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冰也玩够了,坐在雪地上,一手缕着雪儿的毛发。
“幻儿,回来了。”一声慈爱的男性声音传过,下一刻,说话者以在沈如冰的面前了,可见此人的轻功多么高强。
沈如冰抬头,冷漠的倪子总算是带了点感情的色彩:“师傅,我回来了,也许今生今世都不在下山了。”
来人正是神医司徒翰,一身灰色长袍也先得司徒翰年轻了一些。随手扶起沈如冰,司徒翰宠爱的摸了摸沈如冰的脑袋:“幻儿,为师知道,你受了很多苦。以后这天山将是你永远的家。”司徒翰虽不临俗世,却消息灵通,冥王府一切事宜他都知道。
沈如冰久不曾淋落的泪水,终究流了下来。抱紧了司徒翰的肩膀,沈如冰的双眸终究还是软弱了:“师傅,师傅。”
司徒翰缕着沈如冰的头发,轻声道:“好了,幻儿,上山吧。”
擦了擦泪水,扶过司徒翰的胳膊“师傅,师兄回来了。”
“什么?”司徒翰终于将目光转到靠在树干旁的倪险身上。倪险没什么变化,廋了些,白了些。颤抖的走上前,伸出了哆哆嗦嗦的手臂伏上倪险的脸庞:“徒儿,这些年,你受苦了。”话音落,两行清泪顺着脸庞流落下来。
倪险早在刚才就已经泪流满面了,七年未见师傅,那份师徒情分早已埋藏心中。倪险无父无母,自小就由司徒翰带大,这份恩情无以为报的。
跪在司徒翰的面前,颤抖的声音,伤心的脸孔,无不在述说着他此时的心情:“师傅,徒儿不孝,徒儿不孝啊。”
都说男儿流血不流泪,可谁知道,不流泪那是因为未到伤心处。二人相拥着,哭泣着,述说着,就像是泪人一般。
沈如冰转过头,不让泪水掉落下来。
连书霸暗自叹息一声,走上前双手扶住沈如冰的肩膀,使其的双眸看向自己:“如冰,名字可以改,事情可以忘掉,可是你不能当它没有发生过。学会忘掉不是不好,只是经一事就要长一智,记住,你不能一直沉迷在自己的世界里。”
沈如冰一怔,随后便扑到连书霸的怀中哭泣起来:“白阳,我的心好痛,痛到我不能呼吸。我将爱付出,却得到了此生消不去的伤痕。为什么,这到低是为什么。”
连书霸轻叹,拍了拍沈如冰的后背,暗道:‘三弟啊,为何你这么傻,喜欢上这个受过情伤的女人’怀中人的身体软软的,香香的,如果连书霸不告诫自己怀中人是三弟喜欢的人,岂怕自己也喜欢上这对爱情唯一的女人。
哭过了,述过了,师徒三人加上连书霸朝着雪山之巅走去。
十日已过,沈如冰将自己封在房间里,不曾出来。
倪险在司徒翰的调理下渐渐好转,还在商量着怎么下雪翱涧去取药王宝典。
连书霸更是无趣了,认识认识药材,熟悉熟悉天山,再来就是劝沈如冰吃饭了。如果不是连书霸在这,恐怕沈如冰连饭都不吃了。而且劝沈如冰吃饭,这种戏码每天都在上演。
“如冰,吃饭了,今天是你师兄做的,来尝尝看。”连书霸敲着房间门,嘴中赔笑着。
沈如冰坐在床边,心思都在九天之上。何时能回去现代,两个世界都受过伤,到低何去何从啊。猛然一听门在响,沈如冰连忙放下手中的画,走过门前打开门闩。见到连书霸端着一个托盘,冷漠的扫视一眼,转身回到屋里做在椅子上。
连书霸很是心疼沈如冰的,面容也消瘦了,银白色的头发更显花白了。心中一紧,将托盘放在桌子上,开口道:“如冰,吃东西吧,你可别在每天绝食了。”
沈如冰看了看托盘上面的食物,悠然说道:“知道了,以后不绝食了。”顿了顿,抬眼看向门外,幽幽的说着:“事情已发生,我不会在留恋了。爱情对于我来说只是人生中的一个,现在的我有亲情,有友情,有红颜知己就够了。夜无痕是我的知己,花满楼是我的朋友,冥幽犹如我大哥,够了。”话音落,拿起碗中的勺子喝了口汤。
连书霸闻听沈如冰说道:夜无痕时,心中一震,神色也有些恍惚。
连书霸的神情都落在了沈如冰的眼中,悠然一笑,嘴角牵动了一下,慢悠悠的说道:“看你的神情,不会是你与我的红颜知己夜无痕相识吧。”说的是问句,可是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肯定语气。
连书霸一愣,抬头看向沈如冰。
沈如冰呵呵一笑,自顾自的说着:“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你的容貌就差点让我误以为你是痕。第一次见到你和痕相遇的时候,痕的情绪很激动,而你却往后退,不想与他相见。我劝痕说‘隐忍一些,事情的真相会浮出水面的’白阳,你是谁我不管,可是我劝你一句,别伤害夜无痕。夜无痕是我此生唯一的知己,我不想他受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