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点不担心杨清,刚才都愿意给钱买路的,哪里可能是什么厉害货色。
宋豪心如死灰,面泛黑紫。
“大哥,安心上路吧!”说着时钱就将手中匕首举起,朝着宋豪的心口狠狠扎下!
杨清微微一叹,右手握爪,真元化作大手掐住时钱的喉咙,将他高高举起。
“随荷,揍他!”
随荷瞧见刚才那一幕,已然气极,跃下马车,跳起来就给了惊骇欲绝的时钱一记响亮的耳光。
邹荷从车厢里探出头来,“随荷,别脏了手。”
瞧见那张更是美丽圣洁的脸,时钱却没了半点肮脏心思,这他n 的怎么回事,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修行者!!!
你是修行者你不大摇大摆的,非要在这儿扮猪吃老虎,玩儿呢!!!
“好!”随荷点头,真元化作一只小手,噼里啪啦,左一耳光右一耳光,很快将时钱扇成了一个猪头。
红肿不堪的嘴角流着鲜血,意识模糊的时钱兀自喃喃不休,“我错了,饶命,饶命。”
杨清将他掷在地上,朝着宋豪走去。
俯身望着那张黑气弥漫的脸,“后悔不?”
宋豪看着眼前的这位白衣男子,分明是个修行者,不过自己大限已至,也没什么好卑躬屈膝的了,干笑一声,摇摇头。
“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会放过我们吗?”
宋豪抬起头,头上三尺有神明,老人们常说,人在做,天在看。
于是他点了点头。
杨清哈哈一笑,忽然道:“张嘴!”
宋豪下意识地张开了嘴,一粒黑乎乎的丹药没入口中。
杨清再伸手一扯,一团黑气便被他从宋豪的伤口中扯出。
随手甩入路边草丛,瞬间枯萎一片。
他低下头,看着宋豪的眼睛,“你是个好人,好人就该活得好些。”
“不要因为世道坏了,就去当个坏人。好好活着,让更多的人成为好人,这个世道就会慢慢好起来了。”
宋豪呆呆地点点头,目送着白衣人起身,和那个小姑娘一起上车,顺便在离去时,还捡了根树枝,甩入了时钱的咽喉之中。
马车上,随荷问道:“小姨父,为什么要走得这么急啊?”
杨清挠挠头,“根据上一次的测试结果来看,一会儿可能有点不雅,也有点臭。”
马车拐过山头,山谷中蓦地听见一声痛苦的高喊,“宋豪多谢仙师!卧槽!”
当一丝味道刚刚传来,邹荷立刻紧闭嗅觉,一脚踹在坏笑着的杨清腰间。
杨清笑容古怪,“轻点,这儿可不能坏,坏了今后没得用了。”
陆琦走后的第三天,陆家宅院去往同福鱼粉店吃早点的队伍中,多了一个玄衣美女。
冷面寒霜,偏偏不让人觉得刻薄尖利,反倒生出一种令人仰视的高贵。
不过瞧见陆爷在队伍身后那毕恭毕敬的样子,心头那点念想是不可能有了,饱饱眼福也是件好事啊。
崔雉眉头微皱,她实在不喜欢这种场面,但总不能把周遭之人的眼珠子都抠了出来吧。
都怪裴镇这个傻子,在自己面前嘀咕了一天这东西有多好吃,而且还得趁热吃,放久了就没味儿了什么的。
虽然自己觉得他就是在为他没给自己带回来找借口,不过云落和曹先生都来劝说了一次,自己也只好来试试看了。
当人群不自觉地跟着移动到了同福鱼粉店,发现这一行人居然是去吃鱼粉的,便都远远围观起来。
又是一次酣畅淋漓的早餐之后,众人返回。
这次是孙大运付的钱,依旧没让陆用给钱,算起来他已经连吃两顿白食了,可看陆用的脸上满是笑容,一点没有不好意思。
路上,裴镇笑嘻嘻地跟崔雉讨赏,“媳妇儿,是不是老好吃了?”
崔雉白了他一眼,“嗯。”
“那你明天还来不来?”
崔雉第二次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媳妇儿,一会儿我们练剑吧,这两天都关着门修行,有点无聊啊。”
崔雉看了他第三眼,低着快步朝着陆家院子走去。
在踏入小院的一瞬间,崔雉满脸杀气,“姓裴的,你很嘚瑟啊!”
裴镇嬉笑着摇头,“我姓薛。”
众人无奈摇头苦笑,云落和曹夜来就在一阵鸡飞狗跳之中,开始了新一天的修行。
潜伏、身法、环境利用、连环伏击、杀手惯用手法等等这些,都是曹夜来在来的路上静心挑选的几个重点,云落必须要学会的。
于是在接下来的十余天中,云落每天跟着曹夜来,在院中,在城里,在郊外,进展迅速。
只是每当夜深人静,修行结束之时,都会想着,为什么琦儿还没回来,她怎么样了。
陆绩曾经派人送信,说陆琦家中有事,需要耽搁几天,可这都十天了。
他的心中隐隐生出些不妙之感。
还有五天,就是时圣和他的生死之战;
此战之后,便是雾隐大会上与秦明月一战。
无数势力,无数的人都在朝着巴丘城涌来。
静坐在风暴中心的云落,在这一刻,很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