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说来话长，也有些难以启齿啊！”

程中明一声长叹，整个人就像是突然衰老了几十岁一般，连同声音都变得沧桑起来。

李三斗吓了一跳，连忙坐直身子，等着程中明说明个中缘由。

他也是个男人，知道男人露出这种神情意味着什么。如果不是压在心底许久的事情又怎么可能给男人带来这么深的触动呢？

“不怕二当家笑话，其实在成为执掌者之前，我是个很穷的小子。怎么说呢，很穷很穷的那种，而且又没有什么天赋，如果没有遇到她的话，说不定我现在都还只是下层天某个毫不起眼的工匠。”

程中明仰头喝下一大杯酒，也不知道是在给自己壮胆，还是在为曾经那个自己感慨。

关于这一点，李三斗可就深有体会了。

年轻的时候，谁还不是有过一段不堪回首的岁月呢？如果李三斗没有遭遇那些奇迹，他现在说不定也只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

所以他非常能够理解程中明，而且他大致已经猜到，程中明拜托他的事情和情有关。而且是一段程中明不敢去面对的感情！

“在她的帮助下，我的实力进入了二阶，然后顺利进入了执掌府，成为了巡察使。再往后，我的潜力得到了发掘，在不到五十岁的时候一举迈入高阶，当时袁大人对我可谓赞赏有加！”

提及自己的发展，程中明的脸上写满自豪。

他今天的成就固然离不开当初那个女人的帮助，但更离不开程中明自己的辛苦努力。修炼本身就是一件非常枯燥的事情，像李三斗这样接连遇到奇遇的人毕竟是万中无一，更多人都是通过漫长岁月的修炼才换来了这一身本领。

正是因为程中明的潜力巨大，所以被袁牧之看中，将他定位了执掌者的候选人。

不过问题也就出在这里，那个女人不希望程中明当执掌者，他希望程中明能够跟她一起离开。

因为从小就穷，再加上程中明更想证明自己，所以程中明选择了留下来当执掌者，并没有跟着那个女人离开。

“爱情和事业终究是难两全，程大人你的苦，我能懂！”李三斗举起酒杯，程中明能够在他面前坦露心声，李三斗非常感动。这杯酒是李三斗敬程中明的，敬程中明的过往，也是敬程中明的辛苦与努力。

程中明苦笑一声，将酒一饮而尽，抹嘴说道：“看来二当家也是有故事的人啊。自打和她离开之后，她就对我有些恨之入骨，我去找过她三次，都被她打回来了。”

“就因为你不肯跟她离开，她就这么恨你？”李三斗皱起眉头，以他对女人的了解来看，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是不是程中明违背了什么东西，这才会让对方如此恨之入骨？

“不错，我确实是违背了我们之间的诺言，在她委身于我的时候，我曾发誓不会离开她。可是面对袁大人的栽培和信任，我真的无法拒绝，而且我也一直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我以为当上执掌者之后就能够配得上她了。”

程中明眼中带泪，他想当这个执掌者不是为了出人头地，而是为了能够拥有一个配得上那个女人的身份！结果也就是因为如此，两人分道扬镳不说，那个女人还一直憎恨于程中明，不管程中明如何示好，对方都不曾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