但,林安烈就自己的能力亦可猜得个七七八八,十指做架灵丝化线,可将万物作为傀儡,生死全凭自己那一线之牵,就仿若推车游走江湖的木偶戏艺人,藏在幕后控纵的一切。
看着他这副陷入沉思的样子,云清钰的嘴角勾出一丝玩味的笑意,幽幽地说道:“小朋友,你当真有趣极了!”
“有趣么?”抬起头来,林安烈沉声笑道,“不过是我逆来顺受,便是埋怨亦接受宿命的安排罢了!”
“不错!”云清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宿命这东西,虽说逃不过,却也能选择如何接触,就好似你手中握着一支开启宿命大门的钥匙,是打开把自己送进去,还是站在门外,亦是随你的!”
这番话在林安烈听来,似是有些好笑的。
宿命的钥匙何时曾握在过自己的手中,那分明就是一种毒,顺着十只指尖如同有了生命一般,一路往上直抵心脏,再自胸口破出一颗蜿蜒鲜嫩的芽,伸展出无数触藤最终结成带着荆棘的网,由内及外将自己死死缠绕其中,即便是心脏微微地跳动,都会被刮得鲜血淋漓。
尽管,在外人看林安烈的世界鸟语花香,却无人知晓他内心其实早已冰天雪地了。
然,他还是觉得自己上天待自己仍是不薄的,年少的时候遇到了昼潜,又在美好的年纪遇到了莫亦凡!
那日林中初遇,白衣如雪的人因着自己突然出现而错愕的一回眸,深深印进了林安烈的心中,那一刻,他觉得结在心口的冰化了,落下了多年以来的第一点温暖。
“昼潜!”
始终昏迷的莫亦凡突然惊醒,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置身清寮,身体僵硬到几乎抬不起手臂捏捏自己胀痛到像要裂开的头。
“呦——”之前不知何时消失在寮内的阿瓷突然自门口跑了进来,看到他之后,开心地咧着大嘴笑道,“莫家冰人二公子醒得还真是及时,我这才将那些尚未来得及爬出化妖的阵眼收拾了!”
“昼潜呢?”连看都未看他一眼,莫亦凡只是看着云清钰问道。
“谁知道呢!”收起早已熄火磕灰清理干净的烟袋,云清钰端着一杯温度刚好合适的茶走到他身边,道,“许是在哪儿跟大帮的化妖厮杀呢吧!”
“......”
他的话让莫亦凡瞬间眉眼倒竖,火速自地上站起身来直接冲了出去并迅速消失在竹林中,甚至顾不是云清钰手中端着的被自己打翻的茶杯,和林安烈那炽热期盼的目光。
<a href="<a href="http://com"" target="_blank">http://com"</a> target="_blank"><a href="http://com</a>" target="_blank">http://com</a></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