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那个苍老的声音在他身边响起。

“梦想是一个箭靶，只有有了梦想，箭才有射出的方向，孩子，你相信神的存在吗？”

凌天猛地从床上站起，警惕的看着出现在床边的老人。

依旧是那个白大褂老人，本来沾满污迹的白大褂此时十分干净，梳得一丝不苟的白发紧紧的贴着头皮，布满皱纹的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

看起来哪里还有一丝疯狂，完全就是一名仁心仁术，德高望重的医生。

见凌天没有回答自己的话，老人重复了一遍：“孩子，你相信神的存在吗？”

凌天嘴角露出轻蔑的笑容摇了摇头：“我不信？”

“不信？其实我也不信，你知道吗，在我50岁之前，我一直不相信神的存在，所谓的研究，只不过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所有人都觉得我疯了，所有人都在讽刺我，我想要证明，证明连我自己都不相信的东西。”

顿了顿，老人脸上激动的表情渐渐平复，无奈的摇了摇头：“直到我52岁生日那年。我老了，起码那时候我觉得自己已经老了，回想自己的一生都活在别人的眼睛中，和自己较劲，我累了，我只想要休息，却没有想到......。”

老人眼中渐渐浮现出狂热：“没想到在那一年，我竟然真的找到了神存在的铁证，我加入了鬼语者，在这里，我看到了一切，看到了真相。”

“真相？”凌天没有急着动手，也没有完全相信老人的话，毕竟这个老人是有前科的，他曾经也用一个看似完美的身世企图欺骗自己。

老人点点头：“是的，真相，这个世界并不是没有神，只是神都被禁锢了。”

“禁锢？”

“禁锢，神制造了人，并且视我们为他的孩子，但我们却禁锢了神，因为我们害怕，害怕无所不能的神，我们的野心和欲望让我们成为叛逆。”

“老人家，无所不能，要是无所不能的话，又怎么会被禁锢呢？”

“不要小看人的能力，人们创造出无数不存在的神，并且通过自己的信念让这些所谓的新神，伪神占据了人们的内心。

旧神将为分裂了自己的灵魂，投入每一个孩子身上，这些孩子却创造出不存在的新神，并且通过自我欺骗，相信新神的存在。

利用旧神分裂出来的灵魂和一些卑劣的手段，将旧神禁锢，而自己成为了世界的主宰。”

“这和你们制造厉鬼有什么关系？貌似鬼的出现反而会让人们更加相信你口中所谓的新神吧，你们这不是在给你们的旧神添乱吗？”

凌天渐渐有了一丝兴趣，不得不说，老人的说法让他感觉自己似乎接触到了一些真相。

老人坚定的摇摇头，否认了凌天的说法。

“旧神将自己的灵魂分给了我们人类，人类死亡后唯一能够留下的，便是旧神曾经给与我们的馈赠，灵魂。而越强大的灵魂，越能恢复成旧神分魂的最佳状态，而这些强大的灵魂，还能够不断的制造灵魂，强化自己的灵魂，最终成为真正的旧神分魂，回到旧神的怀抱。至于造成的一些小小的副作用，并不算什么大事。”

凌天的眉头皱了起来，冷笑道：“那你们还不如直接杀人算了，把世界上的人杀光，不就什么都搞定了吗？”

“不行，我们需要的是真正旧神的分魂，那些已经被人所污染的灵魂不但对旧神无益，还会阻碍旧神的复苏，我们只要最强大的鬼魂，最强大的。然后由他们来净化被人们污染的灵魂。”

扯犊子。

凌天心中骂了一句，却也明白了鬼语者到底想要干什么，只是还有个问题没有得到解答，想到此，他望向老人：“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