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俏俏是心急的,且最近不可以跳舞正闷得慌,想着明天早上即可以教滨滨,要求当天晚上连夜要回村。
梅堇是位宠娘子的,不然也不会带着秦俏俏一人离家,更何况秦俏俏现在双身子,梅堇一切都是以她为主,秦俏俏说回村,梅堇除了捡东西,连劝说的话都没有,就恐其心里不舒服。梅堇不劝说,其他人更是无法劝说。
李诸心里想着回家做些纸,希望早日将筝买回来,故带上滨滨赶夜路回村。
第二日,李诸带着孩子们跑步还未回来,秦俏俏已经到李诸房里将滨滨穿戴好,天未亮、鸡未鸣即开始授课。
滨滨痛苦的一天即开始了!秦俏俏是早饭前两小时教筝。用过早饭,梅堇教琴,中饭后,秦俏俏虽然不能亲自教导动作,但是基本的动作要求滨滨每日练一个小时。一小时后,滨滨还要跟着荣师傅习武。晚饭后,要中蹲马步一个小时。一天课程下来,滨滨下炕即睡,完全忘记挣钱的事。(作者语,奇迹!)
忙忙碌碌,迎来了清明。
清明前夕,张贵一早即至李诸家,拉着李诸就往李老爷子屋里赶,请李诸帮忙出个主意。
李诸心下疑惑,招呼张贵进屋喝口水,细细问清事由后静立在院子中,没说去李老爷子屋子,也没有说不去。
原来是,张达本就计划做生意,现在看李诸家在镇上做吃店及卖杂货铺挣钱,想自己做生意的意向更强烈了几分。
张达不管不顾张老夫人的劝阻、张然的劝说,埋着家里人,以五十两银子一年租的高价在李慕及李权住的街道上租了间铺子,滞留货物的抵扣金十两,铺子还未开张,已交了六十两银子。
现在要进货,银不凑手,过来向张然借银子,才将事情说了出来。
张然想着铺子已租就要做个样子出来,是同意借钱的。但是张然及张老夫人现在吃的、用的都是李翠花掏的钱。张然俩夫妻现在住的房子是李诸在李老爷子房宅的老房子,地是李翠花之前买的。张然在那个家不好作主,想着李诸的话在李家顶用,遂叫张贵叫李诸过家里劝劝李翠花。
张贵将事情的始末学说一遍,看李诸没有反应,只是静立,这几年与李诸的相处,知道李诸肯定是不会让自家娘俩吃亏的,但还是急切地对李诸补充说明道:“小舅,娘问过慕伯及权伯二叔是否可以独挡一面,俩位伯伯都说未够火侯。娘说二叔只学了几个月做生意,就想自力门户,又一意独行,欲速不达,肯定悬,她说,咱们家借的钱,肯定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但是不借,肯定要与我爹膈心,我奶那送肯定过不去。你可不可以给个两全的法子?”
李诸听完张贵的述说,哼了声,狠狠地道:“法子,我还想人给我法子!”说完昂天道:“贵儿,我帮着安排你二叔去我慕哥及权哥那里学习。现在,他在我慕哥及权哥的铺子旁边开,不论卖的是慕哥还是权哥的东西,都是抢客啊。他钱凑手,是不是要将慕哥及权哥铺子里卖的东西都卖上一份?”
张贵听到这,才知道自家二叔做的“好事”,一个不好,别说与李慕、李权的关系处僵了,就是这位小舅肯定不会再帮他们家了。
张贵心里狠狠地将自家二叔卖了遍,小心翼翼地对李诸道:“小舅,你说,这可咋办?”
李诸笑了笑,道:“咋办?抢我们李家的生意,你说我们还会帮忙?叫你母亲来我这住几天,咱们一分钱也不借!你让你母亲与你二叔说,家已分,各过各的日子,互不相欠!与张老夫人还有你爹说声,如果借钱给张达,我,李诸,你俩位伯伯,李慕及李权,与你大姐的情份即断。”
张贵听后心情沉重地应下,想着虽然话狠,但是不无是解决现状最好的法子,一边想着,脚步不知不觉加快几分。
梅堇了解了整件事后,叹了口气。秦俏俏愤愤不平地道:“这有什么,帮亲的就行了,那个张达是李诸大姐夫的弟弟,李慕及李权是堂兄弟,这有什么分不清的?”
梅堇听后深深叹了气,道:“远近亲疏,李诸肯定是分得清,他现在心里不舒服,是因为这个对手是他给俩位堂兄弟找回来的,明摆着抢客不止,还撬客源。现在张达知道了李慕及李权铺子里的人、货源等等,以后还不知道怎么下绊子。不看大面,只是每样卖的东西比李权及李慕铺子里的东西少一文钱,都能让人糟心。”
秦俏俏听后,想通了其中的关节,叹了声,没有再说什么。
荣师傅听了此事,狠狠地道:“良心喂狗的东西,咱们去他的铺子干一架,看他怎么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