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院,本想着要收到上官熙赫的‘喜讯’也要等上个一两天,可谁知就在当天晚上公主的哮喘再度复发,病情愈加严重连御医也开始束手无策。
上官熙赫看不得公主如此受罪,权衡之下最终才无奈地应下我的条件请我拿出‘秘方’为公主诊病。
咋一听这消息,心里不觉还是有那么一丝黯然。自己终究是比不上曾经给予他温暖与爱的她,在他的心里她始终都是第一位无人可及。
无情的他可以对任何人冷酷绝情唯独对她却是深深的溺爱与疼惜,这也可能是世人从未见过的温柔的他。或许他的心门从来都是紧闭着把自己封闭在内,对那些想要接近窥觊他的人都极力地抵制排斥着。难道他自小所受的那些伤真的无法愈合?难道他真的要永远持着拒人于千里的姿态?
时而冷傲孤寂,时而绝情残暴,时而温柔似水,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他,又抑或这全是假相,只不过是他的假面伪装?回想起与他相处时的点点滴滴不觉好笑,原来自己竟不曾完全地了解他,走近过他的心。想缩短与他之间的那条隔深鸿沟竟是如此的遥不可及。一进一退,纵然有再好的耐心也会被磨灭,进而消失殆尽,只残留下麻木、平静得不再起任何波动的心。
虽然爱得不深但心还是会隐隐作痛,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自己?为什么我永远做不来童话中的公主?为什么真爱不曾眷顾于我?难道是我对爱还不明白?难道是我心中还奢望着不切实际的纯真爱情?难道是我还需要耐心的等待?
如今的是与否已不再重要,现在我只想随着自己的心走,离开这里,忘记一切,远离这个让我心殇的地方重新开始踏上新的征程,漫漫人生路将由自己规划不再左右于他人。
坚定不移地朝着自己心中坚信的信念迈进,开始研制起有关哮喘病的一系列治疗方案。怎么说自己在现代也是知名的医学专家,就算再难治愈的病症到了我手上也将会灰飞烟灭,像这种支气管哮喘对我来说更是小case。
大笔一挥三两下就列满了整整两张药单,满意地看着手中的‘秘方’,相信只要在药疗与食疗的相互结合下,公主的哮喘病很快就可以被抑制住,虽然要完全根除还需要一段时间,但只要有了显著的疗效,就不怕他上官熙赫不妥协,乖乖地放我走了。
满怀自信地在他们怀疑的目光下诊视完公主,将公主的病况与老太医探讨了会,又把‘秘方’给他瞧了那么一瞧才在其半信半疑下将它配置妥当交给了丫鬟去煎熬。
随着第一碗药水下肚,公主的气喘这才明显地缓和了些,呼吸也渐渐平稳下来,继而得以安稳入睡。
见公主得以安眠,上官熙赫才终于吁了口气,不再紧绷着那张死人脸而是欣慰地略勾唇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看着不再蹙眉忧心身心已完全放松下来的他,心里不觉百味杂陈。这世界上也只有她能够左右他的心,也只有为了她才会令其冷然无波的心泛起波涛涟漪。
看了眼床上脸色虽略显苍白但娇美依旧的人儿,微叹一声劝慰着对他道“王爷,公主需要静休,您这就先回去歇息吧。看您都累了一整天了,这里有我和菊儿她们照看着公主,不会有事的您就放心吧。”
闻言难掩疲态的上官熙赫这才微一昂首,深深地看着床上那抹熟睡的纤细身影半响才一步三缓地离开了。
目送上官熙赫的身影完全离开后才转身吩咐道“你们就先下去烧水还有熬好药,好让公主待会醒了能服用。”
“是,王妃。”两丫鬟言听计从地应声而出。
行至床边坐下伸手抚平了睡梦中的人儿微微蹙起的柳眉,拿起她微凉的纤手搁至颊边,看着她略显消瘦的玉容,心里的懊悔与愧疚泛滥开来。
轻启朱唇也不在意床上安睡的人儿可否听得见“对不起,公主。我现在除了说对不起真不知该对你说些什么了。如果我一早就开药将你的病情缓下来那你就不用受这么多无谓的罪。都是我不好,这全都是我的错,拖了这么晚才来看你,才会让你被折磨得如此憔悴。可我…我不奢望你能原谅我,但我希望你不要恨我,我这也是身不由己才会如此利用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