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吩咐。”
“你快回殿下身边保护殿下,我这边不要紧。”傅遥说。
常安闻言,立刻回道:“奴才奉殿下之命,前来保护姑娘,若非战死,不得离开姑娘半步。姑娘之命,奴才恕难听从。”
原来常安真是太子爷特意指来保护她的。
而她先前,竟然还狭隘的以为,常安是太子爷派来监视她的眼线。
傅遥想不透,她究竟何德何能,能叫太子爷为她费这份心思。
在熬过黎明前最黑暗的一段时刻,很快就迎来了黎明的晨曦。
当得知我军昨夜大胜敌军,剿杀并俘虏敌兵数百人的消息后。
从不信佛的傅遥,也忍不住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常安倒是淡定,在将佩剑收好以后,就忙着去给傅遥张罗早膻去了。
别看常安面冷,可论心细,一点儿都不输福安。
拔剑护卫的差事能当,端茶递水的活儿也做的干净利索。
趁傅遥用膳的空当,常安还特地去灌了个汤婆子来,给傅遥暖和被窝。
但傅遥自问,可没有这吃饱喝足,就去睡下的福气。
才撂下碗筷,就问常安,营中有没有多余的马,可否借她一匹。
马,军营里自然有的是,可是……
“姑娘要马有何用?”
“昨夜殿下吩咐,要我在五日之内制出能抑制苜苋草毒发的解药。如此,就需要大量的苜苋草根。想来这凉州大营中,除了我以外,应该也没人识得此草,所以我必须亲自到营外附近的山上看看,能不能采到足够的苜苋草回来。”
常安闻言,觉得傅遥的要求合情合理。
但允不允,却不是他能做主的。
“姑娘稍等,奴才这就去请示太子殿下。”
“有劳公公。”
“姑娘叫奴才常安就好。”
傅遥笑笑,“那有劳常安。”
……
常安到时,崔景沉一身戎装,正预备赶在这新岁的第一天,与昭毅将军顾鸣远一道去给军中的将士们训话。
即便是在军中,崔景沉也鲜少做戎装打扮。
偶尔这样穿戴一次,那逼人的英气,也足以叫人惊艳。
见常安过来,崔景沉不自觉的皱了皱眉,问:“她怎么了?”
得此一问,常安便立马将傅遥的请求,照实回禀。
听了常安的话,还没等崔景沉说什么,周佳木就忍不住先道:“昨夜一场激战,我军虽大获全胜,可难保大营周围没有藏匿漏网之鱼,叫阿遥这会儿出去,恐怕不妥。”
闻言,崔景沉却一脸淡然,问周佳木,“她会骑马吗?”
周佳木笑了,“将门之后,哪有不会骑马的,保不准阿遥的马术,比殿下还好呢。”
崔景沉转过头,又望向常安,“去,把追云牵给她骑。”
追云?那可是太子爷十五岁那年,陛下赏给太子的御马。
也是太子爷最喜爱的一匹马。
怎么就舍得……
尽管有些迟疑,但常安还是立刻躬身应下。
而一旁的周佳木,才不管太子要把追云还是追雨借给傅遥骑,便焦急问道:“难不成殿下还真叫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