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感觉自己患上了假期后疲倦综合征~我听长辈讲过一件事,教育特别特别落后的地方,赶集的时候,全地区就两个人会数数算账,有一天一个人生病了没办法下床,就被人抬着去集市,帮人算账~感觉知识就是力量,其实齐奇还可以帮人数数算账为生哈哈哈~
☆、小师弟和镖师(三)
信上向齐奇解释了此事的来龙去脉,原来王家兄弟早就察觉有人想要劫镖,尾巴已经跟了一路。两人商议后决定兵分两路,老二去郭家庄贺寿,老大带着箱子西行,吸引开大部分人。东西却早已取出,随身带在老二身上。老大带着两三个人,开始刻意隐藏行踪,溜着尾巴,给老二留出时间抵达郭家庄。
王老大撑了几天,尾巴才察觉出不对往回走。估计寿宴结束,老大立刻赶往郭家庄,给尾巴设了个请君入瓮的局。
解决完事情,王老二本想立刻来找齐奇。郭大舅与王老大却说,应该趁着身后干净,立刻把东西送到才行。
齐奇知道这个时间差一定不能错过,只是这要等,可要等多久?二哥也说自己不必等他,可是当初说得好好的,二哥身不由己来不了,自己却没什么牵挂,又怎能出尔反尔?
齐奇决定了等下去。自己的行李,画作在郭家庄都被烧了,管家来时带了银子,说是招待不周,更害得齐公子东西都没了,便赠些盘缠,还请收下。
齐奇没客气,收了银子,手头便宽裕很多,加上平日出门摆摊,足够自己在此地活个十天半月了。
当初在山上,师父总说他是个瓜娃子,骂他悟性差,一套四川剑练八百年也练不好。齐奇从来没在意过,从小被宠着长大的,好像有权利躲在庇护下,专心自己的小心思,反正,看他开心,师父也开心。
大人总是一边盼着自家的娃子一辈子都是个孩子,一边又盼望他吃得了苦,坚强无敌。但这种矛盾心情总会被自家的孩子解开。齐奇自从那夜狼狈逃出后,便立下决心把四川剑练得利索点,最好达到来一个捅一个,来两个劈一双的水平。
齐奇每日早起练剑,然后去街上摆摊,晚上则回想着二哥的样子,画上一副画像。这个一根筋,不在乎王老二有所隐瞒,也理解他无法回来,但是总觉得心里憋着一股气,毕竟理解是一回事,找他算这笔言而不信的账是另外一回事。
等王老二回来了,自己一定得让他赔自己烧了的东西,让他为不受承诺道歉。
齐奇在客栈拐角处摆摊,旁边是个算命的瞎子,瞎子念叨着七月初一,宜外出,宜动土,不宜动兵刃,动则见血。瞎子念叨完,把头转向齐奇问道:“小后生,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齐奇说:“七月初一,宜外出,宜动土,不宜动兵刃……”
“我知道”瞎子打断他,神神叨叨的摇摇头:“但我看今天必定有人动刀子。”
齐奇觉得,天命一事信则有,不信则无,算命一事,十之八九则是不管信不信,都不准的。
但是邪门儿了,齐奇看着摊前的刀疤脸,刀疤脸手里拿着把切肉刀,刀刃上闪着身经百战才能有的油光。刀疤脸“啪”的一声,把刀拍在桌子上,撇着眼睛说“小子,知道这条街有多太平吗”
齐奇说知道,挺太平的。
“知道?太平可不是白来的”刀疤脸眼睛一瞪:“没有郭街头,就没咱们的太平,你说,是不是得表示点什么呀”
齐奇犹豫了一下,问道:“怎么表示?”
刀疤脸说:“包年交的话,一年五钱银子,按月交,一个月二十文。”
齐奇拿出二十文递过去,要融入当地,自然要接受当地的规矩,大不了等离开的时候再抢回来。
齐奇看了一眼算命的,觉得这个人还不错,今晚可以邀请来一起打麻将。
晚上齐奇和客栈老板,厨子和算命瞎子围了一桌麻将,齐奇自摸两次都和上了清一色,赢了二十文。回房后算了算账,每天都挣一点钱,除去花销,居然还能剩一点,这么过下去,娶媳妇本都能攒够了。
齐奇生活规律,文武兼修,各项技能水平稳步上涨,意识到自己已经离家快一个月了,还写了封信回去,告诉师父师兄自己还要再耽搁一下才能回山。
那日天气正好,阳光普照,齐奇坐在小摊前眯着眼睛,等着客人。只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小哥,给我画一幅像吧。”
齐奇抬头,是王老二。
齐奇一伸手:“这次你给我做模特,可要给我银子了。”
王老二将一个沉甸甸的钱袋放到齐奇手心里:“我这次走镖的酬金,够不够?”
齐奇把钱袋放回怀里,开始收拾纸笔,王老二抬起桌子椅子跟着齐奇进了客栈。齐奇朝老板喊一声“老板,桌椅给你放大堂了,以后不租啦——小二,上一壶酒,二两牛肉,送到客房里来。”
老板走过来,笑容满面:“齐兄弟今天收工得早啊,是要走了?酒菜马上来,您等着。”
齐奇也笑:“是要走了,以后路过这边,免不了要过来吃一碗酒,到时候咱几个凑桌麻将,打上个三天三夜。”
老板哈哈一笑:“跟你打就等着输呢,谁有你手气好?”
齐奇像楼上走去,王老二跟在后面进了屋。
王老二问他:“你笑什么啊,这么乐。”
齐奇一咧嘴:“不知道,活得开心咯。”
两人坐在桌前,齐奇瞪着王老二不说话,王老二似有所悟,开口说:“抱歉,我来晚了。”
齐奇反问:“你怎么还回来,不是说不用我等你吗。”
“说好了在这见面,总要回来履行承诺。”王老二反应过来:“我不该说不用你等,是我不对。”
“这还差不多,你要做什么有个自己的道理”齐奇顿了顿,一字一句说:“也是。”
看王老二点头,齐奇很满意,瞧瞧,真是孺子可教。
小二送上酒菜,两个人边吃边聊。齐奇开始算账,烧了五张画,一张八十两银子,一共四百两。
王老二说我陪。
齐奇甸了甸刚到手的钱袋,打开一看,十两银子,问他:“你走一次镖就挣十两银子?”
王老二:“不是,就带了十两,你的画,贵。”
嫌贵?晚了,说好了要陪,再敢出尔反尔齐奇保证一套四川剑砍过去,量他也不敢还手。齐奇又笑:“那你就慢慢还。你还可以给我当模特抵债啊,让你少还点,跟我回四川吧,我还可以包吃包住。”
王老二说好。
王老二一向姿态沉稳端庄,坐时脊背挺直,衣摆垂下的弧度好像都和常人不一样,浑身线条流畅而犀利,隐隐透出力量感。据说练武几十年如一日,夏练三伏,冬练三九,将一切时光都用在每一个姿势、每一道线条的精雕细琢上,如此成就一个人的意志心神,得以从容不迫,坚定内敛。
正如王老二。
齐奇作画多年,自诩眼光独到,一眼就抓住王老二,却也说不清究竟是哪个瞬间,让他看出了王老二可以入画的神韵。
齐奇最喜欢王老二脱了上衣,端坐在床前,肌肉薄薄一层,又带着少年的瘦削,屋内一灯如豆,火光都映在王老二面无表情的脸上,说不清是冷峭还是温暖。
齐奇终于等到了晚上,巳时,推开王老二的房门。迫不及待地催他:“快快快,脱衣服。”
王老二:“不脱。”
齐奇:“脱!”说着上前拉他领子。
王老二左肩向后一躲,右手抬手去格,齐奇手肘被挡住,反手变招抓住王老二的前襟。
王老二眼里有些惊讶:“身手不错,有进步。”
齐奇问他:“你受伤了?”王老二动作有些不协调,虽然力量还在,但看得出凝涩感。
王老二回答:“已经好了,就是伤在左肩,养伤时不能动,有些不习惯。”
齐奇那厢已经手快脚快的扒下王老二的上衣,左肩一道疤,原有的红痣没了。
“别画了,有疤不好看”王老二说,他看了齐奇一眼,齐奇正盯着自己左肩看,见他微微皱着眉,王老二又说:“痣被砍没了。”
“没关系”齐奇笑吟吟的说:“那就画疤,这才霸气。以后你要是再有事不告诉我,我就跟你大舅说你半夜来我屋里脱衣服,证据就是我知道你左肩上有疤。”
郭大舅自然不知道齐奇打的什么算盘,但是他知道自家二外甥回了郭县,第一件事就是跑去客栈找人,而且两人晚上又厮混在了一起。
都说舅甥亲,舅甥亲,郭大舅却觉得,自己这大舅做的挺好,就是外甥越来越野,自己是管不住了。
郭老爷挥挥手,通报的管家退下,又听见郭老爷喊:“回来。”
管家回道:“老爷有什么吩咐?”
郭老爷叹息一声:“给王家写信,就说二少爷这次表现不凡,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让王夫人放心,还有,应该开始准备嫁妆了。”
管家恭敬回道:“是,郭家庄要送的礼物也开始准备了。”
郭老爷再次挥挥手,他还不知道,二外甥已经彻底把自己卖了出去,准备前往蜀中了。
齐奇和王老二准备前往蜀中,第二天就收拾好了行李,齐奇尝到了卖画为生的甜头,打算这一路游山玩水,多卖几幅画,将卖画所得单独装起来,回去还能向师父师兄炫耀,自己出门在外也不忘本行,一日千里的进步。
陌上花开蝴蝶飞,晴天一碧,万里河山伴人归。
作者有话要说:每一个读者都是我的大宝贝儿~
☆、小师弟和镖师(四)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蜀中多山,白天看去郁郁葱葱,到了晚上就是鬼影飘忽了,树枝叉子跑夜猫子,上山之路并不容易。
齐奇二人正连夜上山,齐奇从未走过夜间山路,此刻一边要极力分辨方向,一边要避开蛇蚁猛兽,看起来忙忙碌碌。王老二跟在后面问:“为何要连夜上山?”
齐奇哭丧个脸:“你还说,我的令牌在郭家庄被烧了,怎么通报?”
“不通报就不能上山了?”王老二有些不解
“我是打算趁着晚上,躲开巡逻的,偷偷回去,去大师兄房里偷一块令牌”齐奇回头嘘了一声,“所以咱们要小心,别被人发现了。我这一辈的弟子令牌都是一样的,以后师父问起也不怕。”
齐奇正弯着腰避开头顶的树枝,又回头说话,躲开脚下窜过的长蛇,看起来,有股惯于偷鸡摸狗的熟练感。
王老二问:“你以前没走过夜路吗,挺熟练的啊。”
齐奇嘿嘿一笑:“我天赋异禀呗。”
越走越向上,齐奇的兴奋劲仿佛已压抑不住,回头说:“你听没听说过,这边山匪特别多?有句话叫朝避猛虎,夕避长蛇,磨牙吮血,杀人如麻,不是吹的”齐奇看了王老二一眼,月光下王老二有种眉目似画的安静,没有表情也仿佛温柔。
齐奇又说:“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们这座山还是很安全的,我会保护你。”
王老二点了点头,向远处看去,看见了山顶处巡逻的火光。
“看见上面巡逻的火光没”齐奇有点紧张的说:“这里地势险要,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称,加上一向太平,因此除了几个固定的看守点,每晚巡逻的次数并不多,时间间隔也长……”
王老二闻弦歌而知雅意,问道:“等这波巡逻过去,咱们就加速冲过去?”
“对!”齐奇点头,带着王老二蹲在一丛灌木后面,“一会跟紧我”
两人等巡逻队伍过去,齐奇盯着巡逻队,在心里默数一、二、三……等一下,他看见了大师兄,齐奇心里暗喜,这下去他房里偷令牌一定容易。
继续数着,四、五、六……数到第十五,整个巡逻队走过。齐奇眼看着巡逻队走远,最后一个人影远离。等到山林重归寂静,最后一丝火光也消失。
齐奇提一口气窜了出去,王老二紧随其后。齐奇一口气撩出去三四里,路过一座桥才慢下脚步。齐奇心下松了一口气,这是无惊无险的过了第一层岗哨。
第二层岗哨更是无惊无险,因为第二层岗哨专门防外人。第二层岗哨是狗,看家护院之良材。狗闻到王老二的生人气味要叫,闻到齐奇又摇头摆尾要冲上来亲热,齐奇连忙打手势安抚住狗,又给王老二使了个眼色,王老二点点头,一巴掌拍在了狗头上。狗晕了过去。
齐奇扶住狗的身子,慢慢放在地上,小声说:“狗蛋,对不住了,回头我拿了骨头给你吃,你可别怪我。”
两个人一路混进山上,无人察觉。齐奇把王老二带到自己房间,也不敢点灯,两个人摸到床边。
王老二留在房间里,齐奇去大师兄房间偷令牌。没想到的是,齐奇被大师兄抓了个正着,正翻箱倒柜呢,就听见脚步声,齐奇一抻腿就蹿上了房梁。
大师兄慢悠悠走进来,一手拿着剑,一手拎着昏迷中的狗蛋,说:“幺儿,出去一趟还学会做梁上君子了,还学会打狗蛋了?”大师兄把狗蛋轻甩到地上,评价说:“真是长行市了啊”
齐奇“……”被发现了。
被发现之后的第一反应,是逃跑,齐奇二活没说,就要往门外跑去。
大师兄紧追其后,探手抓向齐奇衣衫,齐奇腰一扭,反身出掌,冲着大师兄面门拍去。二人你来我往的过了几招,斗室之中伸展不开身手,两个人都有些束手束脚。
有话说是,一寸短,一寸险,一寸近,一寸紧,越是方寸之间,约是危机丛生,近身缠斗是最能看出身手强弱的。
大师兄终究棋胜一着,几个回合后擒住了齐奇。齐奇小声喊:“服了服了,厉害了我的哥,放了我吧。”
大师兄松开手,有点惊讶:“幺儿,进步很大啊”
齐奇揉着自己手腕,笑:“那是,我下山一趟可不是白下的。最近每天都早晨都练基本功呢,有人陪着喂招,自然进步的快。”
“你说你房里那个?”大师兄一撇嘴,有些不满:“什么人啊,就往家里带,可靠吗?还带着他半夜混上来,你知不知道山上不让随便进外人?布防哨点都暴露了”
大师兄说着,一个脑瓜崩弹上齐奇额头:“瓜兮兮的。”
“嘿嘿”齐奇笑:“他可靠,欠我银子呢,用自己抵债的。回头给你看我的画,保证你更刮目相看”
“好了,你快去睡吧”大师兄摆摆手:“明见去见师父,我懒得管你,以后让你朋友给你考鸟吃吧”
齐奇却犹豫:“师兄……我令牌丢了,你能不能再给我一块啊……”
大师兄不在意:“知道了,你就丢三落四吧,明天给你送去。快回去睡觉,还要不要长身体了你?”
“谢谢师兄”齐奇高兴起来,回房睡觉了。
见师父,是一件极其平常的事,到了朋友家,拜会长辈也是极其平常的事,但是王老二有些紧张。紧张在心里,但是面上依然是镇定到了冷峻的程度。师父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本想埋怨齐奇出了门就忘了师父,野得都不想回家了,却碍于外人在场,为了面子,硬端出了一副四平八稳的长辈架子。
师父含蓄的点点头,开口赞许:“王二公子真是少年英才啊,现在江湖上谁不知道王家兄弟智勇双全,没想到还如此谦虚沉稳,当真是年少有为。”
王老二垂下眼睛,恭敬答道:“前辈过奖了。”
这边好一出温馨景象,那边齐奇房里,却有好一场出人意料的惊讶。大师兄从库房拿了令牌给齐奇送去,随意进了齐奇房门,将令牌随手扔在桌子上,刚要回身出去,却瞥见桌子上满是齐奇最新的大作。
全是王老二,端坐的,站立的,面无表情的,温柔凝视的,仿佛一定是满腔的关注和喜爱才画的出来。
重点是!还有赤裸的!大师兄咋一看到男人裸体,第一反应是辣眼睛,再一看,只裸了上半身,身材还不错,大师兄默默和自己比了比,觉得跟自己差不多,还算过得去。
只是,这都是什么,这都是什么!大师兄内心咆哮着,我们小师弟这是要交待出去了吗,讲道理,朋友之间不会画裸体对吧,对吧,这一定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关系吧!
大师兄在齐奇房里,经历了一番思想上的冲击,开始想小师弟终于长大了,还学会思春了,也该准备聘礼,不是,该准备聘礼还是嫁妆?大师兄纠结一下,反正该准备了。
大师兄默默放下画纸,转身走出房间,觉得自己还没找到媳妇有些不应该。一时说不清是陷入了自家小孩要谈恋爱的悲伤,还是陷入了自己居然还是可怜的单身汉的悲伤。
大师兄转身就当了告密者,将自己所看所想一一说给了师父。
师父看着大师兄纠结的脸,露出一丝笑:“你啊,还是太年轻,为师一看他俩那个样子就知道了,有什么好纠结的?哎呀,孩子总是要长大的嘛,就是你,也该想想是不是要找个媳妇了,你可不年轻了啊。”
家长开明真是天大的幸福,齐奇还不知道,自家师兄师父已经用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眼光看待自己了。
大师兄和师父结伴去到演武场,正看到王老二和齐奇练剑,那两人!怎么练剑都像调情!真是不想再看下去了。
师父心里默默感慨着,只见齐奇开始耍赖,说不想练剑了,要画画,指挥王老二把树上的鸟打下来烤着吃。
王老二:“不行,练完再烤,你自己说要练够半个时辰的。”
齐奇一撇嘴:“好吧好吧,就你记性好。”
师父看着那两人,对大师兄感慨:“你师弟还是个耙耳朵。”
大师兄点点头:“居然不耍赖偷懒了。”
师父师兄并未刻意隐藏行踪声音,王老二听见演武场边的对话,忍不住想笑起来。
齐奇瞪他:“你笑什么,今天练剑这么累,都因为你。”
王老二:“都是因为我。”
齐奇:“你知道就好,你说,怎么补偿我?”
王老二:“今晚补偿你?我主动脱衣服?”
齐奇看着他,觉得王老二的笑中有点自己说不出的意思。
王老二眼睛弯起来,似笑非笑的:“你也脱,我帮你。”
齐奇脸红:“说什么呢你,我,我才不用你帮。”
场边的师父师兄对视一眼,相对无言,默默走开,留下无限唏嘘的背影。
有些人真是太不注意影响了,有那俩人在,演武场就是有八百亩都容不下别人了。后来,全山头的弟兄们都知道,齐奇是最早成亲的,在一大群单身汉里堪称典范。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个故事是采花贼和正派大侠
☆、采花贼和正派大侠(一)
李青发现,桦山镇最近很不太平。早晨他去买包子,听见旁边桌客人调笑老板娘:“老板娘要小心啦,那采花贼专半夜溜门撬锁,祸害起大姑娘小媳妇可不手软的!”
“就是就是。”有人接话“我听说昨晚王员外气坏了,进了小姐闺房的采花贼还没抓住呢,咱们镇的姑娘们可都得小心了。”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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