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李夫人,你只要少去青楼找小倌儿,自然会精力充沛身体健康。”某女荡笑着说。
另有人叹道:“养生是一回事,不过,若有人处心积虑的害你,自然也是薄命如斯。”
“钱夫人,这话可不能乱说的,小心……”
“是是是,当我没说过。”
君若水摇摇头,管她们议论些什么,都是三姑六婆无聊的聒噪。不过,身旁的苏子佩却是凝神细听。
“知道吗,前面那片山头连同一大片荒地都成了围场了,有王府的侍卫把手。三王爷说要秋后狩猎呢。”
“可惜还没来得及狩猎,太女就薨了,王爷只有快马加鞭赶赴京城。”
“你说这太女之位会传给那位王爷呢?我赌三王爷,智勇双全,侠义风范,实在是万民之福。”
“那倒不一定了,当今女皇宠溺太女是天下皆知的。我觉得太女的一双女儿更有继位的可能。”
……
君若水微微蹙眉,城南围场?龙皓云要狩猎?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佩儿,城南的地契你给了三王爷是吗?”君若水语气淡然,听不出其中的情绪。
“是,我给了她。”苏子佩坦言,倒是敢作敢当。
君若水叹了口气,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起身去了济善堂后的厢房。留下苏子佩和青峰面面相觑。
“若水。”苏子佩在她身后急切的喊道。
君若水有些惊讶的停住脚步,回身看着他。这是第一次,他叫她的名字。
“你在生气吗?”他犹疑的问。
君若水摇摇头:“没有。”
“那你……”苏子佩心中微微有些酸涩,是他自作多情了,以为她会介意。他淡淡的说:“我和王爷,已经过去了。”
君若水点点头,微微一笑,说:“不要太难过,懂得放弃,才会拥有。”
“是,我已经知道了。”苏子佩深深的看着她,用力的点头。
那目光,含情脉脉,却又深沉如海,他怎么会用那么奇怪的眼神看她?
“进来再说吧。”君若水被他看得脸微微有些发热了,忙回过身继续往前走。
苏子佩默默跟了上来。
进入房中,苏子佩轻轻咳了几声。君若水见了,从身上拿出一个青瓷小瓶,递给他:“这是川贝枇杷膏,想咳的时候,你就含一小口,慢慢咽下,喉咙会舒服很多。”
苏子佩接过,微微垂着头:“那地契……”
“不必跟我细说。”君若水恢复了温和笑容,“原本便是苏家财产,我无权置喙。”
苏子佩一听,脸色却渐渐变冷:“你何苦这么说?就是为了要让我难过吗?”
“佩儿?”君若水见他面色不佳,关切的拉过他的手,“怎么了?”
苏子佩突然抬头,对着她负气的说:“我讨厌你,讨厌在你这样一味的谦和,讨厌你对什么都不在乎。”
“少爷?”青峰急得忙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乱说话了。
君若水愣了愣,然后点点头,捉狭的笑着:“原来你是这么想的。既然你这么讨厌我,以后我会尽量少与你碰面的。”
“你……你就会气我。”苏子佩气得心里一酸,面带悲凄的问,“既然你并不在乎我,又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只是因为我是你的夫郎吗?”他有些恍惚的笑了,“我知道我已经没有资格爱你,我有一段羞耻的过往,连守宫砂也弄丢了,你看不起我吧?是啊,一个不纯洁不忠贞的我,如何配得上你呢?”
怎么扯上了守宫砂?君若水虽然稍稍知道男子出生后即会在胸口上点上守宫砂,但是她并没有在意这个。无数古代女子被所谓贞洁的那套东西害够了,对这守宫砂她没有一点好感。思索间,发现苏子佩挣开她的手,混混沌沌的往门外走去,她忙着急的问:“你要去哪里?”
“不知道。”他茫然的答,双眸雾蒙蒙的没有焦点。
君若水心里一痛,忙上前拉住他,感觉到他轻轻的颤抖,以及他心底深处的自卑和绝望,不由心疼的抱住了他。他是一个对感情太过认真和执着的人,所以一旦进入一段感情,便会倾尽所有毫无保留。爱到最后,往往是伤痕累累。
“佩儿,别难过了,是我不好,我不气你了。”君若水好脾气的柔声哄劝。
苏子佩却突然把唇印上了她的,那般决绝的,狂热的,不顾一切的,在她唇上辗转吮吸,弄痛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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