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家骏略昂着头,一脸高傲的扫视了下此围台的人,奇怪地向邓氏问道:“今天可是邓举人的闺女新居入伙的大好日子,怎不见邓举人?”
此桌是大伯一家、邓夫人及司徒云,李渔一家,都是心里
紧着、亲着李诸一家的亲人,听到吴家骏的话,脸色立即就变了。
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今天是李诸家新居入伙,应是说李秀才家新居入伙,现在这位二姐夫说邓举人家的闺女邓氏新居入伙,明面上就已经贬低了李诸,暗里有取笑邓举人的意思,有邓举人出钱给闺女盖房子住,即出钱养女婿的意思。
邓氏本还为这位二姐过来给自己贺喜高兴,这会儿,当头一泼水,立马臭着张脸,强笑道:“二姐夫,有劳你有心了。二姐与大姐在旁边,不管吃没吃,就喝些东西应应喜也是好的。”
吴家骏看席上众人脸色不好看,心里想着他们可能是看不上自己的贺礼,脸略有些红,点了点头,向李翠巧走去。
李翠巧因着吴家骏要抬平妻的事,连正眼都不看他,吴家骏刚好与李翠巧相看两相厌,乐得一个劲的吃东西。
李翠花看了眼吴家骏,想着刚刚自家妹子说的话,当然是没有好脸色给这位妹夫的。张然看了眼吴家骏,奇怪地问道:“你怎么没与二妹一起过来?”
吴家骏被问得脸骖骖,答道:“我昨儿看书较晚,今儿起得晚了些,翠巧不舍得叫醒我,本来我还想睡会儿的,但看到她忘了带着贺礼过来,故追了过来。”
张然听后点点头,笑着道:“难得老夫老妻了,还像你们俩那么恩爱的。”吴家骏听后自得的笑了笑。
李翠花奇怪地看了眼吴家骏,又看眼眼自家二妹,看李翠巧一脸悻悻的样子,刚刚说的应该是真事。若真是如此,这位二妹夫,的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
李翠巧在旁边听得,狠狠地唾了唾沫,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对着吴家骏低吼道:“吴,家,骏。你是不是人,人前人模狗样,颠倒黑白。你敢承认咱们俩人恩爱,我都不消与人说我认识你。你现在还拿着那个人的东西,来求我三弟家。我告诉你,你有本事,你自己去得个位置,我李家帮不了你,也不会帮你。什么秀才娘子,我算是看透了。这几年,我为了你们家,求了那么多,做了那么多。现在,你傍了位更好的,个个都厌了我。人争一口气,我离开还不成。我就住我娘家,我住我三弟家,不碍着你们。儿子也让他过来跟我住。我这是对你们心淡了。”
滨滨一听自家二姑这话,心里立即紧张起来,原来是看中了自家的屋子。滨滨心里满是厌恶,但是面上不显。李海哥仨还是小子,小脸绷得紧紧的。邓炽不屑地“切”了声,一副看你还不露出狐狸尾巴,神算似的样子。
吴家骏看自家婆娘如此不顾忌自己的脸面,感觉脸上无光,似乎身边的人都以一种嘲笑的眼光看自己,他生气地对李翠巧道:“李翠巧,凭良心说,你除了下了个蛋,生了个儿子,你在我老吴家做过什么事?你为我老吴家求过什么事?上次说的走马灯,也不见你拿回来;家里缺银子,也不见你拿些出来。在家里,也不见你干活,如果不是咱们老吴家仁厚,念及你是孩子娘,早就休你了。你这会儿,在外面对我嚷嚷,不顾及我的脸面,这就犯了《女戒》的出嫁从夫。就算我今日休你,也是合礼的。”
李翠巧听后愣了愣。突然,一边哭,一边笑,哽咽着,泣不成声,断断续续地道:“我,我,我没为老吴家?我没为老吴家,你们战乱前知道去僻祸?你家现在还有存粮?还能卖粮置田?这些不都是我往日省俭出来的。不然以你的挥霍,你们老吴家,早就乞讨了。还容得你在这里对我大小声。”
李翠花看着这对夫妇,不喜地:“你们吵架回家吵去,今日是吉日,三弟家新居入伙,你们不帮忙,倒好,还要全部人看你们,没得这样平白抢了主人家的风头的。吴秀才,我敬你,叫你声秀才,你真有太过的事,做得不好的事,我也是能去告发你的。还望你能立身正。”
吴家骏听后,看了眼这位衣着平凡,但张力着一股大家子气度的大姐。
吴家骏记得这位大姐,往年没有少给自家贴补,甚至还出钱为自家请丫环,是位为自家好的,想着等会她可以帮忙向李诸说项,求个情况,忙一脸巴结地笑着道:“她大姑,小生吴家骏有礼了。”一边说,一边起身向李翠花打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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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我家的电脑本周无法登录进起点网,今天终于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