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着两匹骏马虽然毛色不一样,却都是一样的毛发顺滑,四肢健壮,眼眸明亮。
别说内行人,就算是外行见了,也不难看出,这都是万里挑一的良驹。
也怪不得周佳木那般珍视,不许人随便碰。
“姐姐是要骑翻羽还是乌追?”
傅遥回身,“翻羽的个头要比乌追矮些,妹妹怕马,就骑翻羽吧。”
周佳榕点头,上前就要爬上翻羽的马背,却被傅遥给及时拦住了。
“妹妹平日里都是这么骑马的?”傅遥问。
周佳榕闻言,反问傅遥,“听姐姐这么问,莫不是我这样骑马,有什么不妥?”
“那自然是大大的不妥。”傅遥当即解释说,“莫说是一匹生马,就算是与妹妹相熟的马,妹妹也不好这么突然就上去骑。妹妹你仔细看着我怎么做。”
傅遥说着,缓缓走到乌追身前,“别看马的身形高大,但胆子却很小,对生人都存有戒心。若要骑一匹生马,首先就要让它跟你熟悉起来,否则就有被摔和挨踩的危险。”
周佳榕目不转睛的盯着傅遥,听的十分认真。
“想要与一匹生马迅速熟悉起来,首先要让它闻闻你身上的气味,等它戒心消些,便可以友善的摸摸它。但切记,不要用强,否则马儿一旦犯性,可是要出人命的。”
“我知道了。”周佳榕赶紧笑嘻嘻的上前,学着傅遥对乌追的样子,轻抚翻羽,“姐姐看我做的怎么样?”
傅遥点头,又继续讲道:“方才,我见妹妹上马的动作很是利落,但力气却用的太猛。妹妹一定记住,上马一定要轻坐,否则马儿会以为,你是要欺负它呢。”
“马儿真会这么想?”
“那可不。”
“姐姐明鉴,我可半点儿没有这个意思,我是真不懂得骑马还要注意这么多事儿呢。我……我好像隐约知道,我当年为什么会从马背上摔下来了。”
两个人又各自跟马匹熟悉了一会儿,傅遥便叫周佳榕先上马。
她觉得,周佳榕对马懂的太少,路子太野,若不手把手的好好教一教,根本不成,她也不放心。
“腰要直,背要挺,气要沉,才坐的稳当。”傅遥交代说。
周佳榕也是听话,赶紧依照傅遥的话,调整姿势。
见周佳榕上马和坐姿已经没什么问题,傅遥也不忘给她讲一讲下马要注意的事。
“妹妹尤其记得,下马的时候,脚一定不要踢到马屁股。否则马儿受惊,后果很严重。”
周佳榕赶紧点头,表示已经记下了,之后又忍不住感慨说,“我找姐姐陪我一起骑马,还真是找对了人,我爹和我哥,可从未教过我这些。”
傅遥闻言,觉得甚是奇怪,就打着她不了解忠勇侯的脾性,周佳木却是个心思细腻,做事面面俱到的人。
怎么会连这些骑马时,要注意的最基本的事也不嘱咐周佳榕呢?
“妹妹是跟谁学的骑马?多大学的骑马?”
“骑马还要学吗?”周佳榕颇为不解的应道,“不瞒姐姐,我从记事起,就懂得骑马了。姐姐呢?”
“在我五岁生辰时,我爹送了一匹小马驹给我当生辰贺礼,所以我是从五岁起,才开始学骑马。其实早在我三岁那年,爹爹就要教我的,是我娘执意拦着,才拖到了五岁。”
“有娘疼可真好,我都不知道我娘长什么样。”周佳榕说,“不过……我如今有了姐姐,长嫂为母,我一下可多了两个亲人呢。”
什么长嫂为母,傅遥也是哭笑不得,“妹妹别胡说。”
“我没胡说,我就是喜欢姐姐当我嫂子。阿遥姐姐,你难道就一丁点儿都不喜欢我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