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夫人见女儿伤心,心更像被刀绞一般,一阵一阵的痛,拿出手帕为她拭泪,“你爹是为你好!外面的世界太险恶,你还是留在府里安全,再说太傅府虽不能与皇宫相比,但也不小,里面什么好玩的好看的没有?实在不行,叫云舒,云意,陪你吟诗不是更好?”
这时云映溪才发现自己做错了一件事,整个太傅府有谁敢违抗父亲大人的命令,今日这般的求人,算是她的失败,于是她便想出了一个浪漫又不一定能够成功的法子,本想让云意出门,可是门卫连她都不肯放出去,只有命令一个采办的丫头,让她从外面买三千只孔明灯进来,她说自己闲得无聊找点乐子。
那丫头去请示了云总管,经过同意后,才将三千个孔明灯分作两车拉了进来,摆在丹青殿中。云意好奇地问,“小姐,为何非要买三千只?这三百只也是相当的多了。”
云意与云舒一样,年纪也不过十六七岁,云府的家生丫头,三人从小一起长大,这云意性子更为真爽,而且又有一身的好武艺,只是在云映溪身边很少施展。
云映溪眼中光芒四射,仿佛在大海中看到了一根浮木,“你以为我只是拿来玩呀?我只是效仿诸葛先生求救,现在的风无定向,我真的很难保证能够吹到东宫里去,不多不行。”
“就算真的飘到东宫里去了,太子也不一定会过来!”云意一边搬着孔明灯往书案上放,一边极小声地嘟嚷,但还是被准备动笔提字的云映溪听了去,黛眉微蹙,“意丫头,你怎么就那么肯定太子不会过来?”
云意怪眼一番,随即眉飞眼笑,“因为太子他……”
“因为太子他还在误会小姐,怎么可能会过来呢?”云舒将云意的话接了过来,另送了她一个饱含深意的眼神,随后将怀中的孔明灯放于书案上,嫣然一笑,她如果不拦住意丫头那张快嘴,指不定又要说出什么不该说的来,而太子误会云映溪,则是她知道的事实。
云映溪想到这里,身子一软倒在椅子上,脸色晦暗,她早该想到了,就算她自己出去,也不一定能够见到他,更何况是这种境遇,只怕他还省去了一层见面的尴尬。
“小姐,事情还没有那么糟。”云舒走到书案旁磨起墨来,脸色从容,“如果小姐能够在孔明灯上写一些以前的点滴,说不定太子看到后,会想起之前与小姐的情意,也会放下这层隔膜,与小姐重修旧好!”
“你这主意也馊得很,小姐大家闺秀,如今又身为公主,怎么能够将那样露骨的话公之于众。”云意说话间,又抱了一堆孔明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