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此说来,意图杀陈氏满门之人,要与宦官为敌?”
“好气魄!不知是谁要杀宦官家眷?”
“据说是车骑将军。”
“哪个车骑将军?”
“自然是镇守幽州的车骑将军,万户侯,刘夜!”
“就是那个火烧官渡,灭除黄巾贼张伯的少年,刘夜?”
“是那个平叛黄巾之乱,收降乌桓的涿郡太守,刘夜?”
“可是乌桓金刀驸马,逼的匈奴退兵,且求和的刘夜?”
“猜的没错,就是他!”
“原来是他!?”
“他可是救苦救难的大英雄!!”
“他先前虽未来青州,但我们可都盼着呢!”
“多希望青州也能施行屯田制,我们就不会饿肚子!”
“他怎么又升了?”
“………我等在讨论刘夜与宦官为敌!”
“哦,那他为何斩杀宦官家眷,与宦官为敌?”
“我怎会知道?我刚来。”
“别看我,我也不知。”
“别吵别吵,侯爷要说话了。”
众人只见,刘夜高举双手,示意百姓停止七嘴八舌。
很快,台下悄无声息,凝望一袭黑衣劲装的刘夜。
“我刘夜,自幽州而来,一路追击乌桓外贼。
唯恐外贼对百姓们不利,力争短时间内除贼。
不想给各处的百姓带来恐慌,影响正常生活。
可若是遇到不平事,我刘夜绝不会袖手旁观!”
刘夜话音至此,指向跪着的十七人。
“他们,多数人都知道,乃是费县最大的豪族。
何为最大?
仗着洛阳有靠山,在费县欺男霸女,胡作非为!”
刘夜话音至此,指向灵棚下的六具尸体。
“原本是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普通家庭,却被陈氏打破。”
刘夜话音至此,军卒在跪在地上的人中,提起一位男子。
男子衣着华服,年岁三十余,面色泛白,一脸嚣张与桀骜。
“此人乃陈氏长子,仗着身份之便,竟对、竟对……”
刘夜难以启齿,却见目光落在尸体旁,精神恍惚的女子身上。
顷刻间,附近一众百姓无不会意。
刘夜则深吸了一口气。
“他的家人试图讨个说法,结果惨遭被打。
她的相公不甘心,决心向官府状告陈氏。
不料,县令长忌惮陈氏,与其沆瀣一气。
县令长反咬一口,将其相公杖毙于庭前。”
此时,一位年岁四十余,脸上布满皱纹,身穿官服之人,被军卒提起。
“陈氏恶霸并未放在心上,再次为所欲为。”
刘夜说着,目光转向陈氏长子,双手不由得紧握成拳。
“她的家人无法忍受,决心反抗,却惨遭被杀。
全家被杀!
妇人受到惊吓,精神失常,幼女则有幸逃过一劫。”
刘夜话音至此,转眼望向台下百姓。
“陈氏此等做法,视人命如草芥,哪还有王法可讲?
简直人神共愤,即便杀他满门,都死不足惜!
我刘夜今日,便要为死去的百姓,讨一个公道!!”
“杀了陈氏!”
“杀了陈氏!!”
台下,多数被豪族欺压的百姓,无不感同身受。
一时间,数千百姓无不纷纷呼喊,誓要杀了陈氏。
可就在这时,陈氏恶霸扭头怒视刘夜。
“车骑将军又如何,你知道我背后的人是谁?
若敢杀我,你刘夜的脑袋必会搬家!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