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翠巧在旁边不住地抽泣,吴家骏看着李翠巧哭,心里一阵烦燥,心里想,这个李翠巧,真不像话,管家不成,在外面还要丢人,往日也不能给自己帮上忙。要钱没钱,求个教席,也不能出力。李诸家没有留自家过夜,但留下邓夫人及司徒云,显而易见的是李诸家与这位二姐不亲,看来求邓举人的事,李翠巧不能担张口,帮不上忙了。(这位仁兄忘了,人家那是亲娘,亲岳母。)
李海看二姑丈的样子,微不可察地撇了撇嘴,突然转个脸,真诚地看着李翠巧,一脸沉重地对其道:“二姑,我听人家说,离异的孩子考秀才,要学院写推荐信的。这得费多大的劲!如果被人知道二姑丈被辞的事,哥哥可能还要几个秀才先生的举荐,这样比商人还要难得机会参考。这可如何是好?”
李海多大的孩子,一脸沉重的样子,那个小模样,要多怪就有多怪。
李涛哥俩、邓炽及滨滨,在旁边看着,心里别提那个别扭劲了,几个孩子咬着个唇,忍着不笑,外人乍一看,还以为是为哥哥不能参考而黯然。
吴家骏听了李海这话,想了会儿规矩,确实是这样,无端地就急出了一身冷汗。
美人更好、财富更多,又怎能比得上秀才的声名。商人有的是美人、财富,但仍是求秀才身份,这就可见一斑!秀才身份是所有国家都承认的。秀才可以免田税、国家间的过关税、免劳役等,先不说这税那税的减免,就那买东西可以打折的身份。就已经是衣食无忧的保障,家族之荣了。不然以吴家骏家的情况怎还有田产?
吴家骏皱着眉,他要重新审视自己与李翠巧的情况。
李翠巧听后,阵惊了会儿。想到自身的情况,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这会儿是痛到伤心处,虽然无声,但涕如雨下,有攒心之痛。
吴家骏看到李翠巧的样子。想着自己这几天的处事,心想怎么说也是几十年的夫妻,心有不忍,道:“回家后,我就纳妾吧。你也知道,她的情况,她不入咱们家,你让她去哪?古语云,一夜夫妻百日恩。我负了你,但总不能一错再错。”
李翠巧知道。妓女入门是吴家骏誓必行之路,从平妻变成小妾,已经是最好的结果。想着小妾可以任正妻贩卖,心里略有平衡,脸色稍有和缓。
李翠hua知道这位妹夫,之前就想纳妾的。想着阻一次肯定还要闹腾,这是二妹自家的事,也不好插话。
邓氏刚刚在邻桌招呼客人,不清楚李翠巧的事,笑着将已打包好的回礼递给二姐,道:“二姐,这是回礼,你千万别嫌弃才好。现在天色还未转晚,用过晚饭再回家也不迟。”
吴家骏看了眼李翠巧,心想她是指望不上的了。想着听传言,这三弟家是实诚的人,故摊开说:“三弟妹,以前的书院与我略有误会,我有事想见见邓举人。你看,可不可以帮着引荐一下,你二姐与我,打算在这里住着等你爹回来。”
李翠巧想着回家后就要纳那个小妾入门,心里着慌,抽咽着对邓氏道:“三弟妹,我这刚巧遇着事了,想让三弟帮一下。爹那处不是有间房,你们家现在也住不上了,我想进去住一两天,等三弟回来,也给咱爹尽尽孝道。我嫁得早,与你不太熟,刚好咱们处处,熟悉一下。”
邓炽听后看了眼李翠巧,回想起之前李诸向自己介绍的李家情况,眼神暗了暗。
邓氏听后一脸惊愕,然后突然愤怒地对吴家骏道:“二姐夫,咱们家现在都是女眷,孩子小,我们怎么能招待你这一秀才过夜?这些避忌,你一秀才都不晓得?”
吴家骏听后脸涔涔,转了转眼珠子,道:“我知道你们家里略有不便,刚刚你二姐也说了,咱们住你们在爹家的老房子,那里东西少些,你们刚刚搬出来的,咱们用起来也便处。”
李海哥仨及滨滨听后心里怒气翻腾,这真是,人不要脸,所向披靡了!二姑俩夫妇说了这话,自家只要是怕惹闲话的,要脸面的,就没有什么正当的理由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