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理是剖析一切之后得到的最准确性——这是真理派施法者们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但很少有人会真正把它扩展到每一个人身上，我们习惯了只有真理派的施法者才有资格探究真理的事实，以至于几乎忘了……人人都是会思考的。”

他盯着塞莉亚怀中的笔记，同时脑海中不由得冒出了之前在法师塔中所看到的那个奇怪的魔法机关。

他不是一个传统而古板的施法者，而是一位善于思考研究的施法者，真正意义上追求真理的施法者，他当然能意识到塞莉亚研究的这些东西意味着什么。

这样的魔法造物哪怕没有丝毫施法天赋的普通人，只要有了足够的知识，就能够控制魔法的力量——不仅仅是可以使用，甚至可以做到研究和发明，做到推进技术的发展。

甘道夫是个研究者更是真理追求者，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对这种从未见过的稀奇东西就一窍不通，他能想象到眼前这位精灵小姐，将要研究的将会是一个全新的领域。他不知道这种全新的领域，如果继续研究会产生怎样的影响，而让他无所适从的是，他并不知道这种影响是好是坏。

“全新的领域，对魔法的另类利用，能够发挥出比以往要强数倍的能……”他忍不住自言自语着。

“任何一切都是有价值的，在于看待它的是谁！在贵族面前又黑又硬的黑面包无比廉价，但在乞丐面前却是珍宝！”塞莉亚听到有人对自己研究的东西感兴趣，她也十分高兴的说道：“这也是雷诺说的……”

甘道夫摸了摸胡须尴尬道：“伟大的真龙陛下的智慧无法想象！”

“嗯！大块头懂很多事情！”塞莉亚小声说道，“他比我们所有人想的都远，我觉得他的知识比精灵长者还要渊博……”

“真龙陛下还真是无比的渊博，我乐意为智者效劳，还好我已经宣誓效忠了，”甘道夫轻笑着，看向塞莉亚，笑吟吟的指着塞莉亚怀里的笔记，“我能借手稿回去研究么？我对这些东西……很感兴趣。”

“当然可以！”塞莉亚是一个乐于分享的人，她忙不迭地点头，同时还有点惊讶，“我没想到您会对这些东西……也这么感兴趣。我还以为您这样的.....在看到这种东西之后会生气，毕竟……把神秘的魔法当成工具对待在很多魔法师看来是离经叛道的行为，我家的那些精灵长者们经常这么说，他们说对待悠久的事物需要心怀敬畏！”

“离经叛道么……或许确实是吧，”甘道夫轻声嗤笑着，“但你知道我当年是做什么的么？”

塞莉亚萌萌哒老老实实地摇摇头：“我……不知道。”

“我做过更离经叛道的事，”甘道夫淡淡地说道，“我曾经背叛过自己的信仰与荣耀，所以你在研究的这些东西对我而言根本不算什么，我很乐意与你一起研究它们。”

塞莉亚欣喜地低下头去：“这是我的荣幸。”

“在这个领域，你是我的老师，希望塞莉亚小姐您能指导我，作为代价，我愿意把自己的知识尽可能教给你！”甘道夫在魔法物理学面前很是谦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