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只是在学校里说了一句,钟漫琪是他看上的女生,立马整个学校里那些原本倾慕钟漫琪的男生们,全都偃旗息鼓,没人敢对胡浩杰说出任何一句他不配钟漫琪的话来。
高调张扬,横行学校,可以说胡浩杰不止是他一个人羡慕,学校里羡慕胡浩杰的人多了去了。
而现在,据说那个胡浩杰仍旧还是跟高中时一样,仍旧还是个二流子货色,成天混吃等死,就连上大学,都是他父亲花了很多钱走了很多关系才把他安排进去的。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贺年如今也体验到那种富二代,体验到那种所有人都在自己面前不敢大声喘气的感觉了。
说实话,很爽。
贺年隐晦的翘起嘴角一笑,缓缓放下手中的酒杯,这个时候桌子上的众人纷纷也饮完了酒,但却没有一个人主动说话,旁边的班主任孙老师和周围的几个男女同学全部都望着他,要等着他先开口之后,才能继续谈聊。
贺年很喜欢这种感觉。
只是他却并没有第一时间开口,而是缓缓转动目光,在整个宴会厅的四十多个老同学身上扫了一遍,看看那些曾经在高中时在他面前耀武扬威,指着他鼻子说他家是抢劫犯家族,说他父亲说不定不止抢劫,可能还犯过强/奸/罪的那个男同学,那个男同学坐在不远处另一张桌子上,那张桌子上的同学,现如今基本还都是些普通的小市民,就如同这个男同学一样,这个男同学高中时家里做些生意,也算是有些钱家境殷实的学生,但是这几年他们家生意遇到问题,如今这个男同学身上背着上百万的房贷车贷,据说前几个月才刚刚被女友送了一顶绿帽子。
贺年扯扯嘴角,慢慢的收回目光,又看向坐在他这一桌的,就坐在他对面的一名女同学,这名女同学名字叫做宋盈盈,就是那个跟男友一起开网店的女同学,这名女同学现在混得不错,跟男友一起合开的网店,如今每年也有上千万的流水,净盈利也有两百多万左右,除此之外,这位盈盈同学高中时也跟他做过半年的同桌,当时就是这位女同学,上课的时候悄悄用课本挡着脸,小声问他:“你爸爸真是个抢劫犯啊?真的被判了十年?”
这些事情,或许今天在场的许多同学都早已经忘光了,不记得了,但他却是记得非常清楚,也正是因为他对这些事情记得非常清楚,所以组织这次同学聚会之前,他实际上仔细调查过班上一些同学的现状。
就比如这位宋盈盈同学,表面光鲜亮丽,跟男友合开的网店一年几百万收入,但是实际上……这位盈盈同学私下里颇不检点,她所开的网店的许多低价货源,有很多都是她用身体作为交换而换来的,而且就连现在,她都还跟两个制造业的老板关系不清不楚,疑似做了别人的情人……
贺年忍住想要朝这位女同学蔑视一眼的目光,缓缓转头看向坐在他左边的一名男同学,这位男同学也姓宋,名字叫做宋哲,当初是班上的第五名,也是班里的老班长,犹记得,这位宋哲同学当初在高中时,可是个白白净净的小白脸来着,但是现在,他却蓄上了一脸的大胡子,知道的知道他今年才二十多岁,不知道还以为他该有四十多岁了。这位老班长的经历说起来也挺坎坷,当初高考填志愿的时候填错了学校,一狠心复读了一年,结果第二年的成绩还没有第一年的好,据说后来被他舅舅安排去了南朝鲜的一家野鸡大学,不到两年就花钱毕了业,如今利用国外留学生的身份,在毕周市本地一家不错的企业内担任小中层,而他能够坐在这张桌子上,除了他老班长和海外留学的身份外,其实更多地原因是他背后的那个挺有能量的舅舅。
想到这里,贺年立即又倒上一杯酒,朝着这位老班长道:“老班长,差点忘了,咱舅对我上次说的那个项目是怎么看的,要和我一起做么?”
名为宋哲的老班长急忙诚惶诚恐的端起酒杯跟贺年碰了一下,小心翼翼赔笑道:“这话怎么说的,你贺年要做的项目,那肯定就是能赚大钱的好项目啊,你放心,上次你跟我说的那个事情,我已经跟我舅舅商量过了,过两天,过两天我舅舅会亲自跟你联系……”
贺年微微一笑,跟这位老班长一饮而尽,随着他开口说话,酒桌上的气氛重新恢复热烈起来,男男女女的同学谈天说地,从这两年的米国贸易制裁贸易战,聊到几个男同学戴在手上的腕表,又从某个女同学戴在脖子上的钻石项链,聊到大家都各自买了几套房……贺年低头看看自己手上的腕表,他戴的表不算太贵,十五万的百达翡丽,这在这场同学聚会上,已经算是最为昂贵的腕表。
轻轻吐出一口浊气,贺年对这些同学聊得东西没有什么兴趣,目光转转悠悠的,最终落在了宴厅门口旁边那张桌席上,钟漫琪的身上。
钟漫琪,这是他高中时代唯一喜欢过得女孩,也是真心喜欢过的女孩。当年高中时,喜欢他的女生也是不少,但那些女生他都看不上眼,唯独这个钟漫琪……钟漫琪是唯一一个在全校都知道他爸爸是抢劫犯,全班都在明里暗里嘲讽他的时候,唯一一个站出来帮他说话,并宽慰他,他的父亲并不能跟他划等号的一个女孩子。也正是因为那件事,他才会喜欢上这个女孩子,而后就慢慢的发现,这个成绩极好的富家女,并不跟胡浩杰那种富二代一样,钟漫琪在学习上十分踏实,体育课上也不像那些娇滴滴的女孩子,她总是能够坚持长跑完终点,而且对于那些主动寻求她帮助的同学,她也总是能够不吝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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