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府上都知道大少爷的梅林旁人是不能进入的,更不要说是摘花了,怜儿可没那个胆。”
“哦?这花又是哪里来的?”我更是疑惑不解了。
“是二少爷身边的丫鬟环儿送来的,说是大少爷的吩咐,还说以后梅林开了新花,都会差人送来。”
“是大哥?”我不禁皱眉,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怜儿,大哥以前也送梅花来吗?”
“没有,这是第一次。”怜儿有些奇怪的看着我,“小姐,现在大少爷和二少爷都疼您,这是好事啊!”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纯粹当我是妹妹,还是……若是纯粹是妹妹,为何以前从来没有送过?为何从来没有像二哥那般关心过我?我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我走到怜儿刚插好的绿梅前,我不能和他有任何交集,和他一起,看不到前途是福是祸。
“怜儿,把绿梅退回去。”
“什么?”怜儿惊叫道,一双杏眼睁得更大了。
“告诉环儿,以后不要送来了。爱花者应该让花留在枝头,摘了它,也葬送了它的性命。”
我正要开门,却被门撞了鼻子,“哎哟。”我有些吃痛地叫着。
“玉儿,怎么了?”
我抬头看着推门进来的二哥,不禁觉得自己好笑,站在一旁的怜儿也捂着小嘴轻笑。
“二哥,我真是出门不利啊。”这时候我还不忘打趣。
“你呀……过来,给我看看。”二哥捧起我的脸,“呵呵,只是有些红而已。”
“二哥,你怎么来了?”
“今日在路上,路过一家琴行,看到有一架古琴,不仅精美,而且音质极好,我看估计有一百多年了。想起玉儿要大婚了,做哥哥的也没有送什么,所以就买了来给你,以后到了那里,也不会寂寞。”说道这里,二哥不禁有些伤感起来。
我走过去,拉起二哥的手:“二哥,玉儿一定会时常想你的,以后若是方便,二哥记得去看我。”
“玉儿,要不要先试试这琴?”
“好啊。”好久没弹琴了,来了这里就没有过,以前不弹是怕引起别人注意,现在我已经被赐婚,也不怕被人注意了。
“二哥,我给你唱个曲子吧。”
“好。”二哥欣喜地看着我。
我朝他微微一笑,一曲《落花》唱起……
花开的时候最珍贵花落了就枯萎,
错过了花期花怪谁花需要人安慰。
一生要哭多少回才能不流泪,
一生要留多少泪才能不心碎。
我眼角眉梢的憔悴没有人看得会,
当初的誓言太完美像落花满天飞。
冷冷的夜里北风吹找不到人安慰,
当初的誓言太完美让相思化成灰。
一生要干多少杯才能不喝醉,
一生要醉多少回才能不怕黑。
花开的时候最珍贵花落了就枯萎……
错过了花期花怪谁花需要人安慰久久,二哥都没有出声,只是定定的看着我,眼神也变得灼热起来。
“二哥可喜欢?”我打断他的思绪。
他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玉儿,这首曲子叫什么?”
“《落花》。”
“落花,好美的曲子,只是太伤感了。这曲子很新颖,是玉儿自己做的?”
“是啊,还是第一次唱给他人听呢。”
“真的?”二哥显然变得更加惊喜了,脸上尽是掩不住的笑意。此刻院里却站着另一个人,此时的白竹轩挺直的背却显得萧索寂寞,他痛苦地闭上双眼,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