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高个子冲着那妇女道,“再给你换个男人总行了吧。”
坤轻轻笑了下说道:“恐怕我就得该改行当月老了。”
台下又是一阵哄笑。
“好了,言归正传。”那胖子又清了清嗓子严肃地说道,“我叫金他叫银,在外界的名字就叫李金李银,这大家都知道了。”
那个叫银的高个子走到胖子身后,竖着张开了一张四四方方一人来高的图画。那画上一块一块的毫无规律地画着一些线条,天宇看不太懂。
“那是张中国地图。”在他身边的兰说道。这时人群出奇的静,好像人们连大气都不敢出似的。
天宇点了点头,看着那地图想到:原来这就是我们所生活得世界啊!
那胖子继续说道:“截止到今年年初,国民政府方统计全国人口数据将近五亿人。由于去年我族密探得知日方有一些非和平的举动,违反了我族治世之纲领,于是我族在两个党派之间的一直在努力撮合着,企图使两党一致对抗即将来临的侵略。不过到今年年初,由于去年国民党一直在镇压共产党领导的国内各处的工人运动,再加上汪精卫的武汉政府和军阀冯玉祥与蒋介石联手后的南京政府都决定清除内部的共产党,共产党最后还是彻底与国民党决裂,并宣布国民党为国民公敌,而且还对我族渗透在共产党内部的进行了批评教育,说我们对资产阶级和帝国主义妥协。关于我们对共产党的总结报告,将会在年末以书面形式在部落流通,我就不在这里长篇大论了。”
这时只听台下一个男人大叫:“一个不入流的小党派,犯得上咱们这样大费周章吗?有点信不过啊……”
台下的众人也开始议论开来。
“实际上,我们没理由相信任何外人。”那高个子一边举着地图一边说,“但共产党所提出的社会观是一个不同于任何历史潮流的试验。我们大家都有讨论过,认为有必要进行一下。”
台下又有人喊:“那如果试验失败了呢?”
那胖子耸了耸肩,“那关老子屁事儿。”
台下一阵哄闹。
那高个子踹了胖子一脚,骂道:“别老说不正经的!”
“好吧好吧。”那胖子揉了揉屁股,不耐烦地说道,“在一切还没进行之前,谁都保不准是成功还是失败。我族从古至今,辅佐过大大小小两百多个政治帮派,有时候干脆就是同时辅佐对峙或者交战的两方。那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呢?不就是想要找到能使天下的人都过上好日子的方式吗?但是谁敢说哪次是成功的?保皇保了几千年,最后皇帝制度不还是被废除了,由此就证明我们根本就没有成功过。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即使我们有再多的学问,也很难预料将来的人们究竟想要怎样的生活。我们只有尝试,一次又一次地尝试!难道大家还不了解吗?”
这时坤出来说话了,“金说的不错,只有去尝试,我们才能知道这只新兴起党派的对错。而且到现在为止,他们也还是正确的。去领导下层人取得真正的民主权利,如果忽略其个人的现实政治企图,他们的初衷是完全没问题的。”
“是啊,但是谁又能保证没有个人政治企图呢。”台下有人说道。
“这从古至今都是个问题。”坤冷冷地说道,“政治家欺骗和利用我们和天下百姓,这是从古到今都没办法避免的。我们只能做到尽力去不落入陷阱。”
台下又有一个人大喊道:“那我们存在的目的又是什么!就是被那些政治家利用吗!”
大家都把目光聚向了说话的人,那人竟然是波!一阵可怕的沉默,随后只听坤的拐杖重重的砸向了圆台,发出一声巨响,大家都吓了一大跳。
“要是还有谁怀疑我族千百年来的努力的话,就亲自去问问我们的祖先吧!”坤低吼道,别看他年纪一大把,声音却亮如洪钟,直震得众人耳朵嗡嗡作响。
胖子走到坤身边,笑道:“您老消消气,跟一个不懂事的毛孩子犯得上吗。”
坤勉强地笑了笑,“你继续吧,好像打扰你了。”
胖子金又走到坤身前,语重心长地对大家说道:“坤说的不错,我们是怀着世间最美好理想而囚居在这片泥丸之地的,但这却也给了我们得天独厚的优势,使我们不再为个人的得失而丧失共同的理想。外面的世界里物欲横飞,外界的人从来就是过一天的日子吃一天的饭,根本不看自己在往哪里走。他们被政治家玩弄着,被阴谋家欺骗着,住在不知比我们宽敞多少万倍的空间里却自己挡住了自己的双眼。但我们是个从古至今就怀着治世信仰的种族,我们要为世人指明方向,修正错误!即使经过了许许多多的坎坷与背叛,我们的信仰终究是不会变的,因为这是我族的荣誉!”
“好了,我知道错了。”波叹了口气说道,“你继续吧。我们今晚要商议的具体事情是什么?”
“是东北的安定问题!”胖子说道,“这不仅关系到国内的稳定,也关系到了我们雪狼族自身的安危。”
台下又议论纷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金平静地说道:“自亲美英方的蒋介石开始挥师北伐奉军后,作为奉军后台的日本人就开始蠢蠢欲动,不惜制造惨绝人寰的济南惨案来阻挠蒋军。这已经明显地表示出了他们的侵略意图。而随着奉军战势的不利,张作霖与日本军方的摩擦也在持续升级。就在昨天凌晨,张作霖的专列在皇姑屯被日本人炸了。张作霖看来是凶多吉少。”
台下爆炸性地议论开来:“也好,狗咬狗,都不是什么好鸟儿。”“日本来的那些暴徒也少了个帮凶啊。”
“不对!”这时天宇提出了异议,“张作霖死了,东北必定会大乱——奉系军队还在,一定会被日本的那些暴徒利用的!”
大家都把目光聚集在天宇身上。
“正是。”金点头道,“敢问这位小兄弟是……”
坤上前来在金耳边说了些什么,金点了点头道:“呵呵,真是很有洞察力的判断。”
天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金又说道:“我带来了张作霖方的意见,下面说给大家:张作霖虽一直依仗并受控于日本人,但其内心从很久开始就有反日的情绪;他原计划是借助英俄日三方的利益冲突来坐收渔翁之利,却被日本方发现其意图并加以威胁;此后虽有心却始终是缺乏了决心和勇气;但据说他在这次伤重期间反复提到,要让儿子张学良抗日,报国仇报家仇,可见其民族意识已觉醒,在我观察,张学良也一直有强烈的抗日意向,有望在即将到来的抗日反侵略战争方面加以利用;故我等奉系军阀方认为,我族应帮助其党羽将奉系军权顺利交接至张学良手中,并使其摆脱日本方的控制,成为中国一支反抗日本侵略的队伍。”
那个高个子银又说:“稍晚些我们会将张学良个人的详细资料交到每个人手中,明天上午我们会收取大家对于是否应该支持将兵权交给张学良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