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武阁”的人会武,且在各行当都有人打杂工,打探消息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只用了一日的功夫,第二日,探听消息的人就将事情的始末探听得一清二楚了。
李诸听了原因后,哼了声,道:“哼,真是自作孽!”
俗话说得好,天作死,尤可搏;自作孽,自作死!
李稻为了秀才的名声,孝义的理教,以及李嬷嬷的真心疼爱,对李嬷嬷还是颇为之尊敬及孝顺的。李稻在邻镇是首位美男子,风度翩翩,因着教导的学生有两位考上举人的,受人追捧的程度不言而喻。因着李稻之前有风流之名,对李稻暗授之与好的人不少,想搭上李稻而奉承李嬷嬷的事,只多不少。
李嬷嬷被捧得飘飘然,在美玲入门之后,作主给李稻纳了一位富商之女为妾。富商之女嫁妆丰厚,且模样长得甜美,李稻本就风流,心里是极为之欢喜的。王氏看在丰厚的嫁妆上,想着这些都将是自己儿子的,面上都乐开了花。李嬷嬷很是觉得自个儿做了正经的好事。
美玲又怎会容忍一位身份地位比自己差的人与自己一样的身份,故将李嬷嬷恨上了。而李嬷嬷本就看美玲不起,嫌其道德败坏,一直不将她放在心上,并且使着劲地骂及差使她。俩人天天闹腾,这也是李稻后来休弃美玲的一个原因。
李嬷嬷看不起美玲,又怎会将她放在心上。美玲最后被休弃时,觉得是李嬷嬷在其中搞怪,故想办法给她下了一次五石散,但只下了一次,即离开了。并没有李嬷嬷之前说的天天下。
而李嬷嬷之后发现自个儿中了五石散时,正与一位商人之妻一起。这些宅院的阴私,那位商人之妻一看李嬷嬷的反应就知道了,她没有给李嬷嬷请大夫,而是给李嬷嬷加量,继续给她五石散。原来这位商人之妻有眷养男宠的爱好,她早就想搭上李稻这位美秀才,本来一直找不到机会下手,发现李嬷嬷染上五石散,便顺手让其越陷越深。她频繁邀请李嬷嬷至其处用膳,每次给李嬷嬷的饭食都下大量的五石散。铁打的身子也不是如此糟蹋的,李嬷嬷终于发现异常,这时商人之妻趁机威胁李嬷嬷让李稻成为她的男宠,不然即让李嬷嬷等死。
李嬷嬷是个蠢的,发现自己身体情况不同,听商人之妻说自个儿是中了毒,即不敢找大夫,为了争命,既然设计李稻进商人之妻的房子,且不止一次。
纸包不住火,商人发现了李稻与其妻之事,威逼得其私了,李稻为了保全名声,倾家荡产。
李稻本是聪敏的,将事情想通后,发现自家娘的古怪之处,委派人跟踪发现自家娘在商人家的后院门口求一小包粉。李稻迅速带李嬷嬷就诊,发现其上了五石散的瘾,李稻向书院借了银两让李嬷嬷医治。但李嬷嬷这时已上瘾,她又不是意志坚定之人,没有戒掉不说,还给李稻说了三位商人之女为妾,用她们的嫁妆继续食用五石散。
美人娇妻,本是喜事,但是李嬷嬷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宛若卖儿子的行为,终于破了李稻本就冷情寡恩的底线,故才有李稻将李嬷嬷送回李家,并要与其断母子关系。
李稻脸都被李嬷嬷闹没了,自觉没脸见人,卖了住的院落,还上了书院的欠款,并辞掉了书院里的教职,持书院的引荐信向上京的方向另谋生计了。
李诸将事情与家里人说后,邓氏抿了抿唇,惊讶地道:“没想到,这件事二哥也是受害的。只是可怜了棠嫂。”
李诸叹了口气,心有余悸地道:“幸好娘发病,被送至二哥处,不然,遭罪的就该是我了。”
邓氏哼了声,道:“哼,如果不是你二哥风流,有一有二,又怎会被人惦计上,你母亲又怎会被人设计。就算被人设计,难道他一位男子还斗不过家院里的两位女人,只能说这是他自个儿自找的,怨不得人。牛不吃草,你逼他也没有用。”
李诸听后想了想,点头慎重地道:“敏,我就没有想过要纳妾,我对那些女子都是远着三四步的距离的。”
邓氏心里明白,乐开花,但脸上不显,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滨滨在旁边听到,觉得自家娘真是有福的,眼光也是极好的,在男尊女卑的这里,可以得一真心待自己的,不只有眼光更是幸运的。
李海哥仨在旁边皱着眉,仨人年纪虽小,但已俨然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李海问道:“爹,大母以前都未戒掉,咱们留她在这里,她会不会想对二伯一样对咱们?”
李诸笑着摸了摸李海的头,道:“不会的,爹派人时刻盯着,不会出什么乱子的。”
李涛哼了气,李波道:“如果大母给爹纳妾,咱们就把那个女的赶出去。”
李涛拍了李波的头一下,道:“赶出去,你那出息。婚姻为父母之命,爹敢将其赶出去,明天爹的名声就臭大街了。”
李波听后,摸了摸头,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咱们怎么办?一不小心被大母跑了,大母肯定会故计重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