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村庄内多处百姓家亮着灯,显然存在问题。
毕竟,生活安逸的百姓,习惯日落而息。
片刻后。
刘夜翻身下马,带着二十人悄悄入村。
不多时,便来到一个百姓家门口。
对于房内的谈话,军卒自然听不见,可刘夜能。
“这病症来的古怪,我绝不拖累你们。”
“不成,我王岗岂是见死不救之辈?”
“不不不,我会拖累……”
“休要多言,明日便带你入城看疾医。”
“这………”
“就这般说定了,你快睡吧!”
旋即,房内灯光被熄灭。
男主人走回住处的同时,刘夜刚巧听到患病之人叹气。
“一会儿,主人家熄灯安歇,你便将‘安神香’点了。”
刘夜说着,自怀中取出一炷‘特别’的香。
军卒自然知晓这香的作用,低声应和,“是,侯爷。”
片刻后。
主人家的灯被熄灭,军卒抹黑翻入院内,将香点燃,使得烟雾吹进主人房内。
不消半柱香时间。
院门被军卒打开,“侯爷,睡着了。”
“开始干活。”
“诺。”
顷刻间,刘夜带领数位军卒,进入房内。
面对黑夜中突如其来的人,患病之人大惊。
“你们是……呜呜呜……”
“别吵,我们是来救你的。”
军卒话音未落,手中的火折子瞬间亮起。
病患面对以口罩遮面,身形精悍的四个男人,不敢乱动。
“我问,你答。”
刘夜补充道:“听明白了就眨眨眼。”
病患闻言,接连眨眼,生怕遭遇不测。
虽然言明是来救他的,但保不齐是附近的山贼。
“你是哪里人?”
刘夜话毕,一个军卒取出短刀,抵着病患的脖子。
病患面对散发寒气的短刀,险些吓尿了。
“我、我是德州故城,郑口人士。”
“你几时从家中出发?”
“我、我九日前出发。”
“与你一同出发的,还有何人?”
“同村乡亲。”
“一共多少人?”
“一百八十七人。”
“他们如今身在何处?”
“多数人都死了,只有少数人穿过信都。”
“除了你们村,还有哪些百姓进入信都?”
“整个德州周边的百姓,全部涌入德州。只是多数人皆死在城外,死了很多很多人,我、我……”
不等病患说完,他已然泣不成声。
“不许哭,否则我杀了你!!”
“死,有何好怕?我的家人皆死在路上,我不怕!”
手执短刀的军卒不见效果,反而气极。
然而,刘夜在旁,军卒却不敢乱来。
“我再问你,在你抵达安邦之前,有多少人穿过安邦?”
病患停止哭泣,颤抖着嗓音道:“很、很多。”
“很多,是多少?”
“很多就是,数千人。”
“数千?”刘夜大惊。
“对,最早的五日前便赶赴安国,此时多半已抵达中山国。”
“信都以西,为何不去常山?”
“我不知,只知多数百姓前往中山国。”
“给他服药。”刘夜说完,反而陷入沉思。
中山国!
为什么都要去?
谁让他们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