虢椒瞧着图乐一股“饱经风霜”的苦难像,惊叫道:“天哪!你这是去哪逃难来的还是被骗去挖煤了,这么搞成这幅相?”
图乐想了想,回了一句:“差不多了,这不,才赶上打尖呢。”
瞧着虢椒对着她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图乐也自知她的形象有多糟糕了,一路风尘一路滚来,也不知滚来了多少泥巴石头藏在身上,居然心安理得地坐在这里悠哉吃吃喝喝,还有心思在这里看热闹,
虢椒一时词穷,无言以对,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好话动嘴为动手。图乐一条胳膊被虢椒囚着,另一只手也不知道该怎么动了,还夹着一只筷子就这样同手同脚地被虢椒拖上了楼梯,居然倒忘了她还在等着两个磨叽的男妖。
“我给你打劫点皂角来,刚刚听他们闲言碎语时知道那下头有个皂角妹子,你给我洗干净了再出来见人。”
图乐见过直肠子的,也知道像樾涿那样自来熟的,不想这两种少根筋的特点挤在一起居然让人几句话上来就督促她去洗澡了?
图乐正想着,一道带着践性和骚气的话从楼上一件房里飘来:“樾兄,你说图乐那颗石头脑瓜子是不是生长营养不良?脑回路为什么可以长得那么与众不同?”
看着那根摇来晃去的狐狸尾巴,图乐莫名有种想一把掐断的感觉,早在林海那时真应该把他丢给那只老山神,让他好好感受一下那里的人杰地灵,腿跑残。
樾涿听己遥这么损图乐,瞥了己遥一眼,叹了口气:“和小图相比,你可算是一根茅草了。”
己遥心花怒放:“我有这么轻?我就说嘛……”
樾涿眼睛带着戏谑,伸出一根指头摇了摇,“先别高兴,此茅草非彼茅草,我指的是茅房里的草。”
图乐看着己遥的脸色似块抹布蒙在了脸上,这个时候的己遥看上去黑臭又美艳,原以为樾涿这只“好鸟”会帮她说说话,不想他默认了一般,只是把己遥也拉下水了。
正想着,又听到己遥怀着一副心绞痛的模样说道:“世间多恨呐,美人本就稀少,世风却让美人各个彪悍如屠夫,这跟我家那只母老.....”
忽然一柄威风凛凛的菜刀在空中极速打着转飞来,一把□□了离己遥脑门不足一寸的墙壁中。
“己没毛!你不是活腻了!你信不信我削你了一身臊毛?”
图乐一扬眉,心道:英雄所见略同,这狐狸果然是多行不义必自毙的典型,灿烂的舌头和皮毛岌岌可危。
却见到己遥一副见了鬼的模样,“阿椒?!”
哟,还是熟人呢!嚼舌根嚼到熟人头上还被抓了个正着,这狐狸八成被狗啃了。
周遭被诡异的静谧包围着。
樾涿看到虢椒时眼里闪过错愕,再看向己遥的脸就写上了“幸灾乐祸”四个大字,抿着嘴侧过头笑了一会儿才止住,一转眼又见着了在虢椒身旁的图乐,微微一愣,随即转移阵地来到这边的友阵,以免一会儿殃及池鱼。
樾涿大摇大摆地走到图乐身旁,转过身对着己遥,环着臂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虢椒现在胸中烧着一把火,旺旺的,有人走来也没去理会樾涿这只“鸟”到底是什么“鸟”。
图乐有些搞不清楚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对着樾涿眨眨眼,等着他开口解释解释。
樾涿“唔”了一声,眉毛一扬,磨叽了半天又找了一蛊凉茶灌了下去,润润嗓子,吊足了胃口,才拖拖拉拉道:“己遥在他大婚之际撩了担子逃了婚,他的未婚妻也不甘示弱,第二天紧追其后也出逃了,一个在北,一个在东,在这广袤无垠的大陆上相遇几率何其少,但没想道居然就在这小破店里碰上了,喏,他未婚妻就是旁边的那姑娘,虢奂国的五公主,虎妖一只,她的辣脾气可不是吹出来的,这名字里都带着呢,爱好是丢菜刀,你以后看到虎妖了就躲远,他们一家爱好都不大正常。”
图乐闻此有些哑口无言,说不上来这是姻缘还是孽缘,这两口子一个在北一个在东,双双把婚逃都能撞在一起,这若是还不在一起,只怕是天理不容了......
图乐还想问樾涿些什么,不料被虢椒一声厉喝给掐断了,只闻从她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好得很,半年不见胆子肥了不少!你来给我说说说说,母什么?”
“母,母......”己遥的舌尖优雅地打了个磕绊,忽然灵机一动,急中生智说道:“母......牡丹花仙子!对,对,就是她。”
图乐在一旁惊奇第看着这一出,这也能扯淡扯出来,看来平时没少训练过这屁弹琴的本领,屁话吹得都能上天了!
只闻一旁的虢椒并不买账,杏眼斜睨了己遥一眼,冷哼一声道:“你那破花园,待到山花烂漫时,开一朵我掐一朵!让你知道什么□□风得意百花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