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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爱之萌芽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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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朦朦亮,黑豫便起来,第一件事情就是进去王陵,果然看见豫宁还坐在树前给黑刖按摩手脚,他的剑眉忍不住皱紧了。

听见脚步声,豫宁回头一看是黑豫叔叔,赶紧低头表示知错了,没想到今天黑豫叔叔起得特别早。

黑豫面对这样的豫宁,根本生不起气来,他伸手抚摸起豫宁的小头,再次把她的麻花辫子抚乱,用眼神示意她回去休息。豫宁只好收回了被褥,赶紧离去,不然要是黑豫叔叔一个不高兴,继续折磨黑刖,那黑刖就太可怜了。

豫宁走后,黑豫才解开了对黑刖的禁锢。

在豫宁殷勤的按摩下,黑刖早就睡着了,连自己被解开了禁锢都浑然不知。

黑豫摇摇头,转身便离开王陵,在门口,他看见刚朝王陵走来的忧儿,忧儿战战兢兢地迎上前,抓紧机会为黑刖求饶:“豫叔叔,刖儿他一定是知错了,请您放了他好不好?”

看着一脸担忧的忧儿,面对这个从小便看着她长大的女孩,一路以来,黑豫最了解她跟婆婆之间互相关心却又没有表达的误会,她们两人分明彼此相爱,却偏偏隔着一个镜海各自生活了许多年。忧儿要强的个性分明跟婆婆十分相似,当年婆婆抱着她孤独无助地来到圣城,到底……她们之间有什么故事?昨夜以后,黑豫下定的决心,让他想了很多,也想了许多可能,要是婆婆真的就是仙女,那为何她要掩盖自己的真实面目?此时面对忧儿,黑豫的心底里就不免加深了疑问,婆婆到底是谁,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戴着面具抱着女婴出现在圣城?另外,豫宁呢?分明是黑刖口中仇人的女儿,可是为什么她长得跟婆婆这么象?

种种疑问充斥在黑豫的心中,他只想赶快解开它,可是又深知不能操之过急。

见黑豫没有反应,看着自己发呆,忧儿只好怯怯地扯了扯他悬空的袖子,唤道:“豫叔叔?”自从昨天他发怒以后,忧儿就开始怕他了。

回了魂,黑豫宠溺地伸手抚摸起忧儿的头,也弄乱了她的头发,他一直很是喜欢这个外刚内柔的小女孩,相比起外柔内刚的豫宁,忧儿要来得更惹人怜爱,因为豫宁是真的坚强,而忧儿只是逞强啊。他笑着说道:“进去吧,禁锢已经解开了。”

看来温和的豫叔叔回来了,忧儿露出了大大的笑脸,朝黑豫鞠了鞠躬,道谢后便迫不及待地跑进了王陵内。

可怜的黑刖,躺在这里睡觉会冻坏呢,她轻轻地抚摸黑刖的脸,还好,脸颊都还是温暖的,害忧儿忍不住就红了眼眶,昨晚无能为力的感觉,真的很坏,害她一个晚上都睡不着。

瞧着黑刖熟睡的脸庞,忧儿忍不住心悸起来。虽然平常总跟黑刖形影不离,可是在两人逐渐长大了以后,十五年了,她还是第一次瞧见黑刖熟睡的脸,嘴唇微启,洁净的脸上是一脸的安稳,样子既可爱,又帅气。他甚至已经有须根了呢,已经开始刮胡子了吗?

眼泪终于划下。昨夜以后,忧儿明白了自己的心里有多在乎刖儿,因为他不但是自己从小的伙伴,更是一直保护自己的男人。是的,他跟自己不一样,他会耍剑,会轻功,会拳法,甚至,每当他紧紧地握着自己小手的时候,忧儿都能感觉,他的手跟自己的不一样,不但越来越大,越来越结实,甚至越来越温暖。而这双温暖结实的手,总是在何时何地,都紧紧地牵着自己容易犯冰凉的小手和——心,并呵护备至。

含着眼泪,忧儿倾身在黑刖的额头上印下了一吻——在这清晨麻雀们最吵闹的时候,在这老树横生的王陵内,在历代圣王的陵墓前,在清晨冰凉的空气中,而忧儿的唇却是热的,心是暖暖的,连眼泪,也是温热的。

黑刖先是感觉有什么温暖的液体落到了自己的脸颊上,接着是一缕秀发在他的鼻子前晃动,让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便醒来了。

醒来时第一眼便看见忧儿坐直了身子和刚抹了一把泪水的脸。黑刖马上知道自己恢复自由了,他赶紧坐起来,感激地抱紧了忧儿,夸张地道谢:

“忧儿,我的天神!别哭。”

“傻瓜。”忧儿擦干了泪水,虽然不明白黑刖为什么会如此激动,可是没事就好了啊。

此时爱者刚踏入王陵,虽然口中恨得黑刖牙痒痒的,可是心里却也担心得一个晚上睡不着:万一黑刖生病了,遭殃的还是他自己啊。

一见两个小孩相拥的情景,爱者终于明白一直以来担心的事情是什么了,他赶紧上前拉开了黑刖和忧儿之间的距离,絮絮叨叨地开始对黑刖说起教来:

“圣王小子,你知道什么叫做男女有别吗?汉语叫‘男女授受不亲’。以前你还小,也都算了,可是现在你都已经十五岁了,等再过一年,就要参加成人仪式,你成人的那天,也是你正式登基为圣王的日子,到时候,你就要肩负起整个圣城的责任。”爱者他绝对不会让黑豫当年发生的惨剧再次发生的:“需知道做圣王是不可能有妻子的,除非那人是圣女,可是圣女千百年来从未出现过。”虽说贤者临死前交代圣女将会出现,可是教育归教育,现在还是别说出来比较好吧?

“你绝对不能步前圣王的后尘,做了不可挽回的错事,导致自己身败名裂,最后还落得个死路的下场。”一想到最后贤者为了救黑豫而牺牲,爱者就心痛:

“总之!圣王小子你是我们圣城的希望,我绝对不允许你走错一步。走!跟我回去练功。”爱者把黑刖拉走,留下错愕的忧儿呆在原地,这不能怪他,他也只是不希望两个他从小看大的孩子,到最后都受到伤害罢了,需知道,等再过一年,五位长老都回来以后,圣城的事情就不是他爱者一个人说了算了。

爱长老怎么无端端搬出这套理论来说教?黑刖早就知道自己的新娘只能是圣女啊,这是全圣城都知道的事实吧?可是他也深信,圣女不会出现,因为不是从来没有出现过吗?

黑刖被爱者拉了去,只能频频回头看还坐在地上的忧儿,冲她做了个抱歉的手势,还用口型朝忧儿说道:要来一起练功喔!

自然,忧儿跟黑刖之间,早就学会了心里传音的法术,所以忧儿听懂了。

可是相比起黑刖刚刚表现出来的不知所以然,忧儿心中却徒剩阴霾。

爱者的意思很明显,她不是圣女啊,跟身为圣王的黑刖根本不可能。

一大早发现豫宁才回到竹屋内,见她累得沉沉地睡去,香宁才推门出去。背上的伤口依然隐隐作痛,看来是因为药效不大的关系。

没想到门的背后,黑豫早就站在了那里:“早!”仙女。黑豫在心中悄悄地补充道。

害香宁一阵愕然,这男人今天早上怎么好像特别神采飞扬?而且眼神不对,平常如沐春风的笑容变得更深了,眼神更亮了,而且,看着自己眼也不眨一下的,类似渴望的眼神那又是什么?

黑豫如此外露的目光让香宁心里犯起了嘀咕,她低头侧身绕过黑豫伟岸的身躯,沿着竹道离开了屋子和荷池,只低低地回了他一声:“早。”

听着婆婆那跟往常一样,不痛不痒的招呼,黑豫的心便冷了半截,可斗志却更加昂扬了。他亦步亦趋地跟在香宁的身后,才发现香宁的高度正好在自己的胸膛以上,他喜欢这个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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