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的一声。急泻的飞瀑泻入小潭中,宛如门户般地将山洞挡的严严实实。好一道天然屏障。若不是机缘巧合,任谁也难以发现。
山洞入口不大,洞口十来丈青石林立,石上布满青苔,显然是因为外面飞瀑的缘故。洞口由于阳光折射在飞瀑上的缘故,清晰可见。十来丈之后,洞中景象便模糊不清。
任飞施展身法掠进洞中。山洞顶部钟乳倒挂,洞中异常宽大,就像是一个收紧袋口的大口袋,入口虽小,内里却暗藏乾坤,别有天地。一条长长的甬道直通向山腹深处,由于山洞中没有照明之物,十余丈之后,甬道黑黝黝的,就想一个作势待亟的怪物张着巨口一般,阴森森地。
任飞暗地将真气布满全身,凝神戒备,小心翼翼地向甬道深处摸索而行。甬道蹒跚而下。任飞一路摸索而行,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感觉中好像有两三个时辰了,只觉得越走越深,黑黝黝的甬道就好像没有尽头似的。
任飞心中暗自着急,犹豫着是否退回去。但一想到退回去之后仍旧无法离开山谷,于是咬咬牙,硬着头皮继续往前摸索而行。
大约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了。任飞前行中的右脚突然一脚踏空,身形一个趔趄,跟着整个人就向一个洞中坠了下去。下坠之势令人咋舌······
慌乱中任飞突然觉得眼前一亮,已然身处一间石室之中,连忙挥掌拍出一掌,将下坠的身形缓了缓,飘旋着降落在石室之中。
偌大的石室空无一物。在石室的右墙上有道石门。惊魂未定的任飞打量了一眼石室,缓步向石门走去。
这间石室就像一个宽大的广场,可以同时容纳两三百人,石室的墙上嵌着几个明珠,褶褶生辉,将偌大的石室照耀得亮堂堂的。
推开石门,眼前豁然又是一条甬道,甬道的尽头又是一道石门。如此走了两条甬道。推开三道石门后,任飞走进了一间卧室大小的石室。
石室中正对着石门的地方摆着一扇云床,云床上端坐着一位道装打扮,面容清矍的老者。云床边上有条石案,石案上摆放着一个精致的小木匣,木匣旁边还摆着两个小瓷瓶。在离云床三尺开外的地方摆着一个小蒲团。
“晚辈任飞,无心之中进入前辈清修之所,打搅前辈清修,还请前辈见谅!”
见得端坐在云床上的道装老者,任飞肃容一礼道。
“晚辈任飞,打搅前辈清修,请前辈见谅!”
等了半饷不见老者回话的任飞,连忙又施一礼,将声音提高了几分。
“原来是一位已经坐化了的老前辈!”
又过了半饷,依然不见老者回话,任飞才打量起老者来。经过仔细观察,任飞发现老者的云裳上有淡淡的灰尘,所以才敢断定这望之仍旧栩栩如生,面容清矍的老者已然坐化。
任飞行到云床前又是一礼:“晚辈无意之中进入此地,惊扰了前辈,请前辈见谅!”这才向云案行去。