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所有的酒意和睡意都在一刹那全部消失了。
从床上起来后,我走到了卫生间,当时并没有开灯,只有月光从窗户照射进来,整个卫生间都很昏暗。
我打开水龙头,水哗啦啦的流,但我根本没理会,而是面对镜子站着,嗯,我在唱歌,一声很奇怪的歌,那水声就好像是伴奏。
那首歌我从来没有听过,但当时我一点也不害怕,而且边唱我的眼泪还不停的流下来,好像很伤心。
我感觉那个时候我根本就不是我。
我就这么一直唱着,直到听到了一声叹息,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发出来的。
然后我听到了爸爸妈妈在叫我,一下子我就醒了,我才发现卫生间的水竟然是开着的,爸爸妈妈说了我一顿,见我眼睛都是肿的,还很担心的问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那就是个梦啊,水怎么会打开,而且我的眼睛是哭肿的。
当时的感觉真的很奇怪,梦里的一切我到现在都记得十分清晰。
那几天我很害怕,让妈妈和我睡在一起,可是后来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我也就没放在心上。
就在做梦后的第七天,我听到了争吵声,每天晚上12点的时候就能听到,一直到早上5点。
可爸爸妈妈说他们从来没有听到什么争吵声,而且周围都是老邻居一番询问,也没有人吵架,甚至警察来了也没有发现。
大家都说是我神经衰弱产生了幻听,后来我很仔细的听那些争吵声,但只能模糊的听到好像是一群人在争夺房产。”
说到这里,周雪露出一丝苦笑:“现在我都快习惯了。”
杜鹃将周雪抱住:“没事,今晚我陪你睡。”
杜鹃说了凌天想说的话,凌天只好换了一句:“你身上的确有阴气,不过不用担心,应该不是针对你的。顶多是晚上烦一点。”
“烦一点?”周雪哭笑不得:“大师,有办法解决吗?”
“我的收费很高的。”
“狐狸露出尾巴了,哼,周雪,别听他的,晚上我陪你,什么牛鬼蛇神都把他打趴下。”杜鹃说着,用挑衅的目光看着凌天,仿佛眼前这个人就属于牛鬼蛇神的一员。
凌天耸了耸肩:“不解决也没事,都一个月了,估计你也是恰逢其会,鬼并不一定都是害人的。”
本想安慰,但他的话却让周雪下定了决心,不顾杜鹃的劝阻:“大师,要多少钱?”
这个问题倒是将凌天问到了,想了想比出一根指头。
“100,?没问题。”
“你想多了,100元,这里很多人都可以那张符纸给你,但不包括我。”
“难道是1000?”
凌天点点头:“出场费1000,后面根据情况再说,你也算幸运,要不是你是第一个相信我的人,我也不会给你打一折。”
“一折,折前一万?呵呵。”杜鹃打断了凌天的话:“你可果然是‘高’人啊。”
照例不理会杜鹃,只是看着周雪。
1000并不是一个小数目,周雪一个月的工资也不过才4000出头,但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好。”
杜鹃连连劝说,却没办法打消周雪的想法,只能将怒火发泄到凌天的身上。
“你要是不解决,我就报警说你诈骗。”
“随便,晚上11点来古宫东出口接我,另外家里不要有外人。”看着周雪有些为难的表情,凌天退了一步:“你这朋友可以在,要是不放心你可以再叫一个信得过的朋友。”
周雪的担心消除,连连点头,拉着一脸不爽的杜鹃离开。
1千元,总算能够再支持一天了,到时候再收点材料费、人工费,估计钱也不少。凌天可不认为自己只值一千元。
随后自然没了生意,别说生意,连靠近的人都没有,下午5点多,凌天就在一群忙碌同行们嘲弄的目光中收摊回家。
美美的睡了一觉,10点50分,凌天准时出门前往了东出口,到的时候周雪已经等在了哪里,身边还有一脸不爽的杜鹃,初次之外,还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差点让他转身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