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征挑眉，“这么有自信？”

佟曈摸不准他的意思，沉默片刻后点了点头，她这篇论文花费了她很多时间和精力，查阅了不少资料和报刊……而且还细细修改了……

路征看着佟曈笑了，“……那你觉得我会给你多少分？”

佟曈摇头，她怎么会知道。

“59分。”

“……”佟曈有些不服气，她的论文再差也不可能及不了格的。

路征继续说，“你这篇论文选题不错，很是新颖，又贴合实际；主题把握也还行……不过，这篇论文坏就坏在论点不集中，论据又多而空，太多引经据典，太相信权威而没有自己的想法，就想把百家精髓聚集在一起，看起来广泛又深邃，实则……照搬照抄，缺少灵魂……”

佟曈的论文被路征批的体无完肤，她由刚才的不服气慢慢变的羞愧起来，她细细看了自己的论文，的确如路征指出的那样，一时她信心全无，她开始担忧自己能不能顺利毕业。

“……，还有，你的论文里还存在多处语法错误，……”路征随口就说出了里面的几句话，毫不留情的指出哪里错了……

路征看了看把头低的不能再低的佟曈，大发善心的停止了‘批斗’，“……据我所知，现在离你们答辩的时间还有半个月吧，应该能完成的。你把那些资料好好整理规整，试着想想自己的观点和看法，拿过去看吧，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再来问我。”

佟曈张了张嘴，想开口对路征说谢谢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最后只能作罢，默默回到自己的位置安抚自己被打击的快要崩溃的自信心。

路征对她很严格，说要帮她改就是用心地帮她。他就像一个挑剔的老师，不放过佟曈每一处错误和不足，佟曈都虚心接受，因为他指出的问题和提出的指导都让她信服。期间，她的电话响了，是宋佳嘉打来的，她看了路征一眼，见他没反对就离开办公室去外面接。宋佳嘉问她为什么这两天都没来学校是不是生她的气了，说替张扬传话的事她很抱歉……佟曈赶紧说不是，只好把路征要帮她改论文的事说出来……

“……不会吧？你们关系何时变得这么好了？……那我怎么办啊，曈曈？我一个人多孤单啊！”

佟曈有些不好意思，她不去学校宋佳嘉的确没人陪了，路征向来说一不二，她在答辩前应该是去不了学校的，“……要不你跟我一起来路征的办公室……对，佳嘉，你也来嘛，也让路征帮你改改，他真的很厉害的。”

宋佳嘉连连摇头，“算了，我情愿自己一个人也不来，我见到路征腿发软……曈曈，虽然你不来学校但得每天给我打电话哈，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