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翠巧眼巴巴地看着李老爷子,吴家骏听到李诸说这事由李老爷子作主,心道,这事是成了。
在男尊女卑的姬凤国,被休弃的女子再嫁是会被人嫌弃的,李老爷子不管是面子方面的考虑还是李翠巧以后生活的考量,都会帮这个忙的,吴家骏想到此,心态放松,真是有持无恐!
李翠巧看自家爹仍在吃早饭,忙催促道:“爹,你到是说句话。”
李老爷子看着自家这位闺女,叹了口气,看向李诸,将李翠花一早至李家说的话向李诸说了一遍。
在来的路上,裴青已说过,故李诸没有什么表情变化。
李老爷子看李诸脸上表情不变,心里深深叹了口气,心想,李诸与李翠花不亲已经到了漠视的地步了,这样他又怎会为难亲人邓举人家,而帮助不亲的李翠巧?
李老爷子看了见吴家骏,看其作派,心里是厌恶的。李老爷子家是双秀才人家,亲家邓举人是双举人家,身份上就比吴家骏家高。吴家骏只是一位被人赶出书院的秀才,没能力自己找书席之位,求到媳妇的娘家,还要如此没大没小,这就不是好的。
李老爷子看了看李翠巧,硬起心肠道:“翠巧,你想清楚了?以后真的要与名妓子共伺一夫,不受人待见?”
李翠巧听后,心里的委屈又涌上心口,泪水不受控的落下来。
李老爷子对吴家骏道:“哼,你自己落面子,不要将咱们李家的面子里子都丢尽了。这事万万不成。吴家骏,我闺女没犯任何一条妇规,更没犯‘七出’,吴秀才如果要休弃我闺女,看来,咱们只能对簿公堂了。”
吴家骏听后,惊得嘴张得可以塞个鸡蛋,这变故来得如此之快,导致吴家骏还未反应过来。
李翠巧听后紧张地叫道:“爹,你这样一整,让闺女以后在吴家,如何自处?”
李诸听了李老爷子的话,马上想到李老爷子的心思,心里暗暗点点头,笑着对李翠巧道:“二姐,爹这个主意正。咱们家与吴家对簿公堂,不是为了让其不休弃你。相反,咱们是让吴家骏与你和离。”
李翠巧听后惊讶的叫道:“啊?这。”然后紧张地道:“诸,这可不能乱说,你想想,这十里八村的,从未有过被休弃的,你们这是将我往绝路上逼。”
李翠巧想到伤心处,一边哭得鼻涕泗散一边道:“我知道,你们疼敏儿,不想她难做。但也不能不管我啊,怎么说,我也是李家的女儿。虽然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但是我流的还是李家的血,你们不可以看着我就这样被人休弃啊。我这命。呜。”
李海哥仨、邓炽及滨滨都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李翠巧,这位二姑怎么脑子那么不灵活,她到底是不是自家人?
李渔摇了摇头,对李翠巧道:“自家人怎么会害自家人,你真是。我真是不消说你。”
李翠花拿出手绢给李翠巧擦脸,道:“以前我让你看看,你说你不嫁大院子,不需要,这可是咱们女子立身之本,又怎会不重要?唉,你忘了,秀才无故休弃糟糠之妻,会被夺功名,更甚都被敢出族谱。”
李翠巧听后,用手绢胡乱擦干眼泪,惊喜地问道:“大姐,这可是真的?”
李翠花笑着肯定地点点头。
李翠巧看向大哥李渔及三弟李诸,众人均是点头,李翠巧高兴地道:“这可真是太好了。”
吴家骏突然站起身,道:“哼,李翠巧从未伺候过婆婆,早就犯了,对簿公堂我就对簿公堂。”
李家人听到这话,脸都转黑了,李翠巧是什么样的人,他们心里比谁都清楚。
反而李翠巧听到吴家骏的话,破泣为笑着道:“吴家骏,你错了。我有心伺候婆婆的。只是她嫌我动作慢,干活不利落,做事拖拉,绣工不齐整,什么都抢着做了。并不是我不伺候。你忘了,有一阵子还是我大姐出钱请人伺候吴家,但是婆婆仍坚持在厨房忙活。她这是劳碌惯的。并不是我不伺候的。”
吴家骏听后,脸色七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