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李翠巧道:“娘,我收到大姐的信,说敏儿的哥哥中了举人。”李嬷嬷“呸”的一声,恨心的道:“哼,贱人有贱福。”李诸一听,心里一痛,他是知道自家娘亲不喜欢自家媳妇敏儿,但从未想过已从不喜变为恨了,且还到了句句针对如此地步。自家媳妇知书知礼,厨事一把手,嫁来李家这几年任劳任怨,从五指不沾阳春水到现在下地下厨都显把式,敏儿为了自己这个娘不疼,爹不爱的么儿对她自己下了多大的狠劲,娘怎么看不到敏儿的好。
李翠巧道:“她家现在两个举人,她爹身为书院的长席,那是做学问的,她的哥哥就正经读两年书考个进士,哪还需要她哥哥教书。娘,你说这个位置是不是应该给我家官人。”李嬷嬷应道:“自家亲戚,当然应当。”李翠巧“呵、呵、呵”笑了几声后道:“那就麻烦娘亲与弟妹说道了。上次我上镇上参加重阳赏花会,那些个夫人小姐一个劲的夸赞娘您的手艺好,这里有几件衣裳,劳烦娘亲帮忙缝补一下。”李嬷嬷没有说什么。
李老爷子暴怒的声音响起道:“李翠巧,你家人的衣裳你拿回去自己缝补,有谁家的娘还要帮忙做姑爷、岳母、岳父、外孙的衣服的,做了还要帮忙缝补,人家说嫁出去的女儿拨出去的水,你比那水还不如。水还会回流一下,你这自私自利的娘们,只想到姑爷,你不想想你二哥。如果人家不做了,不紧着你二哥。”
李翠巧“呸”了一声道:“二哥,他现在的书院都不知道还让不让他继续教书哪。娘,我跟你说,和二哥一起去赶考的人回来说了,二哥这次根本就没有去赶考,去了香荷帆,参加那西河女子的初夜竞拍会了。”“什么!”李老爷子一声怒吼道:“你说你哥的事镇上的人都知道了。”李翠巧一听,原来家里的人都知道二哥的腌臜事,还帮他瞒着,李翠巧生气的道:“家里什么都紧着他,他倒好,紧着人家。这次的教习可不能紧着他。吴家骏虽然爱点酒,但品性、名声还是好的。”
李诸听到这里就听不下去了,家里的人算计自己及媳妇不够还要算计大舅。二姐说得好像大舅就一定不再做教习了,就应该将位置让给吴家骏的。先不说二舅并未说不做,这位置也不是说让就让的,就算大舅不做了,醉酒教书的人,镇上的学院也是不收的。李诸趁没有人看到他,他赶紧打满了两桶水担回房。
李诸回房后与邓氏说了刚听到的事,李诸道:“敏儿,这事你就别管她,她闹腾不起来。哪有嫁出去的人回家管家里的事的。”邓氏听后点点头,一脸愤愤,邓氏含泪道:“我估计哥这教习会继续做,先不说他中了举后月钱比以前多了,就是为了以后的赶考的银钱,大哥也是要继续教书的。且爹想大哥继承他的院席位子,这就更不能丢了。”李诸听后忙附和道:“是这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