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滨一直都是李海带着,李海对滨滨的感情,是最深厚的。李海看到滨滨摔倒,目疵欲裂,眼睛张大瞪着李翠花。
李翠花看到李海的样子吓了一跳,在一个四岁的孩子眼睛里,她看到了恨,这让她极不舒服。李翠花向院里看,看到李诸呆在那里,色厉内荏的嚷道:“诸,你还不过来拉走你的孩子。没礼貌的东西,冲着自己家二姑乱嚷嚷。”
李诸慢慢地一步一步缓慢地走过来,宛若脚有千斤重。李诸在过来的路上心里直翻转,想了很多东西,有小时候的事也有现在的事,从小到大,二姐都是欺负他不敢出声而对他呼呼喝喝,难道自己还要这样,被二姐呼喝到大,现在,自己的儿女也要被她呼喝到大。
李诸看着坐在地上哭的滨滨,看着像头虎般护在滨滨前面的李海,还有跑过去的李涛及李波,难道自己的事,还要在儿女身上再重复一遍重生兽人崛起。
李涛及李波一冲进厅堂,跑到滨滨旁边,异口同声地道:“二姑推滨滨?凭什么?你入咱们家偷了蜂蜜,还推滨滨。”
李海听到李涛及李波的话语,怒吼道:“对,你凭什么?凭什么推滨滨,滨滨不对,有爹,有娘,有我,有涛涛及**。你为什么推滨滨?”
李翠花看着三个孩子,心里有点唬,对李诸喝道:“诸,还不抱走你家的孩子,没大没小的。你要好好管着孩子们。不然惹了事还不是自家爹娘受着。”
李诸看看孩子们,看看李翠花,费了全身的力气问道:“二姐,你为什么推滨滨,你为什么入我们家拿东西?”李翠花从小呼喝惯李诸,对他没有惧怕的感情。一听他顶嘴,不得了,喝道:“什么不能入你家,你家不就是我家,一家人是这么说话的,爹还在,你就说这样诛心的话,你这是想怎样?”
李诸听着李翠花颠倒事非的话,深吸一口气,以大喊来壮胆。道:“二姐,你已经嫁了出去的,我家又怎会是你家?滨滨有什么不对的。你可以与我说,你这样做又是什么事?我家的蜂蜜是我去摘的,就留着平日救急,这个爹及大哥都是知道的。我家没人,你随便入内拿东西已经不对。你最不应该的就是推滨滨。二姐夫是秀才,我也是秀才。二姐,我并不比你差,你在这个家不能这样欺人。”
李翠花听着李诸的大喊,有点反应不上来。从小到大,不管她做了什么事。如何欺负李诸,李诸都只是默默的应下,并未对她发过火。什么不对的地方。李诸都帮她圆着。如小时候,她摔坏了邻家人的碗,都是李诸天天去帮人劈柴作为赔偿的。这会儿,李诸的突然发火,听着他的话语。她才突然想起,自家兄弟已经是秀才。不再是那个懦懦无人疼爱的孩子了,心里突然一阵恍忽。
李诸看着二姐呆了一下,心下也定了下来,心想,自己理正,就不怕她的歪心眼。想到此处,脸有得色。李老爷子在旁边听了李诸的大喊,叹了口气道:“诸,爹想拦,没拦住,正在骂你二姐,她的脸皮不知怎么长的,红都没红一下。这罐子你捧回去。你说得对,翠花就是嫁出去的女儿,你没事别回来了。惹尽破事的破货。”
李诸听后抱起蜂蜜罐拉了拉李海哥仨,对李海道:“海儿,抱上妹妹,咱们回家。”李海看爹抱了蜜罐,抱起滨滨就往屋里走,李涛及李波紧随其后。滨滨看见蜜罐拿了回来,还想闹闹二姑,但想到自家爹爹刚刚发威,想想也算是一种收获,便也起身跟着回屋。
李翠花看着李诸一家的动作,突然反应过来,哭道:“这天杀的,嫁出去的女儿就是不李家的人了。我家里穷得饭都掀不开了,回家想给肚子里的孩子补补都不行。呜,我的命,怎么苦成这样。”
李渔听到李诸的大喊,就从家里出来了,问了问李诸发生什么事,李诸简单说了一下,李渔听完后,走到正在哭泣的李翠花前,大力一掌扇下去道:“你这偷儿,长兄如父,爹不舍得打你,就由我打醒你这泼儿。省得以后丢人现眼。”
李翠花被李渔这一掌扇蒙了,捂着脸哭,这次是真哭,道:“大哥,你凭什么打我?”李渔气吼道:“我凭什么打你,长兄如父,我打你就是应当的。你这手脚不干净的,哪次回来不是自己拿东西的。你家里少了你的,你眼子就看不得人家家里好过。你滚,别再回来了。这些东西你别拿走,你大哥刚交了征劳役税的银子,家里都正缺钱,你家里过得好好的,你空手来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拿东西走?你这是什么习惯?”
李翠花听后辩驳道:“大哥交劳役银子,三弟需要交吗?他不是秀才吗?”李老爷子听后,脸色变了变,拿起凳子就扔向李翠花,李翠花早就防着李老爷子,一看李老爷子动作,忙向旁边闪避,李老爷子怒喝道:“你以为自家兄弟的银子怎么来的?你根本就不知道家里的情况,回来就只知道拿东西,就只知道哭穷。你就一嫁出去的女儿,不让你回来也是行的,我看你没有兄弟,怎么在人家家里立脚,你以为你捉着那几块地的地契就行了,你没上官衙登记,就什么也不是。就几张纸腹黑侯爷,嫡妻威武!。土地过户还需要秀才作保的,你那个,就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