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气冲冲的林羽冷哼一声,转身就向着后院而去——今天要是不把这事儿弄明白,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可言!
然后林羽就知道了什么叫做来自亲生父母的毒打。
再然后,一脸悲愤的林羽又冲到了林棠的小院,绝望的盯着林棠喊道:“我到底是作了什么孽,才摊上你这样儿的姐姐!
我前面帮你去榜下捉婿,后面要替你一路护送他北上顺天府。现在我替他给你送来了香水,你转眼就让我给他送个小妾过去?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林棠淡淡的道:“你有意见?再者说了,你姐夫在顺天府,对于京城的事情便是有心,只怕许多地方也是无力。
那顾家小娘子遇到了大麻烦,不赶紧把她送去顺天府,她后面的日子,只怕死都是一种解脱!”
林羽疑神疑鬼的道:“顾家小娘子?当初姐夫说了一句翩然一顾眉波绿,如今那顾家小娘子的名声,照比往昔还胜几分。
再说了,除了姐夫之外,还有太孙殿下派去的人看顾着,难道这世上还有人敢无视太孙殿下?”
林棠瞧着林羽的眼神,基本上就跟看一个傻子差不多:“太孙殿下?太孙殿下一日未曾御极,那就只是太孙殿下。
若是换了寻常的勋贵,自然招惹不起太孙殿下,也没有必要去招惹。可是这世上,总有些人连太孙殿下也不愿意招惹的。”
林羽哈了一声道:“姐,你自从我小时候,便是拿我当傻子来哄,如今还要拿我当傻子糊弄?
说句犯忌讳的话,当初若不是那解缙说了句好圣孙,谁人能够入主东宫还尚未可知。
如今你居然跟我说,有些人是连太孙殿下也不愿意招惹的?那你觉得太孙殿下就愿意看着有人打了姐夫的脸?”
忽然回过神来,林羽忍不住开口道:“莫非你说的是魏国公?”
想了想,林羽又摇了摇头道:“若说是太孙殿下的表叔,魏国公徐钦,那确实是太孙殿下也不愿意招惹的人。
可是永乐九年的时候,魏国公与成国公朱勇、定国公徐景昌、永康侯徐忠等,俱以纵恣为言官所劾,魏国公已经被陛下勒令就学,如何还敢生事?”
林棠淡淡的道:“纵然生事,难道陛下还能斩了魏国公不成?”
见林羽依旧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林棠又接着道:“近几日已经有人来报,说是魏国公的家奴在顾家小娘子那里晃了好几次。
若是等他惹出事端,你姐夫的脸已经丢了,到时候又该如何?
这个风险冒不得,无论如何都不能赌你姐夫跟魏国公两人谁的圣眷更隆——万一输的是你姐夫,这事情便再无转圜的余地了。
趁着现在还没有闹出什么事端,直接把人送到顺天府的杨家庄子。如今陛下和太子殿下,还有太孙殿下都在顺天府,而且定国公一脉与魏国公一脉也不怎么对付,就算是魏国公想要折腾,也会掂量几分。”
林羽嗯了一声,然后又问道:“若是半路上出了什么问题呢?焉知魏国公不会在半路上生事?”
林棠道:“魏国公的胆子再怎么大,也不会胆大妄为到去招惹锦衣卫——借着锦衣卫的路子,把人送走,然后一路北上,如此便可避开魏国公了。”
林羽忽然道:“那你呢?姐,你这次把顾家小娘子送到了顺天府给姐夫做妾,岂不是等于当众打了魏国公的脸面?”
林棠摇了摇头道:“算不得当众。如今也只是魏国公的家奴出现在铺子附近,而魏国公垂涎顾家小娘子的传言,也不过是私下里传出来的,市井之间并不知晓。”
说完之后,林棠的脸色一冷,又接着道:“别忘了咱们家是干什么的,他魏国公的胆子再大,手段再如何通天,只怕锦衣卫也不是他能插手的。”
林羽嗯了一声道:“要不然你也一起北上顺天府吧,反正咱们家在顺天府也有产业,指挥使大人又与姐夫交好,调令的事情好办。
等咱们一家人都北上了顺天府,自然也就不用在乎魏国公会不会找咱们麻烦了,而你又能与姐夫时常相见,岂不是两全齐美之事?”
刚刚还冷着脸的林棠忽然红了脸,低声道:“我和你姐夫毕竟只是有婚约,又哪里有上赶着送上门去的道理?若要我北上顺天府,须得你姐夫六礼完备,八抬大轿上门才行。”
林羽忽然啧啧叹了两声道:“为了姐夫的脸面,你这硬生生的把自己扮做恶妇,登门欺凌一个未曾入门,连外室都算不上的妾室,如今却又……”
ps:实在抱歉,从凌晨4点开车到山东,下午才到家。明天一早还要去给祖母上坟,所以这几天的更新都不太稳定。
尽管自己没有脸,但是还是想跟大家说一句,善待老人,千万不要等老人走了之后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