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洪深的大嗓门一开口,李慕听得脸略有些红,李洪深道:“你是吃完了,你没吃完时不见你赶着回来?”
孙大娘听着自家相公嚷嚷也不脸红,抬头看见李慕,笑着道:“慕过来了,娘与你爹还想说你们不用送东西过来了,过年过节回来看看咱们就行。甭整这些虚的。咱们还没来得及让人通知你们俩,你就过来了。”
李慕看向一边慢行一边笑着吃窜烤鱼的自家爹,他从未见过自家爹吃窜烤鱼的样子。
李慕看着自家娘,心里略有些酸涩,眼圈红了红,自己与自家哥哥,为爹娘做了什么?人家李诸又怎么做?真无怪乎自家爹娘疼李诸比疼亲儿子还亲!
李慕看孙大娘走近了,忙眨眨眼,道:“娘,你们什么时候搬过来了?在这里住着可习惯?”
孙大娘一边接过李慕手里的东西,一边道:“习惯,怎么不习惯。咱们天天跟着这里的人早起,不是跑就是跳的,抓着什么东西就吃什么东西,昨天你爹和尚老抓了条蛇,煮了蛇羹,那才叫一个甜。”
李洪深咬完鱼,将叉鱼的竹签拿在手里,道:“你今天过来早了三天,怎么了?铺里有事?”
李慕听着自家爹自然说的时间,艰难地咽了口唾沫,道:“不是,爹,咱们哥俩怕你俩老受委屈,咱们刚好挣了些,即早点给你们送了过来。”
孙大娘看向李慕提过来的布及一包银子,约有五十两,李慕连忙道:“咱们不知道你们喜欢什么,没敢乱买,这是些银子。想着你们手里有余银,喜欢什么自己买更好不是?还有,咱们想着村里没有好布,就给爹娘选了几块好些的布,想着天就快变冷了,也是时候做套新衣了。”
李洪深听着点点头,孙大娘一边提着东西入屋。一边道:“你进来坐坐。家里什么都不缺。不需要这样多的银子。”
李慕入屋,看着整洁、简单的树屋,皱了皱眉。屋里只有一张大床、床边有一个木箱子、一张桌子、四张椅子。看着眼又酸涩了。李慕对李洪深道:“爹,这里看着夏天还行,凉爽,也没个热坑。天转冷了,你们还是回自家住吧。”
李洪深笑着摇了摇头。对李慕道:“这里冷天更暖和。姓马那小子是个厉害的,在咱们房屋下面的看起来像树的桩子,都是用土坯子一个一个砌成的,中间插了一根管子。是让烧罐的人整的,就是为了在一个炉子里烧火,然后将热气传到咱们屋子里。咱们的树屋与那么土坯子间还有几十根管子。大火炉处一烧水,咱们关上窗。整个屋子都是暖和。不比在咱们以前的屋里天天在炕上强?”
李慕听得眼睛睁大,目瞪口呆。整间房子都暖和,这又是什么新奇的事?
说起这个其实最惊讶的当属滨滨,这种地热、地暖设置,滨滨起初以为马奇施也是穿越的,旁敲问才知道原来在古越国都是如此整的。看来,这里是不同国家不同国情,以后赚钱要仔细考查,不可以将经验跨国照搬了。
自家娘怎会不知道孩子的心思,孙大娘笑看着李慕的红眼圈道:“咱们吃都是与大伙一起,洗澡在厨房那里洗了才回来。那边有个大衣柜,每个柜都有锁子的,我与你爹的衣服都放在那里,省得两边跑。我与你爹往日要喝水,用个竹筒从大厨房那里提过来,就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在前面坪子那里整个烧水的小炉了,咱们放了两张摇摆椅。这树屋都是平时坐坐睡的地方,所以你看着就简单了。”
李洪深高兴地道:“那两张椅是诸自己做的,我就说诸聪明了去了。”
李慕听后点点头,李诸这里真的没有想不到,只有更奇妙!
李洪深将竹叉放在桌上,四处看了看,道:“老婆子,打水的筒你没有提过来吧。李慕你还没有吃东西吧?走,我带你去大厨房那边,顺便把竹筒提回来。”
孙大娘拍了拍脑门,道:“呀,我听到慕儿来了,一高兴就忘了。走娘与你们一起过去,那边肯定还有东西吃的。”
李慕一边看一边跟着李洪深向大厨房方向走去。
李慕四处张望,发现这里的景略有变化,太与平时差别不大,突然奇怪地问道:“爹,这里的人怎么都像没有看见咱们一样的?”
李洪深笑着道:“没有什么,他们就是这样的,现在还好,他们看人像看死人一样,你看着都心慌,现在这样已经好太多了。”
李慕听后惊讶地道:“这!”
孙大娘笑着道:“你放心,这些人是荣师傅找来的,听说是由‘雕武阁’从小养到大,忠心都是一定的,而且卖身契都在滨滨手上。虽然样子不讨喜,但人讨喜就行。他们都是好孩子。干活可使力了,现在跟着你爹学字,对你爹那个尊重,就差把你爹供起来了。”
李洪深“哈、哈”大笑起来,笑着道:“我也是闲着瞎折腾。”
李慕看着自家爹的样子,就是一个得瑟的样子。
三人在大厨房里看见李诸抱着滨滨站在灶台,李诸在煮羊奶,一边搅拌一边放玫瑰花进去。
李诸看见李慕,忙招呼道:“慕哥,啥时候过来的?滨滨,快叫人。慕哥过来试试羊奶。”
滨滨乖巧地叫了李慕,
李慕听后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笑着摸了摸滨滨的头,对李诸道:“羊奶你留着你家的孩子们,我不爱这个东西。诸,你们家那个整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