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涛在旁边切了一声,道:“哼,可能二伯猜不出那些个灯谜,想用咱们家的走马灯去显摆。”
邓氏听后忙喝斥李涛道:“涛儿,不可以随便乱说。二伯不是这种人。”
李波哼了声,转了转眼珠子,跑出去,甜甜地叫声李稻道:“二伯好!”
李稻奇怪的看着李波,笑着应道:“好,好。”李诸家的孩子从不叫李稻及李嬷嬷,这不是什么秘密,怎么今天李波特意从家里跑出来叫人?
李波笑着说:“二伯,那天我与爹爹去猜灯谜时,那个看守小厮说了,只要是识字的,都可以猜。猜中就有走马灯,你可以去猜。咱们家去猜时想着路远,没有猜几个,这走马灯好看是好看,但又大又碍地方的,咱们就一牛车,孩子又多,就怕拿不回来。”
李海听后笑着也跑出来,对李稻道:“二伯好,波儿说得对。大伯家的兔子灯就是波儿自己猜回来的。二伯家这些东西肯定多了去了。”
李涛看着自家大哥及弟弟都跑了出去,也笑着走出来。邓氏看孩子们都出去,无奈,抱着滨滨也出来。邓炽拉着邓氏的裤脚,也跟着出了房。
李诸听后,方想起,自家二哥可是比自己更早得秀才之名,即比自己更有才气,这走马灯,他当然是可以自己去赢得一醉沉欢:小妻太撩人。
李诸想通后笑道:“是的,二哥,大哥院内的灯就是李波猜中谜得的。我想二哥比我更早高中。你想要走马灯,肯定是自己去猜,咱们路又远,生怕在路上撞坏反而不美。我还怕你家这些东西多得没处摆放。绿豆饼今年贵了一倍的价钱。且能久放。你家现在人多,你别与弟弟我客气,我们家人小,吃得不多,每人一个解馋就可够紧的了。”
李稻听后脸一阵红一阵黑,可是又捉不出李诸话中的错误。可不是,人家三岁小儿都猜出来的谜应当是简单的,自家身为秀才,要走马灯就应自己去猜。可这走马灯是那么好猜的吗?全镇就李诸家、邓举人家得了这走马灯。
李稻不便发作,看了眼绿豆饼。想着有好过没有。提着绿豆饼转身就走。李诸想出声拦下。提了提手,终是什么也没说。
李渔在李稻身后重重关了院门,哼了一声。道:“哼,不是来孝敬爹爹的?连爹爹的面都没有看见。哈,诸,你们这就对了,就不能他说要什么,咱们就要给什么。”
大姐李翠花这时从自己的房里走出来,哼了声道:“哼,就他那样,肯定是没赢得这走马灯?”
李诸听后奇怪的道:“大姐,这走马灯只要猜出谜即可得。没有论什么身份的。大哥家的走马灯真的是波儿赢回来的。本来孩子们还想赢多几个,我拦着没让,这些灯看着就价值不菲,咱们都赢回来了,别人肯定心里不舒服,就怕来个报复什么的,反而不美了。”
李渔及李翠花听后都惊了一下,一脸惊诧的望向李诸家,李渔看了看,哈哈笑了起来,拍了拍李诸的肩膀笑道:“对,你这次做得对。”李翠花笑得花枝乱颤,走到李诸近前,笑道:“你是真傻还是装的,不过这个好,不错,你分家后终于做了件大快人心的事。”
李诸被赞得莫名其妙,摸了摸头,转身干活去了。
李翠花还未笑够,门外传来拍门声,“大哥,三弟,大姐,是我,翠巧,回来过中秋了,开开门。”
李渔听后皱了皱眉头,李翠花叹了声息,说:“刚送走牛头马面,又来个牛鬼蛇神。”滨滨听李翠花形容贴切,咯咯笑了起来。
李渔无奈的给李翠巧开了院门,道:“不是明儿才中秋?你那么早过来是送节礼?”李翠巧一把推开李渔,在院内四处张望,看到大哥及三弟门前的走马灯咧嘴笑了一阵,道:“大哥,咱们家双秀才,哪里还需要我这个穷女儿送节礼?今年糕饼贵,我都没有那个福气,在家没有吃到糕饼,还想回家沾点福气哩。”
众人一听这话,心里就不舒服。好像李家人苛待她,使其没有吃到糕饼一样。
李翠巧自顾自地行到李诸家吃饭的桃树下的桌子前坐下,笑着道:“诸,我来得真是巧了,你们家刚好吃饭吧。我赶着过来跟大家一起过节,还没有吃,一起吃。坐,别客气,海儿,还不快捧菜上桌,你这孩子一点礼貌也没有,见了二姑也不叫。二姑今天教教你,见了长辈的一定要叫,不然别人会说你没有教养。累及家里的弟妹就不好了。”
李翠巧四处张望了一下,突然看到邓炽,惊讶地道:“呀,这是谁家的闺女,如此俊秀可爱。”
邓炽听后沉下脸,滨滨笑了笑,看邓炽脸色差,也不敢说什么。李海哥仨直接无视李翠巧,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