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笼罩着整个师侦营,高城慢慢走在训练场,他闭着眼,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能安静下来,想着苏凝在自己身边,想着苏凝一跳跳到自己背上,在自己的耳边吹气,咬着自己的耳垂。
宋浅无言的跟在高城身后四五米远,她不打算和高城说话,更不打算劝说高城,她只想陪着,陪着,哪怕一直这样走下去。
师侦营的训练场上,副营长高城落寞的慢慢走,曾经的教官宋浅,跟在高城身后,亦步亦趋。他们不说话,只是一前一后,没有人能明白,或许,根本不需要人明白。
宋浅每隔一个星期,就会到师侦营,来时都会提两瓶酒。高城的办公室兼宿舍,高城不问,宋浅不说,两人对酌。宋浅酒量不行,喝不了多少就醉了,高城把宋浅送到招待所,之后自己一个人独饮,每次都是这样。这仿佛成了两个人的默契和约定。
就这样一晃又一个月过去。
7月30日,高城早早的回到了北京,高家的人都回来了,小院里被一种浓郁的无奈何悲伤笼罩。
“城子,非的这样做?苏……苏凝她……”
“城子,要不,再等等,等苏凝……回来……再举行婚礼,也不迟……”
“大伯,大姐,我已经决定了,我希望你们明天参加我和凝凝的婚礼,这辈子,不管她回来不回来,苏凝都是我,高城的新娘。”
高大海看着意志决绝的儿子,眼里有欣慰,有无奈,还有痛苦。
屋里,陷入一片死寂。只有赵秋歌和高静静的小声的抽泣声。
“好,明天,我们都参加你的婚礼,你没有让爸爸失望,好儿子……”
高大海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这句话的,他觉得呼吸都困难了。他的儿子,又一次让他刮目相看,让他看到了什么叫勇敢和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