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柯文回到学校很快就进入了状态,他早就把齐星源这点小插曲抛在了脑后,基本上是想不起这个人。
林宛和他从来没有谈论过那个男生,不知道是出于私心还是什么,陈柯文也没有告诉林宛那个男孩的名字。
他的生活又回到了家和学校的两点一线,唯一的区别就是,自从病房那次的性爱后,他和林宛床事上的默契度越来越好,他也放下了所有的矜持羞涩,什么姿势都陪着她玩。
再过了两周,他在学校里看见了齐星源。
那个人长的很好,在人群中就很耀眼,让人离不开视线。他绑着石膏,走路还有点不稳,但这万万无法减少一丝他面皮带来的诱惑力。
学校的流言传的很快,大家都知道了高一来了一个长得好看的男孩子,更别提他一进学校没几天就因为打架住了院。
至于那打架的原因,大家心知肚明。
男人的嫉妒心恶毒如同流脓的疮恶心人,几个人站在一块儿讨论他,嘴里吐不出好话,无非就是说他那一股子娘炮气,看上他的女生都是被猪油蒙了眼。
“你别说,那小子娘们唧唧的样子确实是让我都觉得有点心痒。”
说话的是个躲在巷子口抽着烟流里流气的男生,他说完之后巷子里发出了爆笑,渐渐的话题变得猥琐起来。
“他底下那根屌肯定不中用,不知道后面操起来怎么样。”
“那娘们儿发出的声音只怕比街边五十块的鸡要叫的好听。”
“怦________”
男人的浪漫就是拳拳相对时候的疼痛带来的快感,但是此时的齐星源只觉得恶心,这种恶心不仅是臭虫身上的血沾到了他的指骨上,还有他们嘴里发出的痛苦的呻吟声。
他的脑袋嗡嗡嗡的,屏住呼吸,他的整张脸因为缺氧而变红。
还不能解气,他捡起地上的铁棍往地下的人身上狠狠一砸,那个人发出的惨烈的叫声。
吵死了—
他又挥起了手,突然背后一痛,整个人因为惯性倒在了地上。
“操,给我打死他。”
更恶心了,恶心的他反胃想吐,是他忘了,臭虫本身就是群居的动物。
齐星源蜷缩在地上,抱着脑袋,几个人在他身上踹也只换来了他的几声闷哼。他的后背和脚都很痛,喉咙也传来了血腥味,大脑却在快速运转着找寻反击的机会。
趁着其中一个人的拳头袭来的瞬间,他翻转着身子躲开,那个人也因为扑空而跌在地上,他再次拿起手边的铁棍,脚毫不留情地踩在地上那个人的头上。
他们一共四个人,其中一个人在照顾之前被他打伤的废物,另外一个人赤手空拳就想往他身上招呼。
他拿起铁棍回击,那个软脚虾被他一击就倒在了地上翻滚呼痛喊救命。
齐星源往旁边吐了口带血的唾沫,一步一步的缓缓走向捂着伤口满脸恐惧的盯着他的两个人。
那两只蟑螂蹲在地上嘴里喊着对不起,饶过他们,下次再也不敢了。
他不屑地看着他们,笑容嘲讽,弯下腰来一把拉开了那个男生的裤子,连带着内裤脱下。厌恶地看着眼前肮脏丑陋的性器,一脚踩住了他的卵蛋。
“这么小?能玩女人吗?”恶意袭来,齐星源肆无忌惮的羞辱着眼前的垃圾,此刻的快意甚至盖过了身上伤口的疼痛。
那个人看着眼前这张精致张扬的脸,艳红的唇张张合合的辱骂他,下腹处肮脏的物事不受控制的立起。
齐星源快吐了,他妈的这都能硬。不再久留,他只想快速离开这个地方,回家好好的洗个澡,把沾到的臭气都给洗干净。
他一瘸一拐的往巷子外走,看到了暗处露出的一角蓝白色校服,他现在也没有心情上前去抓这个躲在暗地偷窥的胆小鬼。
他哼了一声,算这个软蛋走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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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宛等到那个单薄可怜的背影离开视线后才缓缓地走出角落,她面无表情的模样看起来很唬人,再配上素面朝天有些寡淡的面容,更是显得不近人情。
她拍了拍校服外套上的灰尘,走到跌坐在地上还没有缓过神来的男生面前。
那个男生还露着鸟,光着屁股蛋子坐在地上,看见突然出现的林宛被吓了一跳,再看着她那张如同教导主任一样严肃的脸,下面就被硬生生吓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