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翠巧入了李家,急切地至李老爷子屋外敲门。
李渔被李翠巧的敲门声吵醒,看到李翠巧在那乱敲门,略带怒意道:“你不可以静些,一大早的,一点礼都不遵。别把家里的孩子教坏了。你不知道爹上年纪了,浅眠,晚上能入睡,你这一吵和,爹精气神还没回过来,被你吓病了可如何是好?你真是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都不知道了?还秀才夫人?”
吴家骏听到李渔说李翠巧不知礼,间接说他家里不守礼,狠狠地瞪了眼李翠巧,笑着对李渔道:“大哥,翠巧久未见爹,心里挂念,有些失礼。”
李渔听后,皱了皱眉,看了眼后面入屋的李翠花,奇怪地问道:“翠花,你一大早去哪了?”
李翠花看了眼前面俩人,道:“二妹夫及二妹过来,没带钱,我给付马车钱。”
李渔听到这,脸都转黑了。瞪了吴家骏一眼,搬了张木椅,拿了结竹子就坐在院内编竹筐。看来,李渔今天也是哪也不能做,要守着李翠巧俩夫妇的意思了。
一盏茶功夫,李老爷子穿戴整齐,开门,对李翠巧吼道:“怎么了?一大早的?”
李翠巧看见李老爷子,未语流已满面,断肠似地哭道:“爹。”
李老爷子看见这位常向家里拿东西的李翠巧,心不喜,道:“怎么了?怎么了?”
李翠巧哭道:“爹,吴家骏说,想到三弟妹的爹的书院教书,如果不成,他就抬位妓女为平妻进门。”
李老爷子一听,脸都黑了。
李翠巧哭着道:“爹,吴家骏说,那个妓女有银子,咱们家有身份,要给他帮衬一二。”
李老爷子气得眼鼓鼓,拉着李翠巧就往李诸家行。
李渔及李翠花刚好在院内,听到李翠巧的哭诉,就算大家不喜这位二妹,但是同身为李家人的身份,让俩人都对吴家骏同仇敌忾。
俩人跟在李老爷子及李翠巧的身后,就往李诸家去。吴家骏仿佛自己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跟在李家人的后面,施施然地向李诸家慢行。
李诸家院子内占地大,早起跑步现在都在自家院子里跑。
李诸家的人看到主人都早起跑步,他们也跟着早起干活。这时他们家的院门已打开了。
邓氏在厨房看见李老爷子拉着李翠巧气冲冲地冲到厅堂,心里叹了口气,抚了抚额,看见大哥李渔及大姐李翠花也是一脸气忿的样子,才引起她的重视。邓氏从厨房出来,向李翠花问道:“大姐,怎么了?”
李翠花愤愤地将刚刚李翠巧说的话学说了一遍,没有任何的加油添醋,光那几句话,已令人十分生气了。
邓氏听后皱了皱眉,李翠花看着邓氏的气得脸都变黑了,抱歉地道:“敏,大家都知道这个吴家骏的为人,我心知你不喜。二妹虽然经常性犯浑又躲懒,但怎么也是咱们自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你多担待些。这个一定要到书院教学,是有过份,如果是推荐,咱们还可以应承下的。”
邓氏将怒火压在胸中翻了几翻,面上不表,只是抿着唇不语。她让裴青沿着李诸几个每日跑步的路线去将李诸叫回来。
邓氏本来对这位二姐夫就没有好的印象,现在听其威胁的话语,对其更是深为厌恶,极万分不愿将其推荐至自家爹爹的书院内教学。她趁着要准备水及杯子过厅堂的时间,在心内想,如何拒绝。
李老爷子得俩位秀才儿子,又怎会是蠢笨之人。这一路行得冲冲,他在脑里,已过过几十种方法。现在他其实已是心有丘壑的。
李老爷子对邓氏道:“敏,诸跑步去了,快让人将诸叫回来。”
邓氏点头道:“已让裴青去了。”
李老爷子点点头,邓氏慢条施理地将薄面饼、鸡蛋、牛奶递给李老爷子道:“前阵子买的奶牛,产奶了,爹尝尝。”
奶牛在这里是金贵之物,牛奶当然也是贵的东西。
李老爷子看到邓氏给自己喝牛奶,知道她是孝顺,笑着道:“这样金贵的东西,还是留给孩子们吧。诸要看书考举人,这个给他喝。我一个老头子,没得糟蹋好东西。”
邓氏笑着道:“孩子们还有的。这是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