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诸听到这,忙打断李老爷子的话,道:“爹,我还是算了,在那个四方书院里不适合我的。你想,我就是记性好,将书里的东西记牢了,哪有什么方法教别人的?”
李老爷子听到李诸的话,用指背敲了敲桌子,叹了口气,道:“靠天吃饭的日子过得是苦,你别想着你现在能吃饱饭了很了不得,你这过的就是普通人的日子,你二哥过的才是秀才人家的金贵日子。人家对你二哥可比对你尊敬。爹说这些没啥,你爱听则听,不爱听就算了。爹也是为你好。”
李诸点点头,应道:“爹,我醒得的。我还是那句,我这样还是不错的。”
李老爷子点点头,李翠花道:“爹,个人有个人的活法,三弟这样也是不错的。”
李渔道:“爹,三弟这样的日子,别人羡慕还来不及,又怎会不好了。”
李老爷子点头,想了会儿,笑了笑,打趣道:“你不知道是想养着那些古怪的东西不做教习,还是因为真的没有做教习的本事?”
李诸别着脸,没有说什么。
李翠花看着李诸的样子,觉得李诸应该是前者。
李诸成功的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众人聊了会儿,都各回各屋。
李翠巧回到树屋里,坐在床边,迟迟未有睡意。
半夜,吴深睡醒一觉,醒看见自家娘坐在床边,紧张地问道:“娘,出什么事了?”
李翠巧摸着儿子的头,叹了口气,道:“深儿,你以前是恨娘的吧。”吴深没有回答,以前的事,有眼的都看得出来,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家娘突然提起。
李翠巧叹了口气,紧张地问道:“娘以前对你不住,娘哪里不好,娘改,娘以后都学着你诸叔,娘一定改。深儿啊,你一定不要不要娘啊。”李翠巧说着说着,自个儿哭起来。
吴深紧张地道:“娘,我怎么会不要你?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事的。”
李翠巧听后噎了一下,叹了口气,亲了亲吴深的额头道:“好,咱们娘俩以后就相依为命。”
吴深点点头,心里疑惑地想,咱们现在不是娘俩相依为命?
李翠巧认真地对着吴深道:“深儿,你听好。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咱们一定要站在你诸叔那边。就算以后你中了举人,得了高官,咱们与你诸叔,那是骨头连着筋的。”
吴深歪了歪头,奇怪地问道:“娘,咱们现在不是一直和诸叔一起?”
李翠巧心里感叹,自个儿还没有自家的儿子看得透,笑着点了点头,心里即欣慰,更多的是心疼。
在这里,讲究孝道,而也造成了一味的愚孝。在这里,几乎没有人会与自家的父母脱离关系。李翠巧觉得李诸能想到与李嬷嬷脱离母子关系,并将所有兄弟姐妹都扯进来,从而避免了别人对其的非议,只这一点,可见其如狐狸般的本事。狡猾不可怕,聪敏的狡猾才是李翠巧害怕的。加上李诸以前在李翠巧出嫁前对其嫁吴家骏的劝阻,可见其见识。只这次的事件,李翠巧对李诸的心态从亲弟到依服。
第二日,李诸一家,李诸、李海哥仨、滨滨及邓氏,用了早饭后,驱牛车一起上镇上。这次李诸一是问自家丈人脱离母子关系的事,二是要收一下铺子里的帐。
李诸家里自己自足,并且供应镇上“天天吃”铺子里的材料,李诸家不是因钱而上镇收帐,而是吴白驹托人通知李诸,李诸之前要求的教养婆子已经找到了。
一家都欢欢喜喜地上镇上,这次上镇上,因着买的人与滨滨过往极为密切,梅大学士及荣师傅都一起上镇上,他们要合着为滨滨选个看对眼的。同时,梅大学士想选一位婆子,帮着洗一家三口的衣物。
路上,李诸与梅堇及荣师傅说其需至邓举人家,俩人均认为是女婿女儿回岳父岳母家,就是孝顺,没有多问。
上了镇上,李诸一家向邓举人家行去,梅堇及荣师傅向“天天吃”铺子行去,他们在铺子里等李诸。
李诸及邓氏到邓举人家时,邓材轩还未出门,看向自家的妹妹举家过来,忙笑着招呼众人。
邓举人看见李海过来,笑着拉着李海的手,问道:“最近看什么书了?”
李海是位老实的孩子,其实他不是老实,他就是不屑于说谎,道:“没有看书。”
听到李海这话,邓家人都不好了。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