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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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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蒙快步走向福田——他知道自己这样很不理智,但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匆匆将福田的绳子松了开,然后死死拎着他的脖领子,指着白道:“救不了俺可以,但这个人必须活着,并且获得自由!明白吗!”

福田点了点头,“我尽力。”

郑蒙吼道:“是必须,不是尽力!”

“郑蒙,你……你冷静一下!”白迷茫地看着郑蒙,“要走就一起走!”

“不要多说了!”郑蒙整理着刀、匕首和角弓,“俺知道自己在做啥!他可信也好,不可信也好,只能赌一下了!”

福田看了下白,点点头道:“的确,这样的美人要是被我军抓到了可是不得了了。”

郑蒙瞪了福田一眼,“**的最好少跟俺玩儿花样,不然老子死前咋也拉个垫背的!”

“我既然答应你,就一定说到办到!”福田使劲儿击了一下郑蒙的胸,“也别太小看了我们日本人!”

二人看了看彼此,竟然都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门外的翻译官又催了一遍,在半刻钟内里面的人都出来,不然就用迫击炮炸过去。

不一会儿,福田押着郑蒙走出了茅屋。福田一边靠近日本军官一边用日语大声喊着什么。离那个看似是指挥官的家伙还有几十丈的时候,福田停住不动了,日本军队那边跑过来一个小兵,福田把一个看似是证件的小本交给了他。等那个小兵回到队伍中把小本子给指挥官看了后,指挥官向福田挥了挥手,告诉他可以过来了。

到了跟前,那个指挥官一手领着郑蒙的脖领子,另一只手照着他的脸就是两巴掌。之后郑蒙又被两个人拖着,指挥官则拔出了腰间的战刀。福田赶紧上前跟指挥官说了些什么,他才又把刀收入了刀鞘。

但紧接着那个指挥官又将手指向了茅屋!

郑蒙大惊:难道福田出卖了我们!

这时福田却又走到指挥官身边,低三下四地说了一通,但却遭到指挥官的两个巴掌。两门迫击炮已对准了茅屋的上空。

“操你奶奶!”郑蒙左右袖口各滑出一把匕首,一闪之间便割断了拖着他的两个士兵的喉咙,紧接着一步“登天”便滑到那炮弹即将出膛的迫击炮前,一脚踢飞了炮口。那炮弹竖直着飞了出去,又落到了原地。那队日本兵立马都慌了手脚,纷纷逃窜。

待一声爆破后,天空降下了了浓浓的雪幕。纷纷碎雪落定之后,只见福田手中握着指挥官的刀正抵着指挥官的脖子。福田向日本兵们大吼一句什么,日本兵就都把兵器放下了,之后他就向林子里退去,那群士兵也紧紧跟着他。

“你快带着那姑娘走吧!”福田冲着郑蒙喊道,“记住,我们日本人的气节!”

郑蒙抱拳行礼,转身奔向茅屋……

郑蒙拉着白,又是连奔二三十里,来到了长白山瀑布脚下。此时的瀑布已经凝结成水晶般冰幕,从二三十丈的高度笔直地垂落,夕阳下闪着金光,就像神话故事中的天门。所谓的“狡兔三窝”,早年的郑蒙刚到此处便建了好几处藏身所,没想到时隔六年竟又派上了用场。

两人再次在这个坐落在瀑布旁边的小茅屋里安顿了下来。当晚,北风吹来了纷纷扬扬的大雪,郑蒙已来不及填堵由于年久失修而留下来的风口,就从外面取了些雪用手化了填在茅屋漏风的地方。

附近都是些碎石和绒毛般的杂草,能找到的柴少得很。无奈二人只好靠那一小堆郑蒙搜刮了一个时辰才找到的干草取暖。

夜里,白的身体在剧烈地发抖。郑蒙将她搂在怀里,用体温温暖她。只是自己的身体冻得都僵硬了,再过一会,恐怕自己的身体也没温度了吧……

郑蒙紧紧地抱着白,坐在只剩火星的余烬旁边,“白,都怪俺不好,拖你下水了!”

白摇了摇头,紧紧地贴在郑蒙的胸膛上,带着剧烈的颤音道:“这句话应该我说才对啊。”

“明天,要是有明天,咱们就沿着松花江走出这片林子,让他们再也找不到咱们。”

“会有的……会有的……”

白的声音抖得不成音调了,最后就说不出话来,休克过去了。

“不能这样,白!”郑蒙急坏了,把自己的衣服全脱了下来紧紧裹在白的身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俺……”

他会怎么样呢?白在他的心中到底有多少重量呢?对于这个自己致死崇拜的圣人,还要再那么单纯地说欠不欠人情吗?

可是白没有了反应,只是还在剧烈地发抖着。郑蒙贴了贴她的额头——她在高烧!

郑蒙再也管不了太多,将最后的一把干草引燃,然后又点着了茅屋的木板墙。熊熊烈火燃烧起来,茅屋变成了一大堆柴火,在纷舞的雪花中噼啪作响。风雪之中,赤膊的郑蒙抱着白,坐在冰与火的交界,感觉自己的血液正在迅速地凝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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