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板马上笑逐颜开。
那你去娶她啊,娶我做什么?君若水真是呕得吐血。想起穿越那日,就是因为喝高了,才莫名其妙来了这里。如今,看着这浓郁的美酒,竟微微有些惧意。会不会,又有不可抗的自然事件发生?她,还会不会回去,回到他的身边?
右边那个女子举着酒杯,轻轻啜了一口,看着杯中晃荡的液体,慢慢的说:“不喝也可,不如苏夫人也找个小倌儿,和我们一起乐呵乐呵。”
那个王老板马上一拍手,赞成的说:“对啊对啊,女人来了这里不找个小倌儿不是太无趣了吗?杨絮,还是你想得周到。苏老板不会有意见吧?女人嘛,寻欢作乐逢场作戏是常见的,苏老板这般卓尔不凡的儿郎,一定不是善妒的男子。”
苏子佩的脸色微微有些难看了,不过他还是很云淡风轻的说:“女人的事,夫道人家怎能置喙?”
“既然苏老板都这么说了,苏夫人,今天就软玉温香抱满怀吧!”名叫杨絮的女子细着嗓音,似笑非笑的说。
“各位老板盛情,君某心领了。”君若水举杯一饮而尽,“在下自饮一杯,谢过各位。各位远道而来,今日主要是来此为各位接风洗尘,以尽地主之谊,君某本无心风月之事,各位好意,在此谢过。”
“呵呵,是不是苏老板在此,你不敢呢?”杨絮斜睨了她一眼,嗤笑着说,“苏老板都发话了不管,你还不敢么?”
她又不是不想活了,若真是找个小倌,回家了还会有好日子过啊?估计软鞭又有用武之地了。而且,看着那些娇滴滴的弱柳扶风的柔媚男子,她鸡皮疙瘩就掉了一地,寒啊。
“杨老板说笑了,”君若水微微笑道,“不是敢与不敢,重要的是想与不想。我所求的不过是‘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如今已与子佩共结连理,心愿已足,自是白首偕老,一生不离。”
对面三个女人皆是一愣,估计从来没有听过如此言论吧。连苏子佩都有些愣愣的看着她,平日充满了算计的眼神似乎若有所思,满是耀眼的光彩和热度。
还是杨絮打破了沉默,尖声笑道:“苏夫人此话只怕言不由衷吧?这世上哪有专情的女子?”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君若水淡定从容的回答,“痴情女子总是有的。万事不能一概而论。”
“呵呵,看来苏夫人是以情圣自居啊!”杨絮讥讽道。王李二位老板也是一副了然的表情,觉得君若水是屈服于苏子佩的淫威,不敢而已。
随便她们怎么想,只要苏子佩不要误会她有色心即可。“君某不敢。人生苦短,君某不过是希望和所爱之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罢了。当然,也有人觉得人生短暂,应该尽情享乐。只是这快乐对我而言,不若与所爱之人携手人生。不说这些了,今日大家高兴,今日不如把酒言欢,来,各位,请!”
“苏夫人果然与众不同,来,干了。”王老板豪气的说。
整晚生意倒是一点都没谈,酒却是喝了不少。到最后君若水有些昏昏沉沉迷迷糊糊了,但是还是掐了自己一把,竭力让自己清醒。这个地方,苏子佩在这里她不放心,这里的女人啊,可都是生猛如虎的。
她往苏子佩那靠了靠,轻轻的说:“公子,我们走吧,我估计我撑不下去了。”她一定是喝醉了,不然怎么会在他一贯对她冷若冰霜的脸上看到了温柔的光芒?
“王老板,李老板,杨老板,今日天色已晚,外子不胜酒力,我们就先行告辞。各位尽管在这里玩个高兴,一切花销均由苏某买单,以尽地主之谊。”苏子佩起身拍了拍衣摆,微笑着对对面三个抱着小倌儿,早已酒不醉人人自醉的女人说。
“苏老板慢走了,改日我作东,请苏老板和苏夫人一起吃个饭。”王老板敷衍着,自是希望不相干的人速速离开。
“好说好说,那改日见了。”苏子佩微微一揖,然后扶君若水起身离开。
君若水脚步踉跄,仿佛踩在棉花堆上,高一脚低一脚的,东倒西歪。苏子佩只得扶紧了她,让她靠在他的肩上。他身上有很干净清爽的味道,在这样的脂粉味中都丝毫不被遮掩。比之莲之出淤泥而不染,莫为过。
迎面有来寻欢作乐的女子,色迷迷的看过来,恣意而放肆的打量苏子佩,如同看着一个待价而沽的性奴隶时,君若水下意识的把他挡在身后,绷紧了浑身的肌肉,眼神冷冽的看着那些如狼似虎的女人,示意这是她的领土她的男人,休想打主意。穿花拂叶般走过那些莺莺燕燕,以及那些脑满肠肥的恩客,他们终于走到醉清风门口等待的马车前。君若水对身旁的人说:“你自己上去吧,我头晕得厉害,自顾不暇了。”说着,她很没有形象的手脚并用爬上马车,强撑的意识终于在这一刻陷落,她垂下早已经支撑不住的眼睑,陷入黑甜之乡。隐约中,她似乎回到了那个摩天大楼鳞次栉比满街红男绿女的世界,她看到她曾深深爱恋的那张英俊的脸,那如阳光般灿烂的笑,“林俊,林俊。”她低声的喃喃的呼叫者他的名字,那个曾经让她叫着他的名字都觉得拥有了全世界的幸福感觉,如今却让她心如刀割。“林俊,林俊……”她低吟着,泪如雨下。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