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诸笑着道:“你不知道,现在这羊已经被擦洗了,还一身红的。我抱着这只羊时,满身是血,我指甲又出血,因为惦记家里,路上都没有停,一路赶去溪心书院。那女子见我一身血,吓得连说别拉她去阴曹地府结婚之类的,还说不是真心喜欢我什么的。岳父与他爹说了,让他拘着自己的闺女,如果嫁给我也是做小妾的,被主母随意欺凌,而且根据律法,做没有功名人家的妾,家里是要降身份的。举人要降秀才,秀才要降禀生,即要重新考过。他爹查了,确实如此,被惊到了,赶忙都应承了,咱们就离开了。去了溪悦书院,见了爹、娘、二哥、王二嫂,二哥打算下周娶那个女子,二哥说了,那样的女子虽不是个好的,但自己在她房里过夜是实事,虽然没有对她做什么事,这个是真的,娘请产婆检过了。娘不同意平妻,让她做了妾。她家里的人本来在闹的,一看我一身血的出现便噤声了。哈,哈,爹夸我来得很及时。”
邓氏看着李诸笑道:“是看到我爹吧。”李诸听后摸摸头,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李诸继续道:“那个小二嫂子看过了,看见我就惊了一下,岳父与她家里的人说了律法,我也是刚知道的。家里有闺女做妾的人家,如果是秀才人家的妾那户人家这一世都不能入朝为官的。那家人听后,无论如何也不同意让闺女做妾。但是娘那有证据,咱二哥没做亏心的事,而那女子闺名已受损,最后无奈只得同意。小二嫂子就一浑人,今天早上特意给我做了早饭,我不吃,就扑上来,爹及二哥看见,当场就发怒了,爹说这样的女子就不让她回李家,以后也是。”
邓氏听后点点头,泯了泯嘴问道:“哼,不错啊,还有千金小姐扑上来?”李诸一听,心里警钟雷鸣,道:“我没让她碰到,就怕一个不好被她赖上。”邓氏笑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信你。”李诸听后松了口气。
邓氏看着被子及小羊问道:“这小羊你打算怎么办?”李诸道:“我都想好了,这羊小,我将羊圈弄大一点,放多点草进去,也不至于冷着它。这脚我等会带去张大夫那看看。”邓氏听后点点头,道:“你带上李海哥仨吧,这几天都拘在家里了。”李海哥仨听了都很高兴。李诸点点头。
李诸拿出一匹污布及一块米黄布给邓氏,告诉她买的原因及价钱,邓氏拿着米黄的布,喜道:“这布刚好可以做衣给滨滨,污的地方洗不掉也没关系,我绣朵花下去才更显喜。这匹布料也行,咱们农家人也不怕脏,洗洗不能穿就挂在墙上,将这粮及我们坑隔开,入眼就好看点。”李诸听后点点头。
李诸对邓氏交待完后,拿出邓夫人给的包子及枣子给邓氏及李海哥仨,邓氏道:“诸,你拿些给大伯及大哥吧,这几天都劳烦他们帮忙的。”李诸看了看枣子道:“枣子,张大夫交待让你多吃些的,平日海儿几个也可以解解饿,留下吧,拿些包子过去就行了。咱们家什么情况大家都清楚,以后咱们有再补些。”邓氏想了想点点头,李诸拿了三个木碗进来,一个碗分七留下,留下一个碗,说让邓氏及李海几个午时吃,便捧着两个碗出门了。
李海哥仨这几日都没怎么出过房门,这会儿跟着李诸出去了。哥仨久未见爹爹,这时有点粘人。
邓氏整了整那污布,叹了口气,她很清楚,这布的污色是洗不掉了,花了五十多文钱买来遮挡,想想是有点心痛的。
滨滨在旁边听了自己爹娘的对话,得出一个结论,以后不能让自家的爹爹自己去买东西,他是那种要用完口袋里的钱的人,耳跟子软,而且买东西没有规划,这种人就是商家的最爱。这是最败家的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