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心中急切的想要见到那个女人,急切到……一刻也不能再等。所以,他又匆匆出门,命管家备车,带他去沉香斋见君若水。
管家抹汗想阻止,却心有余而力不足。且不说这是乖张任性的苏少爷,就是冲着他肚子里近六个月大的孩子,她也不敢对他说的话有任何意见。备了马车,管家汗滴滴的亲自驾车,直奔沉香斋而去。
沉香斋里甚为热闹。大家三个一堆五个一伙,对着书桌上的文稿热烈讨论着。君若水和苏子衿也在一侧低头讨论着什么,两人头挨得极近,一人说话时另一人则微笑倾听,颇为……亲密的样子。苏子佩热切的心在这一刻慢慢冷了下来,闷闷的没有出声,只是怔愣的站在门口。管家生怕有所闪失,一直跟随他身侧,此刻这般境况,让平日足智多谋的管家也无计可施。主子的家事,她怎么插手啊?
终于,有人看见了门口站着的苏子佩,于是,室内安静下来,齐齐望向门口挺着大肚子的孕夫,好奇不已。“请问这位公子找谁?”一个男子上前询问道。
也许是室内突然的安静,让君若水和苏子衿也从桌上的文稿中抬起了头。
“子佩?你怎么来了?”君若水起身讶然道。
“我怎么就不能来?”苏子佩挑眉不悦道,口气有些冲。
谁又惹了这位少爷啊?君若水疑惑着,上前陪笑道:“能来能来,苏少爷来视察自个儿的产业,有什么不能的?”
众人这才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这就是传说中霸道跋扈不守夫道的君家夫郎啊!果然“名不虚传”。
君若水遣散众人,小心的扶着苏子佩进了自己的独立书房,让他坐在软榻上,回身给他倒了杯水,关心的问:“渴不渴?这天气可有些热了。”
苏子佩白了她一眼,嘟着嘴不说话。
“怎么了?嗯?”君若水见他这般气鼓鼓的可爱摸样,温柔了眉眼,坐在他身旁,把他轻轻搂在怀里。他轻轻挣了挣,言不由衷的说:“一边去,热!”
君若水闷声笑了,反而搂得更紧,语带娇嗔:“别动,让我抱抱。我们多久没……”
“你……”苏子佩脸红了,害羞而无措的啐道,“色胚!”
“冤枉啊,”君若水在他唇上偷了个香,低喃,“这是正常的生理需求,难道……你不想要吗?嗯?”
“可……可是……”苏子佩侧过头不看她,脸红到了脖子根。
“可是什么,这个月份是安全的,我们小心一点,好不好?”君若水低沉暗哑的声音带着无比的蛊惑,撩拨在他心上,让他不禁心神荡漾,忘了所为何来。于是迷迷糊糊中沦为小红帽,被大灰狼吃干抹净。
情事过后,苏子佩窝在君若水怀里,不肯把脸露出来。虽然他不是一般男子,但对于这种事到底还是会害羞的。君若水轻笑,温柔的抱着他说:“晚了,我们回家吧。我抱你出去?”
“等等……”他这才想起,他有话要对她说,“我……我……”
君若水故意调笑道:“你怎么了?怎么这么结结巴巴的?哎呀,我家夫郎不会变成结巴了吧?”
“你!”苏子佩气呼呼的掐了她一把,如愿听到她哎呀一声呼痛,这才唇角弯了起来。
“好好好,我错了,少爷您有什么事直说,小的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君若水笑嘻嘻的认错表决心。
这人,不正经的时候真是纨绔女子一个。苏子佩嗔怒的瞪了她一眼,声音低了下来:“我……我明白了。”
君若水点点头,等着他继续说。
“那天你说,我不该触及你的底线。我当时不明白,但是现在我懂了。”
“你懂了什么?”君若水微笑着看他,心中微动。他是多么聪慧的男子,怎么会不懂呢?
“爱是不能离弃,不能割舍,不能独善其身的。”苏子佩认真的虔诚的看着她的双眼,“我写下离书,你难过的不是我伤了你的颜面,而是我那般轻易地舍弃了你。我……我只是一时愤怒而已。真的,对不起。”
君若水不由拥紧了他,眼神变得深邃而迷离,俯下头,轻轻攫住他微动的柔软的双唇,吞下他的气息,把心中的爱恋,这一世情感的归依,都融入这个温柔而怜惜的吻中。
她一直知道,苏子佩是个内心敏感有感情洁癖的人,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所以才会有离书。因为,他心中的爱人,不能是一个在危难时分弃他于不顾的人。
只是她不能接受他随时可以离弃她,不能接受他对她的信任只有那么一点点。所以,心中还是和他置气了。
平静下来,还是有了后悔。自己的不置一词,不做挽留,何尝不是对他的一种伤害?
“对不起,子佩。”她在他耳边低喃着,一手搂着他,一手轻轻抚摸着他隆起的腹部,感受着腹中胎儿的胎动,心中一片安宁和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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