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监控仪器开始发出刺耳的警报,这个时候几人才发现,随着女人头的尖叫,那些穿透缝隙不知道延伸到什么地方长发开始收紧。
齐秦身上的器官一个个被长发缠绕,勒紧,虽然打了全身麻醉,身体依旧开始颤抖。
从惨叫中回过神的王医生吞咽了一口唾沫:“不能再继续了,那些头发会勒碎齐警官的内脏的。”
“割头发行不行?”
“估计也会造成一样的结果。”
……
马啸和王医生讨论着,凌天却慢慢的走过去,将手伸向了人头。
“你疯了。”
“你干什么?”
两声异口同声的质问并没有减缓凌天的动作,不仅仅是他们,连齐秦的谩骂也没有让他停下来。
手覆盖在了女人头上,如同抚摸爱人一般,轻轻的移动。
惨叫声缓缓的变小,女人头的眼睛开始闭合,不多时回到了原来的状态,那些勒住内脏的头发也一缕缕的松开。
见仪器上数据恢复正常,王医生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好奇的看向凌天:“你怎么知道这样会让她安静?”
“嘿嘿。”
凌天傻笑两声,心理暗骂,我特么知道,就是想研究一下而已。
毕竟,他和常人不同,这只手还曾经是烟儿寄宿的地方。
转移话题,让王医生帮齐秦缝合伤口后,凌天没有上前帮忙,刚才他已经感觉到,这人头身上的阴气和怨气十分凝练,没有一丝溢出,让他想到了一个传说。
上天从来就不是公平的,他给予了太多人阳光,同样也将黑暗给予了一小簇人。
而给予毛孩的,便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夜。
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
狭小的乡村卫生院和以往一样拥挤。菜筐、扁担被人移来移去,不时传来几声谩骂。
旱烟、泥土、汗水混合着消毒水的味道,让人感觉到窒息。
但就在那已经完全掉漆的产房大门前,7、8个男女老少正着急的走动着,更不时的从门缝中向里张望,明明什么都看不见,却乐此不疲。
仿佛周围的一切嘈杂和气味,他们都听不到,闻不到,带着期待的笑容充盈在他们的脸上。
他们等待着自己即将出生的孩子,但随着孩子哭声响起的还有护士的尖叫和医生的训斥。
因为大门的阻隔,声音并听不真切,这意外的一幕依旧让等待的人们脸上蒙上了一层阴影。
度日如年的一分钟过去,大门开启,医生一边摘着口罩一边走出来。
几人顿时围了过去,七嘴八舌的询问起来,突然的吵杂让疲惫的医生有些不堪重负,最后在一名精瘦的老人训斥下,众人才悻悻的闭上了嘴巴。
精瘦老人上前,弯腰行礼,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威势:“医生,请问孩子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